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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猴子的回答並沒有絲毫的遲疑
“好吧！再等等。”
點點頭，牧風並不準備干涉徒弟自己的選擇。
點了點頭，師徒二人站在山巔，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仙域之中突然大震，似乎發生了某種驚變。
下一刻，時間長河在仙域之中浮現。
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干擾，時間長河如同一條白色玉帶，被定格在虛空之中。
同一時間，仙域之中，准仙帝境界的狠人大帝、無始大帝、胖道士段德相繼出手，似乎隔著時間長河在與人交手。
山巔，牧風的目光深邃悠遠，透過時間長河，仿佛看到了時間長河的上游，一名白衣女子腳踏時間長河逆流而上的身影。
當白衣女子踏足到某個時間節點的時候，整條時間長河貫穿古今未來。
自世界的起源流下，一直流到不知多久遠的年代。
“就是現在！”
口中輕語，牧風雙手打出道道法印。
蘊含著神秘道文的印記落入時間長河，將本還有些不穩的時間長河徹底穩定下來。
“去吧！”
轉過頭，牧風對著身邊的猴子點點頭。
聞言，猴子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步邁出，整個人已經踏足在時間的河流之中。
頂著莫大的壓力逆流而上，不斷的穿過一個個的時間節點，猴子追隨著先前那白衣女子的腳步向前。
實際上，猴子逆流時光看似閒庭信步，而他所要承受的，是比尋常人大上無數倍的壓力。
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根本就沒有他的信息。
而他逆著時光前行，就等於是在之前的時間中強行刻畫下他的印記。
如此，與天地不可留痕那種以自身霸道的道將自己的一切痕跡在天地之中抹去可謂異曲同工。
看著猴子的身影不斷向著時光長河的上游前行，不斷的接近那個時間節點。
牧風收手而立，在時光長河的下游看著這一切。
他看著某個時間節點中，青年石昊一人獨戰十數名境界比他還要高出幾分的強者。
他看著白衣女子自時間長河中掙脫，成功踏足那個時代。
他看著在白衣女子之後，一隻白色的小狗逆著時光前行。
他看到猴子一身金色毛髮熠熠生輝，向著那個時間點前行。
除此之外，有尊者級的存在出手想要干預時間長河的穩定，被牧風隨手抹去。
有黑暗生靈自時光長河的上游或下游跨越時光想要強行出手。
同樣有驚艷萬古的狠人大帝立身時間長河中，以准仙帝的境界擋下來自未來時空的仙帝。
有無始大帝以無始鍾定格一方時空，留住數名同階黑暗生靈，有胖道士段德撐起天地熔爐，八方殺陣化作龐大的絞肉機。
遮天，完美，以及那有所關聯的另一界，過去，未來，諸多強者想要出手去干預那個時代。
似乎，那個時代有著某種至關重要的因素，會造成深遠的影響。
以至於數不盡的黑暗生靈冒著被因果律抹殺的危險，也要強行參與到那一戰中。
沒有去在意那些，牧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個時間節點上，自己的三個徒弟身上。
儘管知道自己的徒弟戰力超群，儘管知道結局似乎早已經寫下，不出意外的話根本不會被更改。
但牧風依然沒有絲毫的放鬆戒備。
一旦有意外發生，哪怕自己強行出手會造成幾個世界的因果律紊亂。
哪怕可能會導致幾個世界因此毀滅，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好在，那似乎早已經成為歷史的過去，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想來也是，自己能夠幫著猴子進入那個時代，是依靠著自己和秦離之間的因果關係。
同時借著這個時間節點同樣有狠人等人出手的時空漏洞，暗中出手將猴子送到了時間長河之中。
而在往事之中，猴子也是真真切切被歷史所記下的。
所以，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但自己能夠成功做到這些，不代表別人也能夠以同樣的手段去干預。
如果真的可以毫無節制的出手，那麼至強者只需要有一個就夠了，當未來可能有某個至強者誕生威脅到第一個至強者地位的時候，只需跨越時間長河去擊殺他的過去。
那麼其未來自然就不會再存在。
如此，諸天萬界都將因果紊亂而徹底滅亡。
因此，時空的法則對這些早已經做出了限制，人為根本無法輕易的去干擾。
想要干擾，所付出的代價即便是至強者都不一定能夠承受得起。
一邊防備著有意外發生，一邊關注著那個時代的戰亂。
牧風看著幾個弟子不斷的滅殺敵人，看著不斷的有此界的生靈倒下，不斷的有黑暗生靈加入戰場。
這一切，在牧風這裡都如同走馬觀花一般轉瞬即逝，而在那個時代戰況卻不知持續了多少萬年。
終於，當最後一個黑暗生靈被猴子一棍打的神魂俱滅之後，一場黑暗動亂就此終結。
而再看完美世界這一方，整片戰場中，還站著的，也已經只剩下石昊、秦離、猴子與小白。
即便有來自未來的力量參與其中，這勝利，也還是一場慘勝。
只是，到了這裡，一切，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站在虛空中，女徒弟白衣飄飄俯瞰世間。
雙眸破穿虛妄，打開通往另一界的世界通道，踏足其中。
其後，猴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同樣步入這條通道之中，就此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