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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E連,懷特是最不能容忍有人說帕克斯的壞話的人,也是最不能容忍消極對待帕克斯命令的人。現在帕克斯的晉升,讓他對這種關係的擁護也不斷的上升。為此他和卡伯還幹了一架。其實也是一件聽簡單的事情。
“他真是走了狗屎運”卡伯就是說了這一句話,從而遭到了懷特的毆打,本來兩人就不怎麼對付。特別是懷特對於卡伯在卡靈頓誤殺了一名法國女人的丈夫之後,他就對卡伯橫豎不對眼。他認為這傢伙只會抱怨、惹麻煩,並不是一個好的傘兵。
“那是他拼命換來的,是他應得的,閉上你的嘴,別說什麼狗屎運之類的廢話”懷特在經過卡伯這一邊的時候,聽到了,然後發動了反擊,“你這個無恥的混蛋,你沒有資格評價連長”
“嘿,懷特,不管你的事,我沒有惹到你,你走你的路,我說我的話。”卡伯當然不甘示弱,因為他面前是幾個新兵,米勒、赫胥等人,他可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落了面子。
“這就是你想說的嗎?”懷特卻絲毫不肯放過他,他踏上前一步,對著卡伯道,“帕克斯上尉從諾曼第登陸以來,那一次不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這是他應得的,你卻說成是走狗屎運?我想你這是欠揍了還是怎麼地?”
“那又不是什麼壞話”卡伯分辨著,確實,這句話其實也是一種羨慕的口吻,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懷特卻根本就看不順眼這個傢伙,蓄意的要挑起事端。他要讓卡伯在新兵面前落下面子,以發泄從卡靈頓以來一直積累在心底的怨氣。
“你根本就是個混蛋”懷特不滿的對著他吼了一句。
“你想怎樣?別太過分了”卡伯的臉上掛不住了,“懷特,你居然罵我混蛋,TMD你才是混蛋,你這個該死的”卡伯說著就要衝上去揪懷特的衣領。
懷特豈能讓他得逞,等卡伯衝過來,一拳就揍在卡伯的臉上,“嘭”的一聲,將他打得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兒跌倒在地。
“該死的,你敢打我?”卡伯衝上前,兩人很快就扭打成一團。
“噢,上帝,卡伯的臉快變成豬頭了”這時候很多人都圍過來觀看,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拉開兩人的意思,特別是在懷特站了上風的時候,其實很多人對卡伯不待見,現在可見其成。
“我賭20元,卡伯挨不過五下了”有人在打賭——是馬拉其,他正對著派康提嘿嘿的笑著道,“瞧著吧,要下注嗎?”
“不,我賭三下,我只賭三下”派康提趕緊道,因為這個時候,卡伯的臉又被懷特揍了一拳,又將他打得踉踉蹌蹌的,差點兒摔倒在地。他的臉漲得通紅,如果輸了的話,今天丟人就丟得太大了一些,本來不是他先挑釁的。這讓他有點兒委屈。
“噢,天你們居然在一旁觀看?”這時候有人擠了過來,他對著兩個人大聲的叫道,“該死的,你們在幹什麼?打自己的兄弟?你們兩個都瘋了?”擠過來的人是李普軍士長,他對著葛奈瑞搖頭道,“你也是士官,居然不阻止”
葛奈瑞聳了聳肩膀,嘿嘿一笑,並沒有為自己分辨。其實他是樂見其成,有人教訓一下自己看不上眼得卡伯,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不是我的問題”這時候,他們兩個才被人拉開,卡伯委屈的對著李普訴苦道,“這傢伙完全像個瘋子,他沒有任何的道理。”
“狗屎”懷特衝著他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走了,甚至看都不看卡伯一眼。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卻暴露出兄弟們之間隱隱藏著的一些矛盾。雖然每個人看起來都很親密,但是卻有一個問題,就是兄弟們在塹壕里呆的久了,火氣總是很大,容易出現像剛才卡伯和懷特的情形。而且新兵、補充新兵還有老兵之間也存在這一定的矛盾,新兵們看不上老兵的頤指氣使,老兵們看不慣新兵們嬌慣的樣子。
“對不起,給你惹了麻煩”懷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連部,李普最終還是將事情告訴了帕克斯。而且在E連,大家都知道帕克斯和懷特的關係比較好。這樣交給帕克斯的話,可能會有一些效果。
帕克斯示意懷特坐下來,然後微微一笑,站起身,倒了一杯朗姆酒,遞給懷特道:“來一點?”
“好吧,來一點”懷特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帕克斯坐在懷特的對面,笑道:“呆在塹壕里,肯定沒有這裡舒服,這該死的天氣,還不斷的下雨,我想很多兄弟的身上都要發霉了。不過幸好我們還有朗姆酒”說著,帕克斯朝著懷特舉了一下酒杯。
“雷斯,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懷特看著帕克斯道,“我知道給你找了一些麻煩”
第二部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放鬆
帕克斯聽懷特這樣說話,不由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沒什麼,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通常這都是一種發泄怨氣的做法,對此我不能表示什麼。不過懷特,我記得我們坐在撒瑪利亞號上前往英國的時候說過的嗎?或許在戰場上,我們有些兄弟,就會因為戰爭而退出我們的這個團隊,或者受傷、或者陣亡。但是在戰場上,我們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自己身邊的兄弟。哪怕那時候你身邊的是卡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