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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氣得不禁一笑,你奶奶的推演兩年的排局卻讓我在兩個時辰內解出來,這算是哪門子公平公正?想不到老頭的另一面是如此的心胸狹窄,yin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真正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啊!
孔儀秦也是搖頭苦笑,暗嘆韓墨荀作為一個長者,作為大家,實在有**份,有失大家風範。他剛想上去做個和事老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想到陳冰一把將他攔住,笑呵呵的上前對韓墨荀道:「韓大家,這樣也太不公平,太不公正,依我看來不如…」
韓墨荀知道這個臭小子定是嫌棄時間太短,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老謀深算的他之所以說出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是給陳冰留出討價還價的餘地,他連忙打斷陳冰道:「若小陳公子覺得時間過於倉促,那就改為一天的時間也還勉強,只要你在一天的時間內解出來,就算你贏,怎麼樣?」
陳冰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一雙二郎腿,不住的打著節奏,嘴角一撇,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道:「韓大家說得什麼話?一天的時間有多漫長啊!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一會還要去散散步,洗洗澡,沾沾花,惹惹草,中午還要美美的睡上一覺,晚上還要和豬公子尋找靈感。依我看不如改為一個時辰,這樣才能顯出我對韓大家的尊敬啊!韓大家還覺得滿意嗎?」
何其狂妄!何其囂張!何其裝b!
孔儀秦一臉的錯愕,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陳冰了,這究竟是自大還是自信?是自傲還是自負,在棋藝方面他的造詣雖然比不上韓墨荀,但也是有一番見解,至少在杭州,是可以擠入高手之林的。
他非常明白,排局都是經過棋壇大家巧奪天工,奇思妙想推演出來的,至少不是他這個水平能推演出來的。其中的奧秘極度繁瑣,極度複雜,有些排局甚至不能以常理推斷,常常是枯木逢春,柳暗花明,於絕路中殺出光明。甚至有一些排局深不可測,終其一生都無人能夠破解出來!最終成為一個迷。由此可見排局有多麼神秘!
他對於陳冰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解,排局本身就不是常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可以破解的,而且韓墨荀在排局上研究甚深,有獨到之處,更何況還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推演布局,怎麼可能在一個時辰內解出來呢?這本身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笑話,一個不能完成的奇蹟。雖然陳冰早已經顯示出了他的智慧!他也覺得此子深不可測,不能以常理度之!可是,奇蹟就是奇蹟,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呢?
「好狂妄啊!真是氣煞老夫!」韓墨荀也是一怔,隨之而來的卻是心裡生出一股極重的怨氣,這股怨氣甚至直衝九霄雲外,「這又是在換著法的打我的老臉啊!」
他對於自己的這副排局可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本來這副排局是要用來結交官吏,留給京城中一位愛好排局的大人物推演娛樂用的,可是計劃不如變化,京城中的大人物沒來得及推演,卻讓陳冰捷足先登。誰讓這個臭小子如此的不懂圓轉之道呢!
他現在可不管是否公平公正,憤怒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人性中最冷漠的一點暴露無疑,他冷冷笑道:「既然小陳公子有如此自信,如此才情,覺得一個時辰最為公平,那就一個時辰好了,老夫是不介意的!」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臉色也由紅轉白,眉宇之間射出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陳冰!
「公子,我好怕!」雙兒站在陳冰旁邊,看著韓墨荀冰冷yin毒的目光,心中又生出一股驚恐,她從來沒見過韓墨荀如此失態的模樣,她緊緊抓住陳冰的胳膊,此時此刻,陳冰就是她的靠山,她的港灣,她要緊緊地抓住他,生怕陳冰跑掉不管自己。
陳冰溫柔的拍著雙兒的腦袋道:「好雙兒,我在這裡,你不要害怕,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丟下你呢,你到哪裡我都會護著你呢,如果你站在烈日炎炎下,我就是那一杯清涼的茶水,如果你寒風刺骨,我就是那溫暖的棉衣,如果打雷下雨,我就是那把遮風避雨的雨傘!無論是在那噩夢不醒的黎明,還是忐忑不安的清晨,或者汗水瀰漫的夜晚,甚至白眼森森的黃昏,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會第一個出現在你身邊!」
「公子,我相信你!就公子對我最好了。」雙兒滿面嬌羞,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暗暗琢磨著陳冰的溫柔細語,心中無比的溫暖!仿佛也不害怕韓老頭鋒利如刀的惡毒目光了!
眼見雙兒眼中溫柔的目光,陳冰心裡甭提多爽了,感覺自己就是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鋼鐵戰士,殊不知此事就是由他引起,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不去解決,誰去解決?
孔儀秦也是一臉的艷羨,這小子,我剛傳授給你鮮花三十六計,你奶奶的現在就活學活用了,甚至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潛力啊,此子,真乃花心大蘿蔔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韓墨荀可就不這麼想了,都大禍臨頭了,你們這一對有礙人倫的狗男女還敢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談情說愛,實在有失體統,沒把我這個理學韓大家放在眼裡。
陳冰根本不理會韓墨荀的白眼,慢慢走到桌子旁邊,用心的看著韓墨荀精心推演的排局。
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得,牛皮不是吹出!他之所以敢如此托大的將時間定在一個時辰,就說明陳冰心中有十足的把握,以他這樣的怪物,放在前世,整個國家也沒有幾個能有他這種本事,憑他的記憶力,他的分析領悟能力,足以站在人類智者的最前沿,更何況還經過國安局的精心培養與野蠻摧殘,分析記憶能力更是大為長進。而且像陳冰這種怪物,推理數算的能力何其強悍,就算重新推演一下哥德巴赫猜想,那也是毛毛雨般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