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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著熊都打岔,還把手伸到毒皇腿心處。
毒皇腿心被小九勾了一下,身子一顫,小手按在了柱子上,差點叫出聲來,回眸狠狠瞪了一眼小九,讓他老實點。
小九闖了禍,再也不敢妄動,訕訕一笑,繼續偷聽。
風箏就覺得帳篷晃了一晃,雖然十分輕微,但帳篷是真的晃了,小手伸到帳外,沒有感受到風聲,心裡不由得起疑,閉目凝神良久,不動,甚至都察覺不到呼吸,過了好了一陣,風箏才睜開眼睛,紅唇一角,掛著淺淺的微笑,一閃而逝。
「公主,公主,你倒是說話呀,你對我剛才說的話不滿意嗎?我可是句句語出至誠呀,沒有半句撒謊。」
熊都看著風箏久久不應,可真是急了,真害怕風箏殺了自己。
風箏盯著熊都半天,用刀尖劃著名熊都的咽喉,冷冷道:「你給我發誓。」
「好,我以長天生的名義發誓,如敢有半句假話,讓長生天降下詛咒,讓我生不如死,即便死了,也無葬身之地。」
熊都此刻大難臨頭,發個誓言什麼的,還不是小意思?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風箏將刀尖放下來,看著熊都,一字一頓道:「我現在可以不計前嫌,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你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我公私並算,會把你千刀萬剮,挫骨菸灰。」
「啊?公主,你真的放了我?」
熊都死裡逃生,興奮的滿眼放光,說道:「公主,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上刀山,下油鍋,我不皺眉頭。」
風箏說道:「我放了你,你必須日夜兼程,迅速趕回蘇台,將陳小九率領鐵甲營進攻蘇台的消息轉告給我父汗,讓我父汗及早應對,不得有半分耽擱,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我聽明白了,可是……」
熊都咽了一口唾液,疑惑道:「公主,您為什麼不直接返回蘇台呢?」
風箏道:「我要留在這裡。」
熊都道:「為什麼?」忽然醒悟,大叫道:「你……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陳小九吧?或者你中了催。情藥,身子被他給……給吃了。」
「你放屁!」
風箏想著自己張著小口,吞咽著小九的那根黑黝黝的木橛子,心裡就覺得委屈,一手掐住熊都的咽喉,悲憤道:「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宰了你。」
熊都憋得臉色紫紅,再也不敢胡說,費力的點點頭,心中卻想著:這浪蹄子一定是被陳小九給幹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奶奶的,我的女人,居然被陳小九騎了,真鬱悶啊。
風箏憋了好一陣,才恢復了情緒,又說道:「我留在這裡,是有重任的,你日夜兼程,趕往蘇台,最快也需要三天三夜,而鐵甲營只需五日就可趕到蘇台,兩天的時間,根本不夠蘇台作出反應,所以,我必須留在這裡,儘量拖延鐵甲營的行軍速度。」
熊都好奇道:「你有什麼辦法?」
風箏看著前方那根欄杆,說道:「你難道忘記了,再前行一日的行程,前面有個滑山坡,那個地方生有刺草,足有二十里之遠,一片一片的,行走不易,會把馬腿刺傷,喪失戰鬥力。」
熊都蹙眉,心想著我怎麼沒聽過呀,好像只有一里之遙,沒有那麼誇張呀,正琢磨著,風箏的一把劍已經杵在了他的咽喉上,他沒有猶豫,立刻道:「是呀,陳小九大軍走到那裡,定然會生出麻煩的。」
風箏得意的一笑,「那裡的地形只有我最清楚,誰也摸不准,中間是刺草,兩邊有一邊是毒草,馬兒吃了會拉肚子,我倒時候騙陳小九,告訴他錯誤的方向,陳小九上當了,馬兒吃了毒草拉肚子,行軍速度自然就慢下來,到時候,我爹就可以從容應對了。」
陳小九聽到耳中,也嚇了一跳:幸虧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不然,還會遇到大麻煩的。
熊都道:「公主神機妙算,真是厲害,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風箏直勾勾的盯著熊都,「我現在放你走,但你路上要膽敢耽擱,別說我會殺你,長生天也不會饒過你。」
熊都嚇得一哆嗦,忙道:「公主放心,為了突厥子民,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趕路的。」
「好,我就信你一次!」
風箏一刀割斷了熊都身上的繩索。
毒皇就要動手,阻止熊都出逃,陳小九搖搖頭,示意毒皇不要妄動,任由熊都逃走,毒皇不解,但速來知道小九心眼兒多,想著他必有計劃,也就沒有阻止。
熊都被割了繩索,心中大喜,又說道:「我去搶匹馬來。」
「你傻嗎?你去弄馬,驚醒了鐵甲營的士兵,還怎麼逃?」風箏哼道:「五里之外,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匹馬,我現在帶你過去。」
不等熊都出聲,風箏捏著熊都的後頸,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運足了輕功,帶著熊都,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老二的不甘
毒皇看著風箏消失的身影,微微蹙眉,對小九道:「你為什麼放走熊都?不能讓他回去報信呀,那樣蘇台不就有準備了,咱們還怎麼兵臨城下?你……你是不是又有了新主意?快告訴我。」
「咱們回去說!」
小九拉著毒皇的小手,敲開了月神的房門。
軍營中行軍打仗,也講究不了太多,月神、毒皇、紅杏、扈三娘都是擠在一個帳篷裡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