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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腫痛的肌肉漸漸的開始放鬆並且變得暖和起來。眾人都不禁歡呼起來,“帕克斯,我想辛克真應該為你頒發一枚獎章的。你救了大夥!”康普頓·巴克感覺到自己漸漸暖和的腿部和腳底,開心的衝著帕克斯大喊。
溫斯特中尉走了過來,他找到了帕克斯:“上士你好!”
“你好,中尉!”帕克斯敬禮。
溫斯特回禮並點頭道:“謝謝你,帕克斯!”
“這沒有什麼!”帕克斯笑了笑,“只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按摩技巧而已,能夠幫助兄弟們,為什麼不這麼去做呢?他們是我的手足!”
“你是對的,帕克斯!”溫斯特看了看不遠處的其它兩個連隊,“但是,還有D連和F連的兄弟們,他們比我們慘。為什麼不幫助一下他們,這樣簡單有效的方法,會對他們起大作用的。”
“長官,這……”帕克斯有些猶豫,畢竟那不是E連。
“是這樣的,我將你的方法教給了賀頓少校和索伯上尉,賀頓少校感覺很不錯,所以我向他建議,讓你幫幫其它的兩個連。”溫斯特解釋道,“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好吧,長官!”帕克斯其實也有心幫忙,但是如果沒有長官的允許的話,這樣做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無奈的境地。
溫斯特回去的時候,賀頓少校找到了他。
“你都和他說了?”賀頓看了看正在走向D連和F連的帕克斯:“他是一個優秀的士兵。”
溫斯特臉上浮現出微笑:“是的,少校。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士兵。”
賀頓點了點頭,有些出神的看了一會正在向兩個連士兵示範的帕克斯的身影,也微笑起來:“我想,如果我們能夠順利的到達亞特蘭大,並且戰勝日本佬的話,我會向他申請勳章的。”
“他絕對配得上那個榮譽的!”溫斯特道。
索伯上尉在整個上午的行軍中都顯出焦躁的情緒,他時不時的對隊伍中稍微有點遲滯的兄弟大吼大叫。很顯然他的這種情緒來自賀頓少校和溫斯特的早上的那一番對話。
賀頓少校要給帕克斯上士頒發獎章。這還是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帕克斯的貢獻是全營的官兵都看到眼裡並且實實在在感受到的。並且自己也是其中的受益者。重要的是這次頒獎竟然是賀頓少校直接告訴溫斯特中尉而不是自己,也就是說,自己並不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而自己恰恰又是帕克斯所在連隊的連長,這讓他很沮喪。
儘管索伯上尉不斷的找麻煩,但是這樣的麻煩絕對沒有老天更惡劣。有了第一天的經驗,官兵們都學會了保護自己,保存體力。即便是小聲的咒罵索伯的體力都節省了。
第二天露營的時間和第一天一樣,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所有人方法就像在地獄裡得到了釋放一樣。儘管休息的帳篷並不能抵擋什麼,但是還是可以喘一口氣了。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按照命令,啃完了干涉的麵包之後,都靜靜的睡下了。誰也不願意說話,因為只要一張嘴,冷氣就灌進來,能夠將腸子都凍成冰塊。
“終於只有二十八英里了!”懷特嘀咕了一句,他緊緊的裹著毯子,渾身都在抖動。
是的,明天就能到亞特蘭大了,二十八英里對於受了兩天折磨的二營官兵們來說,已經足夠的近了,也足夠的給他們勇氣了。
第三天的早上六點,全營醒來,D連和F連又倒下了幾名兄弟。這在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就出現的情景,終於在第三天有了蔓延的跡象。
倒下去的大兵們被抬走了,山路外邊就有救護車隨行。帕克斯心情很不平靜,儘管自己已經給這些官兵們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幫助,但是還是不能拯救他們全部。但是這已經夠好的了。要知道在歷史上這次的長途跋涉,全營官兵倒下的和掉隊的有數十人,而到現在為止,總共也才不到十人,這無疑又是一種安慰。更重要的是,E連的官兵們在這次跋涉中還沒有一個人掉隊。
“馬拉其,你覺得怎樣了?”帕克斯看到了馬拉其正在一瘸一拐的向前拖動。他艱難的扛著迫擊炮筒,簡直就是在蹣跚而行。
“沒什麼,帕克斯,就是腳上全部都是血泡,而且都腫的不成樣子了。”馬拉其齜著牙,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但是他的表情很痛苦。
“把你的迫擊炮筒給我把!”帕克斯伸手要接過他肩上的炮筒。
“我能堅持,帕克斯!”馬拉其搖搖頭,“我只想自己走到,我能行的。”馬拉其的堅持,讓帕克斯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大兵,原來E連的官兵,在骨子裡都有一種榮耀,這就是堅定的意志,足以讓他們今後在歐洲戰場上揚名立萬的意志。
帕克斯也不再堅持。他已經從心底為這些堅強的E連官兵們而驕傲。哪怕是令人討厭的索伯上尉,也表現出的頑強讓人刮目相待。
前面就是亞特蘭大的郊區,道路變得整潔起來,泥濘的小路已經遠遠的甩在身後,以至於很多人都有了一種樂觀的情緒。但是他們卻忽視了一點,如果是平常走水泥路的話,那肯定是一種享受和泥濘的小路相比。
但是當腫脹的腳踏上堅硬的水泥路時,他們感覺到了摩擦帶來的痛苦,比泥濘的小路更加痛苦的感受,很多大兵腫脹的腳都磨破了皮,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