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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一百名俘虜被帶過來。
陳小九先是下令砍了兩個俘虜的頭,看著這些俘虜俱都嚇得面無人色,才說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誰知道,我重重有賞,若是一問三不知,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你們也只好死在這裡。」
那些俘虜都惱恨櫻木,對陳小九還不怎麼害怕,這個人畢竟還賜予他們食物,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畜無害的傢伙殺起人來,居然是毫無道理的。
——這廝要是問我們有多少根頭髮,誰又知道?
那不是故意找茬嗎?
他們一個個膽顫心驚,有的都嚇得尿了褲子,一個個支愣著耳朵,等著陳小九發問,生怕聽不清楚。
「你們說,這是什麼地方?為何會有二十里的刺草群?這裡怎麼會有金錢草?戰馬怎麼會拉肚?」
陳小九一連串的問出去。
「你……你說!」陳小九指著第一名俘虜,問道。
那突厥俘虜欲言又止,陳小九冷笑道:「你夠硬氣啊!」冷笑著,衝著櫻木揮揮手。
櫻木一刀砍下去,將血淋淋的人頭扔到了前面去。
櫻木一連砍了十幾名俘虜的腦袋,輪到第十五人,終於熬不住了,舉著雙手說道:「我知道,我說,千萬別砍我的頭……」
那些突厥俘虜見他怕死,如此窩囊,俱都對他破口大罵。
陳小九聽著心煩意亂,割了幾個俘虜的舌頭,方才覺得清靜些。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小九氣勢洶洶的問道:「實話實說,我可沒有足夠的耐心。」
那名俘虜說道:「此處確實有刺草,但刺草只有二里遠的距離,穿過去,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原,但是,沿著刺草左行或者右行,卻都是危險地帶,這片草原雖然看起來豐美,綠油油的,但是不能吃,吃了馬會腹瀉不止,我們突厥騎兵大部分都知道,所以,從來不會從這裡走,倒是你門中原人不知道……」
鬱悶!真是鬱悶呀!
風箏這個娘們兒好狡猾,原來左行或者右行都是陷阱,那片刺草才是真正的安全之地,失策,真他娘的失策。
陳小九吩咐櫻木將俘虜通通帶下去。
月神、毒皇、紅杏、王飛虎走過來,詢問情況,小九將事情的真相向他們一說,訕訕道:「這次都是我馬虎大意,以至於鑄成大錯。」
紅杏咬著白牙,狠呆呆道:「這個女人如此毒辣,小九當初就不該救她,走,咱們這就去殺了她。」
月神嬌怨的瞟了小九一眼,才說道:「傻了嗎?那小妞兒幹了這麼一件缺德事,怎麼還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她一定早就跑了。」
紅杏氣得跺腳,剜著陳小九一眼,說道:「都怪小九憐香惜玉,否則,咱們一擁而上,哪裡會讓這個妮子使壞?」
小九沉默不語,心中也有些後悔。
王飛虎說道:「當務之急,不是找風箏,而是要應對戰馬拉肚子的惡事,此事非同小可,處置得不好,這些戰馬就喪失了戰鬥力。」
陳小九打起精神,向毒皇笑道:「毒皇姐姐有辦法嗎?」
毒皇輕撫著耳邊的亂發,自信的說道:「幸好我早有準備,不然,這一次真的是栽了大跟頭呢。」
「哈哈,毒皇姐姐真好!」
陳小九心裡頓時亮起了一盞明燈,充上去抱住毒皇,美美的香了一口,後怕的說道:「毒皇姐姐每次都會給我驚喜……」
月神看著毒皇,「姐姐有什麼好辦法?」
毒皇推開小九,嬌臉紅撲撲的,說道:「金錢草是一種烈性的瀉藥,馬吞咽下去,會迅速的拉肚子,而且按照自然情況來推理,就算從現在開始,不再吃金錢草,這些戰馬也要拉上半個月的肚子,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再膘肥體壯的戰馬,也被折磨的骨瘦如柴了,所以,局面極度危險,風箏這一招,可是夠毒的。」
陳小九聽著毒皇講完,心中越發的後怕,說道:「姐姐有什麼好解藥?」
毒皇說道:「金錢草毒性大,非奶汁草不能克,幸好,我這次準備的比較充分,能化險為夷,也實屬僥倖。」
月神問道:「奶汁草是什麼草?」
毒皇道:「奶汁草不是一種草,而是泛指在掰斷莖葉之後,能分泌出一種白漿液體的草,統稱為奶汁草!」
說話間,毒皇從包裹中摸出來一枝奶汁草,說道:「這種草我備了幾十斤,把這些晾乾的奶汁草碾碎,用馬汗攪拌,摻雜在糧草之中,讓馬吃下去,三天之內,戰馬必定恢復如常,但是這三天中,戰馬也會被折騰的夠嗆,總之,戰鬥力會有損耗。」
陳小九道:「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毒皇姐姐,此事耽擱不得,要迅速處置。」
毒皇立刻帶著人從車廂中取出大量的奶汁草,帶著櫻木等人去攪拌成藥劑,給戰馬餵食下去。
小九的心很亂,毒皇的辦法讓他的心沉穩下來,這才發現,乾娘怎麼沒有出現?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乾娘怎麼不來查看一番,難道還在睡覺?
陳小九急忙去扈三娘的帳篷里去找,但見帳篷中漆黑一片,有了前車之鑑,小九又不好沒皮沒臉的闖進去,站在帳篷外面,喊道:「乾娘,你醒醒,出了大事了,乾娘,出了大事了。」
帳篷中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