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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個事由我來”正在翻弄德國人口袋的胡伯勒忽然來了興致,然後他走到那名德國人的頭部的位置,將手伸到褲子邊,“嘩啦”一聲,將拉鏈拉了下來,掏出了胯下的那隻水鳥,對準那名德軍的連,在庫伯和佩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嘩嘩”的將尿灑在那名德軍的臉上。然後將褲子抖了抖,嘿嘿笑道:“學著點,菜鳥們這是最好的醒酒辦法”說著大搖大擺的走開。
但是事實證明,這種辦法非常有效,尿液刺鼻的氣味還有裡面的某些東西能夠讓人的大腦得到反映,那名德國佬醒了,然後痛苦的呻吟著,慢慢的爬起來,半坐在地上。儘管頭痛如裂,但是他能夠分清楚形式,現在他已經被俘虜了。於是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我很吃驚,為什麼史畢爾中尉沒有幹掉這個德國人?”庫伯的疑問來自於連隊裡的那些傳聞,很顯然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嗜殺俘虜的人,為什麼偏偏放過了一個,所以他很小聲而且很小心的向跟在他身邊的佩斯求證。
佩斯望了望走在最前面的史畢爾中尉,然後壓低聲音道:“這種事情最好別問我我可不想有什麼閒言閒語傳到他的耳朵里。庫伯,我勸你最好也打消你的好奇心,這會害死你的”
庫伯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但是他感覺到還是有些奇怪,從史畢爾和他的談話,還有他現在的作為,似乎和傳聞中的那個冷酷鐵血的形象有點了聯繫不上了。但是不管怎樣,史畢爾中尉永遠衝鋒在兄弟們前面的形象多少讓人心中有一些安慰。
儘管只是一次小的遭遇戰,不可能完全顛覆史畢爾中尉的形象,但是黨俘虜別押到連部的時候,所有人還是吃了一驚,而庫伯對史畢爾有些推崇的話語也再三排的兄弟們之間流傳了出來。儘管有些形象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起碼現在有了一些波動。
“夥計們,看看我找到了什麼?”胡伯勒永遠是那個喜歡炫耀自己戰利品的人,他從德國人割斷了德國人屍體上得手指,然後取下了他們的戒指,這事還讓佩斯噁心了好一陣,“黃金戒指,真刺人的眼睛啊”胡伯勒坐在塹壕里,在兄弟們面前對著太陽的光芒眯著眼睛晃動著。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儘管三排很多人對胡伯勒的炫耀有些嫉妒,但是總有和和諧的聲音打破得意洋洋的美好氣憤。胡伯勒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一排的二等兵漢克努,他正經過這裡,聽到了胡伯勒又在炫耀,不由搖頭道:“這可不算什麼,你們還是被德國人發現了。知道我們幹了什麼嗎?我們偷偷的渡過勒萊茵河,深入到德國人的地盤,還救出了一百多名英國佬,這可是一次偉大的壯舉”
胡伯勒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他確實無話可說,自己這一次的遭遇戰,與他們執行的飛馬行動相比,確實算不上什麼。
但是這句話卻傳到了帕克斯的耳朵裡面,這讓他不由有些生氣。很顯然現在E連要接管的防線實在是太長了,間隔100多米才能設一個崗哨,德軍偵察員就很容易在天黑以後滲透進來。
“我得教訓那個盲目樂觀的小子。”帕克斯對著威爾斯生著悶氣,“德軍不也是這麼‘神奇地對我們的嘛。他們滲透進來兩個連,我們卻一槍未發,直到人家登上大堤。既然如此,那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情緒真的不能夠在連隊裡蔓延”
“但是我們也不能過分的壓制雷斯”威爾斯搖頭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現在我們和德軍似乎都接受了這樣的奇怪的塹壕戰,他們的防線很薄弱,我們的防線很薄弱,我們偵察的目的不是為了突破,而是為了弄清楚對方有沒有增兵,如果沒有,我們就得接受這樣的靜止局面。”
帕克斯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嘆氣道:“希望這樣能有個盡頭。”
帕克斯對這樣的戰爭也感到無可奈何,並不是他不想突破,但是兵力確實太有限了,而戰線又長,根本就是力不從心。而且現在進入了雨季,不時就有大雨傾盆或者是小雨連綿,讓人身上發霉的同時,也讓心理開始發霉,好不容易通過幾場勝利,建立起來的那種積極的心理優勢,也隨著漫長的防守戰線和時間,還有雨季弄得低落起來。
無休止的雨水是塹壕里士兵們的最厭煩的事情,也是最讓人無奈讓人咒罵的事情。所有人都蜷曲在塹壕里,他們不敢去坑洞中躲雨,哪怕是一會兒也不行。誰也不敢保證德國人會不會乘著下雨的時候,前來偷襲,因為這在506團的G連發生過,出了少數幾個人以外,很多人都躲進了坑洞中,結果摸過來接近兩個班德德軍,他們在雨中重創了G連,雖然最終被驅逐,但是G連死了十幾個人,超過了一個班,這讓人實在很難接受。
“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該死的雨天,盯著前面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楚的前方?”馬拉其嘴裡嚼著口香糖,大雨打在雨衣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但是他還是不得不看著前方。他的步槍擱在塹壕上方,腮幫子一鼓一鼓
托伊的鞋子全部打濕了,他將鞋子脫了下來,然後兩手提著,赤著腳,在塹壕的泥地上一滑一溜的艱難的行走著,他對著葛奈瑞大聲的叫了一句,“我得會坑洞躲會兒,你幫我看著前面。該死的,這鬼天氣,老是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