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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四濺,身首異處。
嘩!
熊都身死,身後那五千精銳茫然不解,櫻木、王飛虎、月神等人趁著他們呆若木雞時,如利箭一般的刺出去,狠狠的插。入了敵軍的心臟。
這些人是來投誠的,毫無準備,被鐵甲營的精銳奇襲,瞬間就潰不成軍,死傷慘重。
幾個回合的衝殺,五千騎兵就剩下一千餘人,抱頭鼠竄的往木蘭行營那邊跑去,王飛虎、櫻木剛好追殺著過來,一路上興奮的嗷嗷直叫。
卡巴正在殷殷盼切著小九入城,還在幻想著自己投靠小九之後的無限風光,但看著那些士兵哭爹喊娘的跑回來,不由得一陣心慌。
一名熊都的親衛跪在卡巴身前,悲憤道:「王爺,小王爺被陳小九一刀殺了……」
「什麼?」
卡巴氣結於胸,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晃晃欲倒,那親衛急忙將卡巴扶住。
卡巴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著鐵甲營已經衝殺過來,心中一陣冰涼,萬念俱灰,慍怒道:「陳小九,你這個不仁不義、卑鄙狡詐、言而無信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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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風箏負隅頑抗,浴血焚身,整個人宛如著了魔的殺神一般,左衝右突,擊殺衝上城牆的死士。
但即便如此,仍是阻擋不住螞蟻一般的平推上來的死士。
僅存的一千多名王庭親衛兵也比山呼海嘯湧上來的卡巴私兵給團團圍住,蠶食、獵殺,所剩無幾。
木蘭行營即將失手,風箏眼見大勢已去,卻剛好看到鐵甲營好浩浩蕩蕩的湧進來,絕望的大吼,「九哥,我在這兒,我在這……」
陳小九帶著人尾隨那些逃兵而來,遠遠就看到風箏在城牆上求救,急忙兵分兩路,讓毒皇、扈三娘、月神、紅杏等人繞路另一面城牆上,搭上雲梯,爬上去救人——邪月教有二百教眾,各個武藝高強,以一當十,足以對付那些私兵。
另一面,讓櫻木軍團指揮火槍手沖在最前方,王飛虎率領精銳鐵騎在後,擺好陣勢,等著卡巴的反撲。
卡巴傷心yu絕,但畢竟大難臨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看著櫻木那廝一頭紅髮,意氣風發,還拎著熊都的人頭在向他招搖,腔子中的血還沒有流乾淨,斷斷續續的滴撒出來,氣得又要暈死過去。
「我兒啊!」
卡巴哀莫大於心思,前方是高聳的木蘭城牆,後方就是小九的鐵甲營,他已經無路可退,唯有放手一搏。
看著一排排如林如密的火槍手已經位列就緒,黑森森的槍口對準過來,卡巴心中生出無力之感。
「陳小九,你為何不仁不義,要欺騙於我?」卡巴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陳小九哈哈一笑,「兵不厭詐!我騙你,你就上當嗎?還是你有造反不臣之心,被我利用而已,你的心若真是堅如磐石,存有與突厥共存亡之忠勇,哪有今日之禍?你自絕於突厥,自絕於草原,犯上作亂,屠戮大臣,你是草原的罪人,你是長生天的敵人,而我鐵甲營,今日就為長生天除掉你這個毒瘤。」
「我好恨!」
卡巴心中無比後悔,心想著若非陳小九釋放出來降服他的心思,他或者會與金木大汗親密結合、一致對外,那局面也就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自己手下有私兵三萬人,加上王庭親衛營五千,各個大臣的家奴兩萬人,算起來足有五萬五千人。
這麼大的一支軍隊,真要負隅頑抗,陳小九卻未必是對手!
「恨!我真恨啊。」
卡巴狠狠的搧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心中無比哀怨,又琢磨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都怪自己錯判了形勢,以至於成了突厥草原唾棄的罪人。
但是這一切悔之晚矣。
卡巴如今只剩下一萬四千餘人,但所幸都是精銳,他考慮著將兵力集中一點,說不定可以殺出城去。
突厥草原這麼大,只要殺出去,說不定還可以保存實力。
「達單、太奇、鮑爾東。」
卡巴下著命令,「你們兵合一處,緊湊行軍,從左側突圍出去,切記,千萬不可分散,否則死傷無數。」
達單、太奇、鮑爾東根本就沒領教過火槍的威力,所以,當他們看著那黑洞洞的槍管,瞄過來時,心裡沒有負擔,也不覺得多麼害怕,甚至還有輕蔑之意——就這麼個稀奇古怪的玩意,也能殺人?
鮑爾東最為不屑,一馬當先,引領著精銳向前飛奔,手中馬刀肆意招搖,耀武揚威。
在距離鐵甲營七十步時,就開開弓放箭,箭雨如林,密密麻麻的攢射過來。
櫻木陣型已經擺好,再有準備,有專門的盾牌手掩護住火槍手,火槍從盾牌的縫隙處鑽出去,黑洞洞的槍口仍瞄準了那些騎兵。
篤篤篤篤……
密林箭雨攢射出來,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卻射在了盾牌上,緊緊就傷亡了十幾人而已。
但是這一波箭雨射出來,鮑爾東帶著大軍距離鐵甲營就只剩下四十步的距離,已經進入了火槍五十步的射程範圍之內。
就在鮑爾東哈哈大笑著,要射出第二波弓箭時,櫻木大吼道:「射擊!」
砰砰砰……
在那一瞬間,雷聲大作,飛沙走石,黑洞洞的槍口吞吐著猛烈的火舌,硝煙瀰漫,濃煙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