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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與毒皇相依靜坐,小九一會就睡著了,毒皇一人看守,夜半之時,就見風箏穿著夜行衣,飄渺閃來。
毒皇急忙弄醒小九,向風箏指了指。
小九揉了揉眼睛,將風箏的行蹤看得清清楚楚。
高宮正打著盹兒,三名鐵甲營士兵把守著囚禁熊都的帳篷,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風箏飄忽而來,看著那十幾人,掃了一遍,躲到後面,出手無風,將那三個驚醒的士兵打暈了,也沒有弄出一點聲音來。
「好功夫!」毒皇咬著小九的耳朵,「我除了輕功,哪一點也比不上她。」
陳小九打趣道:「姐姐床上功夫好。」
「去你的。」毒皇嬌嗔的瞪了小九一眼,心裡美滋滋的,又咬著小九的耳朵,撒嬌道:「你的床上功夫更好。」
「這話我喜歡。」小九心裡美極了。
兩人打趣的功夫,風箏已將將高宮等十幾人的穴道全部點中,然後就進了囚禁熊都的帳篷。
陳小九、毒皇急忙飛過去,躲在帳篷外面偷聽。,。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心機
風箏悄無聲息的進了帳篷,卻見熊都被綁在柱子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臉上也全是血跡,看起來奄奄一息,哪裡還有半分曾經那不可一世的模樣,這讓風箏看起來分外的解氣——紈絝畜生,活該你受罪。
熊都雖然受的都是皮外傷,要不了命,但是傷卻是極其慘烈的。
這些傷有交戰時被櫻木打的,還有被風箏打的,還有高宮搧嘴巴子弄的,總之看起來觸目驚心。
熊都被折騰了半夜,早已混沌不堪,又累又惡,昏昏沉沉的睡去。
風箏恨不得把他弄死,但現在偏偏要以大局為重,還不能讓他死了,否則,突厥的局面更加岌岌可危。
她走上前,試探了一下熊都的脈搏。
還好,脈搏跳動有力,沒有生命危險,風箏在熊都太陽穴上戳了一下,熊都痛的就要叫出來。
風箏一個肘擊,就將熊都的下巴打得脫了掛鉤。
熊都沒有喊出聲來,但是痛得抓心撓腮,定睛一望,才見是風箏蹲在面前,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
熊都嚇壞了,以為風箏是來殺自己,下巴不好使,不能說話,只是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風箏,求她不要殺了自己,經過多日的追逐,熊都知道,風箏的性子執拗,是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我現在把你下巴接上,你敢出聲,我立刻殺了你。」風箏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威脅。
熊都連忙點頭同意。
風箏將熊都的下巴街上,動作粗暴野蠻,熊都痛的眼淚掉下來,卻不敢出一點聲音,生怕風箏暴起殺人。
「公主,您千萬不要……不要殺我!」
熊都看著風箏,可憐兮兮的低聲求饒,「我是喜歡公主喜歡的要命,才會不擇手段的占有你,我錯了,我卑鄙,我無恥,我下流,求公主看在我爹爹的份上,就繞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悔婚,我讓我父王悔婚,再也不敢糾纏公主了。」
這一刻,熊都徹底放下了尊嚴,可憐得像個鼻涕蟲。
公主?
小九與毒皇聽在耳中,不由得吃驚萬分——這個小妞兒,居然是突厥金木大汗的掌上明珠,多格的親妹妹,突厥公主風箏?
金木大汗只有一個女兒,叫做風箏,這個信息是公開的。
只是,這位公主常年不在突厥,被一位神秘的異人帶走,雲遊天下,想不到在這裡可以見到她。
更沒有想到的是,堂堂的突厥公主,差點被熊都玷污,最後卻便宜了小九,用一張櫻桃小口瘋狂的伺候小九的木橛子,而且也不嫌髒。
毒皇指著小九的額頭,想笑又不敢笑。
小九示意毒皇穩住,要繼續聽他們說過些什麼東西。
風箏殺氣四溢的盯著熊都,狠呆呆道:「私事暫且不談,我就是問你,陳小九要策反你,要你和左賢王配合,推翻我父汗金木大汗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是不是真的有覬覦之心?你是不是也想要登上汗位?你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坐陳小九的傀儡?你給我如實招來?若你真有歹心,我立刻殺了你。」
陳小九聽著風箏一連串的逼問,就知道風箏雖然古靈精怪,但審問案子一事上,終究是經驗淺薄。
——你這麼疾言厲色的凶人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如何回答,誰不知道保命要緊?
熊都忙可憐兮兮的求饒:「公主,你在說什麼?你簡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骨子裡的血性!」
他眼神灼灼,顯得義憤填膺,「我雖然對公主心中有愧,但我熊都哪裡是不曉得民族大義的人?我殺了多少中原人啊,怎麼會聽陳小九的擺布?我恨不得將陳小九千刀萬剮嘍!我爹是左賢王,是長生天忠實的子民,是金木大汗忠心耿耿的輔臣,我是長生天的子民,也是突厥草原的守護者,也是最忠於金木大汗的,我這樣的秉性,又怎麼會幹出那種有悖長生天的事情呢?公主,您若是懷疑我的大節,還不如一刀殺了我,我無法承受這種滅絕人性的侮辱。」
說罷,熊都閉上眼睛,竟似讓風箏隨意處置。
陳小九心中暗笑:熊都這廝裝的還真像,一通話說出來,好似十分有血性,一般人還真被他矇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