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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誰,誰便是肉包子!」陳冰順水推舟道。
「你胡說什麼,李公子可不是肉包子!」韓泰口不擇言道。
「不是肉包子,難道是菜包子?」陳冰裝模作樣反問道。
「李公子也不是菜包子!」韓泰爭辯著。
「那是什麼包子?」陳冰又嬉笑著問道。
「是……是那個……」韓泰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掉進了陳小九的的包子陷阱,爭辯也不是,不爭辯也不是,他在進退維谷之際,偷偷看了一眼李霸天那威猛的目光,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去,再也不敢接話。
「陳小九,你這縮頭烏龜終於過來了,不用你跟我鬥嘴,我不妨告訴你,今天我要讓你囫圇個兒來,五馬分屍的走,你信不信?」李霸天是一臉的怒容,在見到陳冰的一瞬間,神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平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該死的陳小九,一定不能輕易地放過他,不給他扒掉一層皮,我就不是李霸天。
「好說好說。」陳冰一點不在意李霸天的威脅,開什麼玩笑,我陳小九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不光是朱家城西分店的三掌柜,還是櫻木軍團的老大哥,你想分我的屍?我不分你的屍就不錯了,你這廝也不看清一下形勢。
他望著李霸天,突然發飆道:「你以為普天之下皆你爹,四海之內皆你娘嗎?青天白日的,竟然敢這麼**裸的威脅我,你當我們這位府尹大人的公子是空氣嗎?即使你把府尹大人的公子當成空氣,難道還敢把知府大人的弟弟當成空氣?」
陳冰抓住機會,乾脆利落的把這頂濫用武力、威脅誹謗的大帽子結結實實的扣在了李霸天的頭上。
孫建是個冷靜沉著的人,這個事情再爭辯下去只會讓李霸天陷入被動的境地,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他望著伶牙俐齒的陳冰,心中暗暗譏笑著李霸天的衝動莽撞,趕忙向他使了個眼色道:「都是戲言,不必當真,千萬莫傷了和氣!」一雙眼睛卻又狠狠地剜了一眼一臉嬉笑的鐘越。
這個陳小九還真是厲害呀,鍾越搖著頭笑望著他,心中對他是即佩服又鄙視,佩服的陳小九的伶牙俐齒,一針見血,鄙視的卻是陳小九在不經意之間又在他與孫建之間劃上了一道不顯眼的鴻溝。
這廝,不然不厚道也!
葉吟風一臉同情的看著鍾越,心中越發覺得有些好笑,陳小九這廝竟然幾句話就把鍾越這個無關緊要的公子哥饒了進去,這分急智,豈是一般能有的。
其實陳冰一句「只要有了我,一切都不要怕!」的閃亮登場,著實使葉吟風驚呆了半天,雖然他表面上故作鎮靜,可心裡卻認為陳冰的話不以為然,或者這是陳小九不了解實際情況的盲目自信。
士農工商,三教九流,雖說行行出狀元,那也只是局限在一定的範圍內,小家丁跨行做棋手,那屬於業餘愛好,就算下的再好,那也是業餘的,和真正的棋手比起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經過剛才陳小九與李霸天及其黨羽的一番唇槍舌戰,葉吟風現在又改變了他的判斷,他認為陳小九剛才的話只是說對了一半。
同時也在心裡默默承認,此人不是大愚大痴,便是大智大賢!除此之外,別無他意。
象棋的靈魂在於一個「悟」字,若是沒有悟性,就算下一輩子棋,也只是個臭棋簍子,越下越臭。
而陳小九剛才的一系列見縫插針,機智靈敏,上綱上線的表現,明顯是在這個「悟」字上有著獨到的見解。由此觀出,這個陳小九在象棋上一定有著深厚的造詣,他有著令他自信的理由。
葉吟風雖然承認了陳小九的靈性和悟性,但他認為陳小九隻對了一半,至於為什麼說對了一半,這源於葉吟風對自己的超級自信。
象棋是大燕朝的國棋,也是文士們培養情cāo的一門深厚學問,其中的殺伐決斷頗具模擬戰爭的氛圍,是文臣武將們的必修課。
葉吟風在十六歲便是稱霸國子監的象棋國手,並且是二十歲就可以和當朝執宰們一分高下的天生奇才。就連一向吝嗇誇獎自己的父親葉閣老都連聲讚揚他是年青一代棋行天下的佼佼者。
他心中充滿著自信,以他的這種履歷,這種棋壇生涯,如果今天他不在這裡出現,說不定這個陳小九指不定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是誰讓冤家路窄呢,既然他在這裡,斷斷沒有讓陳小九稱王稱霸的理由。
他一臉玩味的笑望著義憤填膺的陳冰,也不聲張,靜觀其變。
朱吾能視陳小九為救命稻草,趕緊拉著他走到棋盤旁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小九,只要你能幫我過五關,斬六將,我使勁砸銀子,讓醉鄉樓的四大花旦:春雨、夏荷、秋香、冬梅四個姐妹一起來服侍你,保證讓你今夜無比**。」
陳冰聽著前半句還覺十分開心,心想這朱公子還是那老一討招數,不過卻正對了他的胃口,可是在聽到最後面「冬梅」這個名字時,心中一陣惡寒,趕緊說道:「那傳說中的冬梅姑娘,是不是長著兩撇誘人的小鬍子?」
朱吾能一臉驚喜道:「小九,你怎麼知道,那可是醉鄉樓的極品啊,正好給你享用。」
陳冰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想著這冬梅姑娘長得如此「出類拔萃,巧奪天工」,想來春雨、夏荷、秋香三人也必不輸於她,趕忙道:「多些朱公子好意,這四位當花旦如此尊榮,小九可消受不起,還是一併賜給小六子嘗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