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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接觸的女人越多,對女人的心思把握的越是透徹,伊藤雪子那副蹙眉、幽怨的樣子看在眼裡,憐憫在心裡。
不過單兒這小妮子正在身後監視,他可不能露出來馬腳,向上衝著伊藤雪子正式的擺擺手,便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奔那幾個叫囂的突厥人去了。
伊藤雪子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再也沒心思撫琴,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蘭蘭、空空看了,心中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暗嘆陳小九是個多情種子,專勾女人的魂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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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擠入人群,便見到有四個高鼻闊口、顴骨突出,眼窩深陷的突厥人士,正在囂張的嘲諷、挖苦。
潘家暗中安排的老千高手,忍不下心中的惡氣,大手揮出,吼道:「我買大。」
一個滿臉黃鬍子的突厥人,叫囂道:「好,你買大,我買小!」他手中使勁晃了幾下筒子,聽著篩子發出的咯咯的混亂聲音。
啪!
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又問潘家的那個暗樁,叫囂道:「你改不改?」
那個安裝也仔細聽了很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點點頭,一臉凝重道:「我還是買大。」
所以都大喊道:「開!開!開!」聲勢浩大,熱血沸騰。
黃鬍子得意洋洋的怪笑道:「我讓你們中原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群笨蛋,哈哈……」
大手一抬,兩粒篩子赫然都是醒目的『一點』,小的不能再小了……
眾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長吁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個傢伙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實力。
潘家那個暗樁吃驚的盯著那兩個篩子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拿著手中掂量著分量,可是卻一點也看不出來這篩子怎麼會變得詭異?
咧著嘴巴想哭,心中生出一股無力的絕望。
黃鬍子很得意,鬍子都快翹到天上去,喋喋怪笑道:「願賭服輸,銀子拿來!」
那暗樁想著自己輸錢又輸了陣勢,心中想不開,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的暈死過去。眾人一望,不由得遍體生寒。
四個突厥人哈哈大笑:「銀子呢?願賭服輸,難道潘氏賭坊想要賴帳嗎?」
潘祥雖然心中驚懼,但絕不能敗了陣勢,使個眼色,將一萬兩銀票,痛快的吩咐人給了那黃鬍子……
潘祥小聲的向陳小九耳語道:「四位賭場好手中,以這個黃鬍子手段最高,不過,他卻不是領頭人。」他向黃鬍子身後一直,低聲道:「你瞧,那個身穿紫袍子的公子,才是他們的真正首領。」
陳小九仔細向他打量了一眼,見這一身紫衣的傢伙其貌不揚,但雙目狹長,一雙眼眸全是黑黝黝的瞳孔,看著的時候,嘴角若有若無的笑,給人的感覺,總是帶了些壞壞的yin氣。
此時,卻聽到那黃鬍子狠狠的拍著桌子,大吼道:「何人敢與我一戰?」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答。
黃鬍子囂張萬分,指著數百人,怪笑道:「原以為中原人才濟濟,沒想到一個個不僅沒本事,連個狗膽都沒有,我呸……都是狗屁。」
他這一聲,可是犯了眾怒。
賭徒也有賭徒的尊嚴,他們雖然輸了銀子,但絕不能怕了這四個突厥人,一時間,群情激奮,振臂高呼,好像踩死這四個人。
可是他們卻一點也不害怕,指這這些叫囂的賭徒道:「你們喊什麼?既然不怕我?為什麼不來與我在賭桌上一爭雌雄?一個個向縮頭烏龜似地,後退什麼?」拍著桌子打叫道:「有種站出來!有種站出來!」
眾人的氣焰一下子又被壓制了下去,技不如人,夫復何言?
潘祥小聲嘀咕道:「小九,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可別強自撐著?畢竟人無完人……」
陳小九咧嘴笑道:「潘兄,你不必激我,我心中自有主意。」
黃鬍子叫囂了一陣,無人敢答應,氣呼呼的甩了甩袖子道:「真他娘的每種。」
黃鬍子身後那個紫衣人笑容可掬,「亞漢,不得無禮。」他雖然溫柔的笑著,可是看起來仍是那麼的yin冷,又對大家抱拳道:「咱們不管突厥,還是中原,都是一家人,分什麼彼此?切磋一下賭技巧,可千萬莫要弄得生分了,誰輸誰贏,分出高下也就好了,別上了和氣。」
眾人聽到這幾句話,心中才覺得稍安。
陳小九聽這著話,蹙眉,這紫衣男雖然說得溫婉,但話中的囂張意味誰又能聽不出來?
而且他居然是一副福建口音,又怎麼會和突厥怪人糾纏在一起呢?而且還是浙西突厥人的頭領?這件事情,委實讓人想不明白。
那個叫亞漢的黃鬍子,掃視一圈,又咧著嘴巴大笑道:「中原人,果然都是膽小鬼!公子不想激怒你們,但我亞漢不怕。」
「我在問一遍,你們誰敢出來比試?哼……若是沒人敢出來,就說明你們中原人比我們突厥人低上一等……」
眾人聞言,又氣又羞,可是囊中羞澀,無法翻身。
正在全場竊竊私語之時,一道柔和的聲音,悄然響起:「突厥人……也算得上人嗎?」
竊竊私語轉為鴉雀無聲,抬頭一望,卻見陳小九從人群中走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不約而同爆出了熱烈的掌聲。
☆、第六百六十九章 真真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