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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送著老太婆遠去,心中卻在暗嘆,吳千發這回可是真正的撞到了鐵板上,這老婆子太厲害了,早就有這麼有力的證據,卻一直隱忍不發,直到吳千發大錯鑄成,才氣定神閒的來興師問罪,其手段之毒辣,心態之堅韌,令人高山仰止。
☆、第三十章 朋友還是敵人?
我想寫的精細一點,所以有點慢,大家別急,精工出細活,仔細看,會有收穫的收藏吧兄弟們這是最大的支持!
第三件事發生在府衙大牢內。
府衙大牢內腥臭yin暗,陳冰屁股開花,血肉模糊,站又站不住,坐又坐不下,不得已,只好趴在冰涼潮濕的地面上,那冰涼的溫度一點點從地面蔓延到陳冰的身上,使原本的疼痛麻木了許多。
儘管吳千發濫用私刑,公報私仇,可陳冰並沒有生出那許多的怒氣,以「磚頭哥」這樣的智商,他很清楚的知道,氣憤於事無補,只會助長吳千發的囂張氣焰,痛快了別人,傷害了自己,這樣的糊塗事可不是智者所為。
可陳冰的心卻有些涼,令他最為糊塗的是朱家為什麼見死不救,這一點也不符合朱吾能的所作所為與仗義直爽的性格,難道那口豬的豪爽直言是裝出來的?
忽聽得牢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一位身穿白衣翩翩佳公子搖著扇子瀟灑的走了進來,那張俊白的臉上浮現出人畜無害的笑意,在陳冰的面前踱了幾步,言語之間拖了個長長的尾音道:「卿本佳人,奈何為寇?想不到幾天不見,你竟然跑到大牢裡面來享福了!」
陳冰吃力的抬頭一看,心中吃了一驚,這位帥哥正是那日與他較量棋藝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又圍著大牢轉了幾圈,假意的抽著鼻子道:「臭氣難聞,這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陳冰很不習慣這種仰視的感覺,眼見這白衣公子再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陳冰心裡生出一陣煩躁,甚至這股煩躁都使他暫時忘記了疼痛,他不耐煩道:「那隻馬猴子,不要在那裡yin陽怪氣的亂叫!」
「馬猴子,誰是馬猴子?」白衣公子驚奇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嗎?」白衣公子微笑著,就這麼隨意地坐在了陳冰的腦袋旁邊,全然不顧及大牢內的髒亂與腐臭,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挑釁道:「陳冰啊陳冰,你還真是鴨子嘴硬,都狼狽到這般地步了,你還有什麼可神氣的?」
「我狼狽與否與你何干!不要在這裡烏鴉亂叫,攪了我的雅興!」陳冰雖然這麼說,但他知道白衣公子次來一定懷有一定的目的,否則誰會願意在大牢裡面走來走去。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不得而知。
「你可知道今晚都發生什麼事情了?」白衣公子眼見陳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拍了拍屁股,翻了個白眼道:「和你說話真無趣,算了,還是我告訴你吧!」他站起身來走了兩步,一臉嚴肅的說道:「就在今夜,一位黑衣人夜襲吳千發,嚇得這位可愛的吳通判尿了褲子,究其原因竟然是因為你被吳千發濫用私行的緣故,而且,這位黑衣人還是個女人哦!」白衣公子神秘中略帶羨慕的說道:「嘖嘖,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
陳冰第一印象是,這個女人應該是單兒,可是自己和單兒姑娘一點都不對付,甚至彼此之間還有誤會,她怎麼會對自己如此施以援手呢!哎呀,他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雙兒這小妮子為了救他,特意求她姐姐相幫,想到這裡,陳冰心裡流過一陣暖流,危難時可見之情,想不到雙兒對自己竟然如此關心!雙兒啊雙兒,我若是能出去,一定好好地待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眼見陳冰陷入了沉思,白衣公子用扇子對著他的屁股輕輕一拍,痛得陳冰齜牙咧嘴,不待陳冰說話,他又笑嘻嘻道:「抱歉,你溜號了,這個可是對我的不尊重哦,說不得要打斷你一下!」
陳冰氣得直翻白眼,這小子,到底來幹什麼!
「還有另外一件事,朱老夫人帶著豬公子深夜前去造訪了杭州知府鍾彬,想不到竟然也是因為你的事!你可想知道朱老夫人都說過什麼嗎?」白衣公子又賣起了關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不是男人所為!」陳冰氣得真翻白眼,沒被吳千發打死,卻要被這個小子氣死了,明明這小子下棋功法凌厲,果斷英武,怎麼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不成體統。
「你終於動氣了!」白衣公子終於放聲大笑了:「你若不生氣,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朱老夫人真是厲害的緊啊,為你救你出來,竟然給你安排了一個奴籍的身份,嘖嘖,我真不曉得這是雪中送炭還是恩將仇報!」白衣公子將老夫人夜訪鍾彬的形式說了一遍。
陳冰聽了不禁心生悸動!
「你可知道奴籍是何等身份,那是除了充軍發配外最下等的戶籍,就算家主責罰你,你也得忍氣吞聲,甚至就算要你了的性命,家主也不過陪幾個銀子而已!」
陳冰一剎那間明白了朱老夫人的「良苦用心」,這麼多天的困惑與一剎那間迎刃而解。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朱老夫人才是最終的贏家!雖然陳冰可以從這個大牢裡面出來,卻要終身被困在朱家這個狠厲的老太婆手裡!
「朱老夫人的手段真令我刮目相看,放眼整個江南,也不見得能找出一位有如此智謀的人物,就將你救出大牢,又將你牢牢地綁在了朱家的馬車上,你若稍一反抗,就將你五馬分屍,好計謀,好手段!」白衣公子高聲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