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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一臉笑意:「不僅如此,寶寡婦的錦盒也是我劫持的,不過我查看了一番,可是完璧歸趙,沒有耽誤阮將軍揚名立萬的好事呢。」
阮成保想著寶寡婦白嫩的身子被小九看個精光,自己還被他踢了一腳,心中窩火,冷冷哼了一聲:「國公大人好興致呢,居然偷看我與寶兒洗澡,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您都做得出來,就不怕影響您興國公的身份了嗎?」
陳小九哈哈大笑:「阮將軍沽名釣譽,借高人之計,鑄就名將之威,享譽安南,可覺得配上你阮氏一族的身份?」
「這……」
阮成保哪裡想到陳小九反應如此敏銳,一句話就將自己頂得啞口無言?
和我鬥嘴,你還太嫩些。
陳小九笑看著阮成保那張漲紅的臉,指著花無意、林中則二人,對其說道:「不過阮將軍無需心虛,這名譽是兩位高人心甘情願送給你的,依照他們的名頭,還不屑與你爭奪這點微名的。」
「兩位高人是……」
阮成保只顧著生陳小九的悶氣,卻忘記了高人的存在,心中十分慚愧,急忙起身,恭敬的向兩人作揖。
「在下花無意!」
「老朽林中則!」
噗通!
阮成保耳根發麻,膝蓋一軟,直挺挺的跪下去,戰戰兢兢的說道:「您是戰神花無意,您是智星林中則?」
花無意,林中則雙雙點頭!
哎呀!
阮成保激動得無以復加,嘴唇嘟囔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興奮莫名,對著花無意砰砰的磕頭,把地磚都磕碎了,仍舊樂此不疲。
林中則開心的笑起來:「花老頭,你風采不減當年呢,時至今日,仍有人對你如此推崇!」
「快起來吧!大丈夫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輕易就下跪?」
花無意勸慰阮成保起身,阮成保就是一個勁的磕頭,花無意無可奈何,暗中發出盡力,將阮成保托起來。
阮成保想要抵抗,只覺得氣力來勢洶洶,浩瀚如海,根本抵抗不得,只好站起身來作揖,心中則對花無意更加仰慕——就憑這份超絕的內功,普天之下,幾人有之?
「怎麼,阮將軍對花將軍十分崇拜?」
陳小九看著阮成保那副興奮的模樣,就知道大事可期,心中暗暗的有了兩全其美的主意。
阮成保撇開林中則不顧,只是望著花無意,滿臉興奮的笑:「花將軍,您的威名揚遍四海,戰神之威儀,讓各路英豪將軍望風而逃,真讓人羨慕,我對花將軍崇拜至極,一心想著做花將軍這樣的大英雄呢!」
「我已經老了,不比當年之勇,阮將軍不要盲目,戰神?呵呵……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花無意一副謙虛的模樣,眉宇間卻有一股得色。
畢竟隱姓埋名這許多年,還能對年輕人有如此深遠的影響力,豈能不讓人心情舒暢?
「不!花將軍老當益壯,在我心裡,您是永遠的戰神!」阮成保倔強的像個孩子,不容偶像妄自菲薄。
花無意、林中則哈哈大笑,很是開心。
陳小九趁機說道:「既然阮將軍對花將軍如此推崇,那就拜花將軍為師如何?阮將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砰砰砰……
這話正中阮成保下懷。
他沒有半點猶豫,身子向安了彈簧似的,砰砰砰的連著磕碎了三塊青磚,擲地有聲道:「師傅在上,請受阮成保三拜!」
「這……」
花無意被小九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雖然被阮成保恭維得十分高興,但還不至於迷失了心性,都這麼一把年紀年紀了,也不是江湖中人,哪裡興收徒那一套?
只是阮成保這廝倒是機靈,頭都梆梆的磕了好幾個了。
這可如何是好?
花無意抬眼看了看小九,發現他正在向自己擠眉弄眼,心中知道他的想法,側頭看著林中則,發現林老兒也向自己緩緩點頭。
看來,這個徒弟自己是不收不行了。
「阮將軍,你心意甚誠,資質又好,只要你肯用心學習,他日必成大器呀!你這非徒弟我收下了,你起來吧!」
「多謝師傅!師傅叫我小保就行,在您面前,我哪裡敢妄稱將軍?」
阮成保十分興奮,想著活了二十幾歲,還就屬今日最為高興,這等大事,無異於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呢。
他磕頭沒完,花無意都有些不耐煩了,暗中送力將他托起來,拿出一把匕首甩給阮成保做紀念,算是定下了師徒名分。
阮成保卻不滿意,吩咐寶寡婦取來香案,焚香拜師,三跪九叩,執行大禮,這才放心。
他折騰了一頓,臉上全是汗滴,眸子卻閃閃放光,請花無意上座,恭敬道:「師傅,您老有什麼指教,徒弟洗耳恭聽呢!該打的打!該罵的罵,您可不要給我留面子。」
陳小九不斷的向花無意使眼色。
花無意知道小九的心思,沉吟一下,對阮成保說道:「運兵之道,要親力親為,久經陣仗,方才能百戰不殆,紙上談兵,終究是鏡花水月,一事無成,萬不可忘記。」
「師傅教訓的是,徒弟銘記在心!」阮成保很是恭敬。
花無意又道:「定南王大舉攻城,倒是一個實戰運兵的天賜良機,也罷,我就留在明口,親自督城,借著這次機會,給你講講運兵之道吧,經此一役,你必會名揚天下,成為真正的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