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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路,一條是直通渡口的小路,那是我們的首選因為可以快速的擺脫德國人,並且距離渡口很近,或許能夠趕得上船。缺點就是德國人會尾隨著我們追擊,如果我們不能輕易的擺脫他們的話;其次是水路,我們沿著小溪一直往西,然後再穿過一片樹林。這條路的好處是溪水可能讓德國人的搜尋犬的鼻子失去作用,出了溪水裡的魚之外,就沒有德國人會追趕我們了。但是我們得繞路,這樣的話,我們很難趕上排里的末班船。”帕克斯看了一眼西福弟,悄聲的說道。
西福弟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道:“頭兒,這可真是好消息,我們將不得不為了最後的船票而努力”然後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這個鬼地真讓人神經緊繃一刻也不能放鬆”
“噓,安靜,西福弟”忽然帕克斯輕輕的叫了一聲,“我想,我們的獵物要到了。”然後衝著西福弟微微一笑道,“打獵愉快西福弟”
帕克斯說著的時候,他們趴伏在地上的身體已經感受到了一陣陣的顫抖。德國人的部隊已經向大橋開進來了。坦克和裝甲車的隆隆的開進的聲音震動著地面。
“打獵快樂頭兒”西福弟低聲應了一句,然後心裡嘀咕著,打獵?可真敢想,還不知道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呢。
德國人的坦克在前面開道,一隊隊的德國士兵跟隨在坦克的後面。那條路很開闊,視野非常好,而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中,德國人正有條不紊的在向前推進。
“頭兒,他們停下來了”西福弟忽然對著帕克斯低聲的叫道,“他們停下來了,在這裡,上帝,他們發現我們了嗎?”他的聲音透露著緊張和不安。還充滿著焦慮。
“放鬆,放鬆西福弟,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帕克斯低聲的穩定著他的心,“這裡只是適合作為德軍的指揮部,他們將會在這裡建立臨時的指揮部,這裡距離大橋不過一公里,而且地勢開闊,適合大部人馬的集結,這裡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指揮部地點。”
“你早算計好了,是嗎?”西福弟的心稍稍的平穩了一些。
“是的,是的,不然我們埋伏在這裡,為的是什麼?我們沒有埋伏在德國人的村子裡,也沒有埋伏在前面的狹彎上?這才是我們要的地點。”帕克斯低聲的念叨著,“我們得料敵先機,判斷對手的每一步的想法,然後就做我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萬一他們不再這裡安置指揮部呢?”西福弟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所以我們還要押上自己的運氣”帕克斯扭過頭,從這西福弟微微一笑。
“上帝,但願我沒有聽錯”西福弟忍不住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很顯然帕克斯的一句運氣,讓西福弟心有餘悸。
“是的,運氣,西福弟”帕克斯又將視線轉移到瞄準鏡上,嘴裡低聲的說了一句,“現在看來,我們的運氣實在不錯。我的運氣一向都很不錯的,這次也不例外”
西福弟還想說什麼,就聽得帕克斯忽然低聲道:“獵物要出來了,西福弟,看著該死的瞄準鏡,如果還有什麼疑問,等我們獵殺了獵物再說吧,別分心”
西福弟一驚,然後趕緊將視線移到瞄準鏡上面。瞄準鏡清晰的將德軍投射到眼中。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德軍士兵們滿面的笑容,好像他們這次出來就是度假的。整個德軍停了下來,甚至有德軍微笑著點燃了菸捲。煙霧裊裊升起,都能在瞄準鏡中清晰的呈現。
“…鍾方向,德軍的一名將軍,看樣子是少將,看看還有沒有軍銜高過他的?西福弟,你接受這名少將,他是你的了”帕克斯低聲說著,然後將槍口輕輕的移動,他通過瞄準鏡繼續的尋找著下一個目標。很顯然這名少將不是最高指揮官。
“好的,頭兒,交給我吧”西福弟低低的呻吟了一句,“要是我告訴那些傢伙,我殺了一名德國人的少將,他們肯定會吃驚的瞪大他們的眼睛。但是前提是我們得活著逃離這裡。”
“如果之前,我和他們打賭我會殺了德國人的將軍,那麼現在就是我們收錢的時候了,西福弟,我發現了一名中將。噢,上帝,我知道這個人了,黨衛軍畢特利希中將,我想我們會發財的。真是意外的收穫,沒想到他會親自來。”帕克斯忍不住露出笑容,然後他的瞄準鏡就沒有離開過那個身影。
黨衛軍的軍服,中將的軍銜,這些都是他的標誌,而起他特有的削瘦的臉讓人印象深刻,這是帕克斯前世對這位中將的認識。
帕克斯對這位中將的印象還不錯。在原本的市場花園行動阿納姆大橋的爭奪戰里,就是這位畢特利希中將,私准英軍,把重傷兵撤出戰場,通過德軍防線到英軍駐守野戰醫院。他還曾經呼應隆美爾推翻和逮捕德國納粹政府,並且認為第一個要逮捕的就是黨衛軍的元首希特勒。在1945年2月的時候,他駐防維也納,但他把軍隊調離開維也納,以免因為作戰導致毀壞這德奧著名文化古都、音樂之都,也因為如此,他抗拒執行希特勒“固守陣地,戰到最後一兵卒”軍令。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名將軍,居然是出自於黨衛隊的司令部。
但是今天卻很不幸,他出現在了自己的瞄準鏡里。帕克斯一直堅持著一個宗旨: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很顯然他必須讓這名德軍黨衛隊中將倒在自己的槍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