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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感,在空間波動出現的同一時間,白衣女子回過頭,眼中帶著凝重。
下一瞬,當通道成形的那一刻,白衣女子口中仿佛響起了一聲嘆息,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毅然決然的,她邁步踏入了那通道之中。
恍惚中,孔丘仿佛看到,那白衣女子在身影徹底消失於黑暗通道中的那一刻,曾回望了一眼,一眼,似乎盡收了這整個世界。
轉身,一股毀滅之力升起,白衣女子的身影,與蹦毀的黑暗通道一起消失無蹤。
在通道徹底閉合之前,一張印著恐怖的饕餮圖案的青銅面具,自黑暗通道中掉落而出。
不知所蹤!
正當孔丘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年的萬族聯盟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結局到底是什麼,那些強大的令人窒息的生靈,那些跨越了時間長河前來交戰的存在,他們,都如何了之時。
眼前的空間開始片片破碎,百萬年前的影像開始消失。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那片世界的全貌,遍地的屍骨,沒有一個活著的生靈。
在無盡的屍山血海中,一個肥胖的身影手指微微顫動,繼而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流著血淚,口中發出嘶吼,不住的奔走,不住的尋找,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絕望......
下一刻,空間徹底破碎,影響徹底消失,孔丘的身影,還是站立在他剛剛踏入禁制的位置,他的腳步微微抬起,做出一副向前邁步的動作。
夢中百萬年,不過一瞬間。
那些場景,那些影響,仿佛,只是一場存神之間的夢幻。
只是,他知道,那些,是真實發生在遙遠的過去的場景回放,那無數先民屍骨鋪滿了大地,用生命鑄就未來,才有了現在的他們生存的空間。
如果沒有他們,人族,或許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
感受到消失的封印禁制,看著前方的重重黑霧,孔丘沒有絲毫的猶豫,堅定而決絕的向前邁出腳步。
百萬年前,無數先民以生命譜寫戰曲,博來了今日的局面,百萬年後,當黑暗將再臨世間之時,他,孔丘,何懼生死?
稷下學宮,當孔丘的身影邁入黑霧之中的那一刻,似心有所感,和牧風正在遊覽“頤和園”的孟珂和荀況,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極南的方向。
同一時刻,曲阜書院,大楚皇宮,墨家駐地,首陽山巔,所有有聖人存在的地方,所有證得半聖果位的存在,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南疆的方向。
他們的目光充滿了虔誠,他們的心中滿懷著崇敬,仿佛,在送別心目中的信仰。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這一刻,整個神州,灑落下綿綿細雨,所有人族不覺心中湧起悲意,似乎,在預示著,這是一條不歸的絕路。
這一刻,看著眼中低落兩行清淚的聖人姐姐與荀聖小弟弟,牧風伸出手揉了揉小徒弟的腦袋,口中,發出一聲嘆息。
“師父?”看了看眼角帶著淚痕的聖人姐姐,又看了看滿面悲傷的荀況,小徒弟滿臉的疑惑。
當聽到牧風的一聲嘆息,她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自家師父,顯然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幾人,怎麼突然間都變得這麼悲傷。
聽到自家吃貨徒弟的聲音,牧風低下頭對著她笑了笑,“沒事!”
說完,他轉頭看向了面帶悲傷的孟珂和荀況,安慰道,“一味地悲傷沒有什麼作用,此行前路未卜,並不一定就是絕路。
如果放心不下,不如好好提升自己,以便將來,你二人能在黑暗來臨之際,幫到他!”
聞言,聖人姐姐拂去了眼角的淚痕,眼中戴上了一抹堅毅,荀況的臉上不再悲傷,面上一陣複雜過後,他的眼中戴上了一絲堅毅,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那一刻,一絲黑氣,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這一切,牧風都看在眼中,只是他並沒有去說些什麼。
沒跟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他,並不會去干預太多。
就如同,孔丘的禁地之行,他完全可以阻止,甚至可以改變結局。
但是,理由呢?
這個世界上,悲劇那麼多,他又哪裡能夠全管得過來?
管好自己,顧好自己身邊的人,就夠了,至於其他,順其自然就好!
就這樣,在牧風的不管不顧之中,孔聖深入了絕地,聖人姐姐堅定了目標,而荀況,卻也選擇了一條未知的道路。
時間,對於修行者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一晃,距離孔丘入禁地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悠閒的牧風弄出了很多的名堂。
比如,某一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惠風和煦、天朗氣清,無所事事的牧風純手工製作了一個燒烤架,邀請來了聖人姐姐和荀況小弟弟,帶著小徒弟一起做了一頓燒烤大餐。
比如說,某一日,由秋入冬,天氣轉冷,惡趣味的將自己的白色長袍變作厚厚的羽絨服的牧風調製了美味的底料,搜羅了多種的肉食蔬菜,製作了鴛鴦鍋。
燒炭生火,竟然在整個稷下學宮弄了一場盛大的火鍋盛宴。
比如說,某一日,當吃貨小徒弟再次進食了大量的靈果肉食之後,身上的廢脈在大量靈氣的積累下竟然出現了感應到氣感的前兆。
見此,牧風隨手打出了一道法力,下一刻,小徒弟體內的天生廢脈在法力的作用下......廢的更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