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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哈哈笑道:“哈哈……我說呢,我那朋友跟我閒聊起這事的時候,當時我還想,以高蒂那種趾高氣揚、野心勃勃的黑幫頭子,難道還講義氣不成?他們又不是中國黑幫,處處講義氣。”王瑞的話,也引起了丹尼和喬爾的哈哈大笑。
李韋德也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高蒂與卡斯特蘭諾的矛盾還不止如此。相對於卡斯特蘭諾倡導的黑手黨應該滲透合法生意、控制工會和洗錢,要隱世;高蒂則倡導徹底的暴力黑幫,要出世。最重要的,卡斯特蘭諾嚴令禁止家族中的任何人從事毒品買賣,而高蒂則沉醉於毒品暴利之中,他們之間的危機必定是愈演愈烈。”
“如果我是教父,我立刻就把高蒂清除掉,卡斯特蘭諾怎麼會放過他呢?”丹尼不解的問道,他實在不明白這點。
“因為高蒂的老闆安尼洛·德拉克洛斯,一直保護著他唄!”旁邊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喬爾,白了丹尼一眼,回答了他的話。
“沒錯!”李韋德肯定的點點頭,“由於從將近二十年前開始,卡斯特蘭諾就一直管理甘比諾家族的合法生意,而德拉克洛斯則控制著所有的非法生意。這樣一來,黑手黨甘比諾家族的大部分暴力機器,自然是控制在德拉克洛斯手裡。加上當年為了補償德拉克洛斯不能繼承教父寶座的損失,甘比諾把一大筆財富交給了他。由於非法生意來錢快,發展到現在,甘比諾家族大部分的財富,也都在德拉克洛斯的掌管下。”
“高蒂作為德拉克洛斯的副手、最信任也最得力的手下,他出了事情德拉克洛斯自然不能不管。而如果因此引發戰爭,勝利者只可能是德拉克洛斯,卡斯特蘭諾註定將會失敗。德拉克洛斯這麼多年來能夠不背叛,卡斯特蘭諾就應該去教堂祈禱感謝上帝了,還會主動引起這場戰爭麼?至少也要等到德拉克洛斯死掉才行啊!”
“啊?那麼說現在……”李韋德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驚呼,王瑞、丹尼、喬爾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放在桌上的那三份報紙。
“呵呵,現在知道了吧?”看到王瑞三人如此,李韋德笑了起來,拿起一份報紙說道,“如今德拉克洛斯已經因癌症逝世了,就意味著高蒂在甘比諾家族裡失去了保護。那麼現在的卡斯特蘭諾還顧忌什麼?要想在甘比諾家族徹底貫徹他的理念,就必須消滅高蒂。”
“即使高蒂繼承了德拉克洛斯手中的,整個甘比諾家族最大最難對付的暴力團伙,憑他的聲望和關係,要想和卡斯特蘭諾直接這麼拼鬥,顯然還嫩了點。我想如果卡斯特蘭諾不是擔心動作太快,沒有準備妥當沒有充足的籌劃,容易引起甘比諾家族的分裂和內耗,他早就迫不及待的對高蒂下手了。但這一天也很快就要到來,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啞然一會的丹尼,抓著頭問道:“可是我不明白,韋德你說的這些,與夜狼酒吧火災事件,與聯邦政府準備對付甘比諾家族的行動有什麼關聯?”
“不急不急!王瑞幫我泡杯茶吧,說的有點口乾舌燥。我要中國的綠茶!”李韋德坐靠在沙發上,讓王瑞去幫他泡了杯茶。
等了一會,在泡好的茶端過來喝了幾口後,李韋德才慢悠悠的對迫不及待的丹尼三人說道:“下面我要說的才是重點,才是最精彩的地方!你們會發現,不管是夜狼酒吧火災事件也好,聯邦政府準備對付甘比諾家族的行動也好,將會是一場大大的陰謀!而我們這個小幫派,塔林先生和眾弟兄,之不過是被無辜捲入的可憐人而已!”
在丹尼三人驚訝的目光下,李韋德說道:“有件事情你們也許不知道,約翰·高蒂其實也是從我們紐約皇后區出去的人,準確的說他是來自皇后區的牙買加南邊街區貧民窟。”
“他也是從牙買加南邊街區貧民窟出去的?”丹尼三人驚訝道。要知道他們幾個就住在皇后區的法拉盛街區邊緣,而他們平時跟隨塔林先生的幫派活動範圍,則正是在牙買加南邊街區到法拉盛街區之間的邊緣地帶。沒想到約翰·高蒂那種黑手黨的大人物,也是出身於這裡,這算不算是“同鄉”?
“確實!”李韋德拿著茶杯,吹了吹熱茶上漂浮的茶葉片,喝了一口後說道,“我這也是聽人說的。街口那家煙店老闆你們認識吧?那個老頭以前,就是高蒂的鄰居,可以說算是看著高蒂長大的。”
“據他所說,高蒂也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才六七歲時便成為了牙買加南邊街區貧民窟里的小混混,十歲出頭就已經是牙買加南邊街區略有名氣的混混頭目了,那時就顯露出不同尋常的領導能力。”說起來,高蒂和李韋德還真有點相似,不過高蒂卻獨立的更早。但高蒂可沒有李韋德這麼多本事,能夠比自己還小就混的那麼好,讓李韋德也是感到有點佩服。
話說到這,李韋德停頓了一下,對三人說道:“好了,剛才我說的都是一些已知的事實,為了是讓你們弄清楚我下面所要說的話,不過下面我所說的則是我在分析後所做的個人推斷了,準不準很難說,但我想可能八九不離十。”
“你們都知道了,卡斯特蘭諾是這次夜狼酒吧火災事件的幕後真兇。那麼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這個小幫派下手呢?我想,我們這個小幫派可能僅僅是個出氣筒,死去的塔林先生和眾弟兄可能僅僅是個倒霉鬼而已。”李韋德說出了令人驚訝的話來,不過接下來他馬上就進行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