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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看,他們追上來了!」毒皇蔥白手指向後一指,不由得興奮的笑起來。
陳小九回眸一望,也放下心來,又害怕石頭籌在馬屁股上被顛斷了肋骨,把他重新挪到前面來這誘餌十分重要,現在可不能死。
毒皇、小九也不急著趕路,就與劉參將保持著一百丈的距離,既能讓劉參將看到希望,又不再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之內,剛剛好。
陳小九、毒皇引導著劉參將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此這般,行進了五個時辰,天色已然變得漆黑。
此時,陳小九、毒皇俱都感到十分勞累,烏雅精氣神尚可,毒皇所乘的那批汗血寶馬卻明顯露出疲態。
小九盤算著經過五個時辰的奔襲,已然引著劉參將追擊百里有餘,而月神、扈三娘向東行軍,速度也絕不會怠慢,如此算起來,劉參將所部便再也沒有了追擊扈三娘的可能。
小九與毒皇商量了一下,便快馬加鞭,急匆匆的上路。
烏雅此刻終於得到了全力釋放,奔跑起來,如天馬行空,飄渺雲端,很是威武。
毒皇所乘雖是汗血寶馬,速度也是奇快,但與烏雅比起來,猶自遜色許多。
奮力追趕,仍落後三個身位。
小九等人雖累,但是劉參將等人更累,他們的馬都是滇馬,雖然經得起長途跋涉,但是論起速度,卻哪裡能及得上烏雅與汗血寶馬?
起初,小九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引誘劉參將,劉參將、藍翎為了保命,還能追擊得上。
但在,現在小九、毒皇如離弦之箭,突然一加速,卻哪裡還有半分影子。
「糟糕!人不見了……」
劉參將心急如焚,揮舞著鞭子使勁抽打坐騎的屁股,可是他把馬屁股抽爛了,也無法再看到小九的身影。
一剎那間,劉參將心灰意冷,死的心都有了。
「他娘的,這還不如戰死的好。」劉參將一刀砍在石頭上,心中如鑽進去了螞蟻,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戰死了,那還有功勳在身,可得撫恤賞銀,但是沒保護好小王爺,那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連老婆、孩子都要開刀問斬。
要知道,定南王就這麼一個兒子呀!
藍翎身為親衛長,更是心灰意冷,他沉吟半響,才無奈道:「劉參將,放五彩信花吧?」
「那……那不是鬧大了?」
劉參將哆哆嗦嗦道:「那樣小王爺失蹤的事情,連定南王都會知道了。」
藍翎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咱們現在雖然隱瞞住小王爺被擒的消息,但卻不是長久之計,小王爺真是出了事,咱們全家都得陪葬。現在放出去,五彩信花,雖然咱們有瀆職之罪,但只要最終把小王爺救回來,總能減輕罪孽,至少不會禍及九族啊。」
「哎!那只有如此了……」
劉參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吩咐士兵拿出五彩信花,點燃。
六十隻五彩信花含著五彩光華、曼妙的竄上天空,美輪美奐,照亮了繽紛夜空……
劉參將的禮花剛一竄起來,最近的五十多里之外的一隻二千騎兵組成的軍隊就急忙發出了五彩禮花回應。
隨後,禮花逐漸擴散到以劉參將為中心,方圓百里的範圍,幾乎有三四十隻隊伍放出了禮花回應。
如此勝景,一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種五彩禮花是專門為吳桐定製的,其含義為『被俘』,收到信號的各路隊伍頓時慌亂一團,紛紛派出兵馬,一路追查。
月神、扈三娘、紅杏等大隊人馬正在急急東行,仰頭看著禮花漫天,情不自禁的擔憂起來,心中默默的為小九祈禱。
陳小九毒皇此時跑出了五十里之外,正在一處山坳上駐留,烏雅、汗血寶馬吃著青稞面,稍稍休息。
毒皇拿出肉乾,分給小九來吃,又拿出水袋子,喝了幾口,遞給小九。
「嘿嘿……毒皇姐姐,咱們這算數間接親嘴嗎?」
小九啃著牛肉乾,沒心沒肺的打趣,仰頭喝了一口水,嬉皮笑臉道:「嘖嘖……好香啊。」
毒皇臉上一紅,想起扈三娘、月神臨別時、別有用心的話,禁不止面熱心跳起來。
「快喝吧!也堵不住你的嘴,不就是一口水嗎,哪裡香了?」
「那個……有毒皇姐姐的唇香……」
「哎呀,小九,你要死啊,什麼話都敢和姐姐說。」
毒皇大窘,心兒火熱,湊上前去,與小九打鬧起來……
兩人正玩得盡興,忽然就就發現霞光滿天,禮花大約以自己所處方位為中心,一層層的、接連不斷的釋放出來,照亮了整個夜空。
「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毒皇一臉苦笑,「小九,現在可如何是好?邪月教眾還在趕路中,在他們尚未趕到寧都邊境時,咱們都不能躲藏起來,以免將禍水引到他們身上,要知道,這是定南王的地盤,他們真要正面迎敵,絕非敵手。」
陳小九神秘一笑,拍了拍胸口,說道:「無妨,咱們有地圖……」
☆、第八百七十七章 大膽!你摸哪裡?
烏雅正在心滿意足的吃著青草,間或抬頭看著小九與毒皇靠在一起商議事情,那雙頗為人性化的眼眸中流露出溫順的笑容。
正待此時,汗血寶馬吃得飽了,居然仰頭嘶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