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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直接觸怒了戒疤大漢的底線。
對他來說,這種行為,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他暴熊君掛在樹上的人,竟然能夠從他的法則神樹上下來,且在下來後還敢舉著兩桿大旗對他挑釁。
無論是對方自己逃下來的,還是有人幫助他從自己的法則神樹上下來的,對於他暴熊君來說,都是一種不可饒恕的挑釁。
懷著滿腔的怒氣,暴熊君硬生生擠入了還未完全開闢好的世界通道。
咔嚓!
在暴熊君龐大的身體擠入後,正在開闢中的世界通道一陣不穩,發出破碎的聲音。
而對此,暴熊君完全視而不見,簡單粗暴的硬生生將身體完全擠入了世界通道之中。
“無上甚深微妙法,”
“法”字響起,暴熊君的左腳踏入了完美的世界之中。
“百千萬劫難遭遇。”
“遇”字落下,暴熊君一隻遮天大掌自九天落下,向著樹枝男手中的一面大旗抓去。
“我今見聞得受持,”
“持”字響起,暴熊君雙手都擠入了完美世界,將兩桿大旗奪在了手中。
“願解如來真實義。”
“義”字傳來,暴熊君右腳生生擊破空間,對著樹枝男的雕塑身體猛地踩踏而下。
“如是我聞......咦?”
在“如是我聞”傳來之時,暴熊君的身體已經完全從世界通道中擠了出來,而他的右腳,也已經踩在了樹枝男的頭頂。
只是,隨著後面的一個“咦”的疑惑語氣詞,他所有的動作,都瞬間戛然而止。
“這是......什麼情況?”
收回自己的右腳,將兩桿大旗丟在一邊,暴熊君看著雕塑化的樹枝男,一臉的懵逼。
“死了?”
抬起頭,看著地面上的牧風,暴熊君皺著眉頭問道。
下方這些人的境界,他幾乎一眼就能看穿。
即便是牧風,雖然朦朧看不清其境界,但從那種威脅程度,他也能感覺的出,對方的戰力應該是尊者級後期巔峰左右的實力,跟他相差無幾的樣子。
所以,如果說眼前的一幕是誰造成的話,除了牧風以外,他想不到別人。
“沒有!”
面對這光頭上點著七個戒疤的大漢,牧風眼中帶著一絲饒有興趣。
從見到這大漢的第一眼,從看到他頭上那七個戒疤的時候,牧風的心裡就已經斷定,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大漢!
“那只是......?”
聽了牧風的回答,暴熊君語氣中帶著疑惑。
他也能夠感覺到出,那被自己掛在樹枝的傢伙,似乎還保留著生機,只是他的真靈似乎已經被徹底泯滅。
這讓暴熊君感到不解,明明真靈都給人滅了,還留著他的生機幹什麼?
活死人這東西,難道留著當觀賞形動物?
“我救了他,他跟我講哲理。
爭不過我,他跟我講他就是真理。
關於他是不是真理,我想試試。”
有時候,有些話,無需多說,三言兩語之間,暴熊君就能將一切理解的很透徹。
結合之前在天外之時,這個傢伙一副要跟自己撕逼到地老天荒的架勢,暴熊君瞬間就腦補出了事情的經過。
於是,看著真靈泯滅,肉體保持著生機,還有一絲絲感覺存在於身體之中,卻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觸摸不到,什麼都不能想的樹枝男。
暴熊君的心底,忍不住對牧風這種處置手段暗暗點個讚。
這個,似乎比他老大發明的那種把人掛在樹枝抽打的刑罰,還要來的有意思。
“這位道友,剛剛出場是訟的應該是《金剛經》,只是,不知是什麼樣世界的佛門,能出了道友這樣的尊者級人物?”
在暴熊君對牧風的行為暗暗點讚的時候,牧風也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聽著牧風的話,暴熊君一愣。
“道友,我想你是誤會了!
雖然留著大光頭,雖然念的是《金剛經》。
但我以我暴熊君的名義保證,我絕對是根正苗紅的異能側修行者,是天賦自然系的異能者,不是佛夢高僧!”
聽著暴熊君的話,牧風一臉信你才有鬼了的表情看著對方頭頂那七個戒疤。
確定不是佛門的?你見過那家的異能側修行者會給自己腦門上點戒疤的?
“這個......”
面對牧風你騙鬼去吧的眼神,暴熊君難得的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實際上我真的是異能側的修行者。
之所以會有這七個戒疤,是因為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在某個修真側的世界之中,我愛上了佛教文化。
為此,我還特意去學習了佛門諸多的經典。
後來,我結識了那個世界的佛教教主,在得知我喜歡佛教文化之後,那個世界的佛祖表示願意親手為我點下八個戒疤,作為我暴熊君與佛門交好的憑證。
對此,我欣然同意。
一開始,佛祖一邊為我點著戒疤,一邊和我交流他的佛法,對此,我深深的痴迷其中,一度忘記了現實。
不知不覺,六顆戒疤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頭上。
佛祖笑著與我交流著他的佛法心得,說他修行的境界是為空,而他本人已經將佛法領悟到了最高的境界,因此可以萬法不侵。
對此,我的理解就是,這位牛逼到逆天的佛祖,應該是已經把自己給修煉沒了。
所以諸般神通法術對他都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