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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由里向外的痛麻,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吞噬著自己的五臟六腑,靈魂深處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番僧痛癢得發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還狂笑不止,雙手在前胸後腰上胡亂的撓撓著。
只把肚子、腰腹、後背撓得血肉翻飛,但是仍然是奇癢無比。
番僧再也受不了這種琢磨,大聲求饒,「我服了,我說,快……快給我止癢,我要癢死了……」
毒皇又讓番僧癢了一陣,吃點苦頭,才點了番僧幾處穴道,冷笑道:「你快點如實招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襲擊邪月教的?膽敢有半句謊言,就折磨得你yu仙yu死。」
番僧終於怕了,待毒皇點了他幾處穴道之後,那股痛癢消減了大半,但仍是有些癢。
他趴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道:「是……是定南王派我們來的。」
「果然是那個老東西!」陳小九冷哼一聲,追問道:「說,定南王派你們來有什麼目的?」
番僧道:「我聽師父說,定南王已經洞悉了月神鋌而走險,劫持嫣然的消息,所以,趁著月神不在,讓我們師傅徹底消滅邪月教的有生力量,一舉蕩平君山之眾。」
他所說的嫣然,就是紅杏娘親的名諱,也是孔儀秦朝思暮想的情人。
番僧又結結巴巴道:「而月神的計劃,也已經被內鬼向定南王告密,定南王已經有了周密布置,只等著月神飛蛾投火,將月神及其羽翼一舉殲滅,從此再無後顧之憂。」
好狠辣的計謀啊!
陳小九又追問道:「那內鬼究竟是誰?」
番僧道:「我也不知內鬼具體是誰,但內鬼就在月神身邊,還是個男人。」
「男人?原來他是內鬼?」春雪怒意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春雪,你知道是誰?」陳小九聽到月神身邊居然有個男人,心中頗為不爽。
春雪道:「幾經洗禮之後,教中只剩下一位男人,就是副教主洪山,原以為他對邪月教忠心耿耿,沒想到居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哼!定然是定南王許他加官進爵,他不惜賣主求榮,與狼共舞。這等小人,我必殺之。」
陳小九又詳細問了番僧幾個問題,見實在問不出什麼,就一劍抹了他的脖子,讓他解脫。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否則,月神將有大災難。」陳小九對春雪道:「你們四位姐妹能否與月神聯繫上?」
春雪點點頭,「我們與月神教主有暗中聯絡的印記,有我們在,定然能夠找到教主。」
「只是,前往岩都,有近路,但馬匹行走不得,只好先把馬匹留在君山,咱們步行,通小道,直達岩都,大約二百里,需要二天的行程。」
陳小九當機立斷,「走小路,一定要快,備好乾糧,咱們現在就出發。」
春雪四位姐妹簡單的安頓好教中之事,便帶著陳小九、雪子、毒皇、扈三娘四人,直奔小路,追趕月神。
陳小九四人功力較高,行速甚快。
春雪四位姐妹跟不上四人的步伐,陳小九四位高手便帶著春雪四位姐妹,一路前行。
春雪自然很幸福的被陳小九拉著小手,心中美滋滋的,真覺得興奮。
偶爾側目看著小九朗逸的臉頰,更覺詫異,陳公子的武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想當初與我們四位姐妹纏綿的時候,可還是一個文弱書生呢。
一想到那次瘋狂的纏綿,心中仍覺得幸福。
一行八人,行進一天半的時間,終於在第二日下午,風塵僕僕的趕進了岩都城。
岩都是定南王的老巢,人口頗多,財力非凡,處處一片繁華景象。
陳小九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心中不禁為房齡喝彩——他知道,這些都是房齡的功勞。
自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定南王中了自己的離間之計,罷黜房齡,yu殺之,幾乎就是自斷臂膀的昏招,這將成為定南王迅速敗落的引子。
陳小九無心再去想這些東西,只是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客棧住下。
春夏秋冬四位姐妹便出去打探月神等人的行蹤。
過了兩個時辰,春雨四位姐妹撅著紅唇回來,一臉的沮喪,「陳公子,很奇怪,月神教主沒有留下一點記號,這根本不是月神教主的習慣……」
「沒留下記號?」
陳小九眉頭一蹙,恍然大悟,「一定是那個叛徒洪山,把月神留下的信號破壞了。」
春雪等人也明白過來,跺著腳,焦急道:「那可怎麼辦呢?聯繫不到月神教主,如何讓他們規避險情?」
陳小九也是一籌莫展,到大廳中喝酒,賞給小二幾兩銀子,追問道:「小哥,這幾天岩都有沒有發生什麼新鮮事啊?說來聽聽,我這人最喜歡聽那些精彩的故事了。」
店小二收了銀子,搖搖頭道:「岩都一片太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哪有什麼新鮮事?」
陳小九放下心來,假裝喝酒吃菜,匆匆吃飽,又回房中將打探的消息對眾人說了一下,才安心道:「至少現在來看,月神等教眾是安全的,這到讓咱們有機會想些應對之法。」
陳小九蹙眉,踱著步子,拿出房齡送給自己的地圖,問春雨道:「嫣然被囚禁何處。」
春雪道:「嫣然被囚禁在梧桐閣!位於北湖大街的一處風景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