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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混蛋在說什麼?”托伊停下來,看了看帕克斯。
“他說他是波蘭人”帕克斯談談的笑道,“可是他居然說的是德語。”
“德國人的第六傘兵團里不可能有波蘭人”李高特忽然插了一句,“這個該死的德國人很顯然想要博取我們的同情。”
帕克斯點點頭,然後道:“好了,這傢伙交給我了,你們休息吧”說著朝那個德國人踢了一腳道,用德語說了一句。然後那德國人乖乖的跟著帕克斯到了最裡面一間還沒有破損的屋子裡。
“你說少尉會怎麼對付那個德國人?”李高特對著托伊笑道。
“嚴刑拷打?或者死亡威脅?”托伊點點頭,“這是我能想到的。”
李高特剛想要說話,忽然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聲音剛傳出來,然後就像是被人從中掐斷了一樣,沒聲息了。
“我就說了,嚴刑拷打,不過我喜歡這樣的招數”托伊洋洋得意的笑著。
馬丁看了看屋子裡,疑惑的道:“德國人暈過去了?”
“誰知道呢,我們還是休息吧,我得補充一下面力了。”懷特從背包里掏出了陸軍乾糧,然後打開,在手裡看了看,猶豫著是不是要吃這玩意兒。
“啊——”又是一聲短促而悽厲的叫喊從屋子裡傳了出來,下了懷特一跳,剛要送到嘴裡的乾糧不小心掉了下來,惹來一陣嘲笑聲。
“該死的德國人”懷特憤憤的罵了一句。
“哈哈,我敢打賭,懷特,如果是你的話,你甚至會不用少尉說話,就會將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葛奈瑞嘿嘿的笑著,他用匕首撬開了一盒罐頭。
“為什麼沒有聲音了?”派康提正吃著乾糧,忽然說著一句。
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這讓他們有些驚疑,雖然他們不懷疑帕克斯被德國人反制,但是這有些不正常,所有人都朝那扇關閉著的門望去。
“我們要去解救少尉嗎?”懷特朝葛奈瑞望了一眼。
“沒有必要。”這裡只有戈登絲毫不緊張,他知道帕克斯有著什麼樣的身手。他和帕克斯在D日第一次和德國人遭遇中,就一次性幹掉了三個,而且還有一個是被帕克斯的飛刀射死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戈登。
“如果帕克斯還需要幫助的話,那麼我們這次的行動根本就沒有進行的必要。”戈登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他對帕克斯的無比信任和非常大的信心。
正在所有人都有些猶豫的時候,那扇房門打開了。帕克斯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身上很整潔,沒有一絲受傷的跡象。
“總算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了,該死的德國人,居然試圖想騙我,開始的時候”帕克斯看了看屋子內都對他目瞪口呆的兄弟,不由詫異道,“你們這是怎麼啦?還是希望我繼續和那該死的德國人呆在一起?”
“不是,我們在想,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那個德國人開口的,並且說出實話。”葛奈瑞瞪著帕克斯,很希望他能夠說一說。
“沒什麼,就是用了一點小手段。”帕克斯挨著派康提坐下來,“還記得我曾經教過你們的穴位嗎?在訓練的時候用過的。”
“對,我們記得。”葛奈瑞道,然後所有人都點點頭。
帕克斯笑道:“嗯,我就是用這個手段來撬開他的嘴巴的。要知道那可不只能夠解除疲勞和痛苦,還能夠增加人的痛苦。剛才我就用哪種手段,讓那個德國佬感覺身上猶如爬滿了螞蟻一樣,在撕咬他,讓他痛不欲生。”
派康提忽然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罐頭都抖得掉下來,下意思的向外面挪動了一下,好要離帕克斯遠一點似地。
“你似乎很害怕我?”帕克斯對著派康提笑道。
派康提趕緊道:“不,不,少尉,我只是……只是覺得身體好像有點癢”
“我總感覺著要想是巫術一樣”葛奈瑞嘿嘿的笑著,“不過我喜歡那個德國佬受罪。”
“德國人呢,難道我們還要將他一起帶走?我們用不著俘虜的。”馬丁看了看帕克斯,“他會成為我們的累贅。”
“不,那德國佬永遠不會成為我們的累贅的,放心好了。”帕克斯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嘴唇,“我已經讓他下地獄去了”說著將手掌成刀狀放在脖子邊,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帕克斯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的眼前卻無意識的閃現出剛才的那副圖畫,德國人乞求的眼神,雪亮的刀子割進喉嚨時候的那種頓挫和滑入感,還有那逐漸絕望的眼睛,飛濺出來的溫熱的血液,以及德國人在地上抽搐的情形,讓帕克不由閉了閉眼睛。
其實當場打死一個人並不算什麼,但是看著一個生命逐漸的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看著那種求生的渴望和對生命逝去的絕望,帕克斯的心還是微微的牽動了一下。
“少尉”這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突如其來的遲疑,然後他轉頭看了一下,是杜克曼。
“問出什麼了嗎?”杜克曼看著帕克斯,有些期待。
帕克斯點點頭,然後道:“據這個德國人的說法,現在我們已經穿過了德國人的防線,如果我們再一直朝左側運動的話,大約距離五英里遠的地方,就是我們要到達的目的地那個叫新維爾多的村子。據那個德國人說,村子裡確實關押著一批俘虜,大約有二十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