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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爾濟掃了眾人一眼,這兒沒有他認識的人,不過他卻從這些人的言行、氣度上判斷出來,這些人絕對不會是戰場上的新人。從這些領兵者的身人,圖爾濟判斷出俞仁帶領的是一支實力強勁的隊伍,這讓圖爾濟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鎮江城的原守軍只有兩百,而且還是以漢人降卒為主。漢人的守將叫佟養真,原是開原城的副總兵。此人我比較了解。他對待手下士卒很好,但是打戰卻並不怎麼樣。
大約半個月前,大汗派了一名女真人到鎮江城任主將,同時還帶來了一名百女真兵。
這名女真主將叫布占,是一個很驍勇的女真人。不過他帶來的這一百人並不是女真人的精銳,戰鬥力很一般。
最不好對付的是與布占同來的三百名八旗精銳騎兵。這三百騎兵是隨玉格格一同到鎮江城的。我聽說,這三百名旗兵,那都是大貝勒代善的親兵衛隊,是女真騎兵中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是奉命保護玉格格來執行一件秘密任務的。”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的都心中吃驚。沒想到小小的鎮江城,居然有六百多女真守卒,而且還有三百女真精銳騎兵。想到這裡,眾人又不由的暗自慶幸。如果不是俞仁堅持先在此地停靠,暗中打聽清楚鎮江城的守衛情況再行動手,而是直接打上門,怕他人現在已經損失慘重了。他們這兒可都是步兵,步兵在沒有重型武器的幫助下,在平原與騎兵作戰,幾乎就等同於自死。
雖然這批女真人只有三百,可是就算有三千步卒在手,俞仁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平原上打敗他們。何況他現在的手裡還不到千人,而且還是七拼八湊的雜牌軍。
“這位玉格格是什麼人?為什麼大貝勒會派他的親兵來保護她?”俞仁知道,眼下這一批三百人的騎兵才是他人真正的對手。所以他要儘量的探清他們的底細。
“這位玉格格仍是大貝勒代善的**,現年十八歲,號稱女真第一美女,行事卻一點也沒有女人的扭捏。在眾位孫女中最得大汗的寵愛。”圖爾濟解釋道。
俞仁並不關心這位玉格格的相貌,所以他打斷了圖爾濟的話,“你可知道這位玉格格來鎮江是來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的?”
圖爾濟皺了皺眉,“聽說她是追蹤一名漢人到這兒的。那名漢人到了鎮江城後,便失去了蹤跡,所以他們一直在城中搜索,至今沒有離開。”
“可知這位玉格格追蹤這個漢人是什麼目的?”俞仁追問。他已漸漸的感覺到,這個問題將是他破解鎮江難題的關鍵。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只是在我逃出鎮江之前的一天晚上,曾聽佟養真嘮叨了一句,說什麼:不過是一把刀而已,用的著如此興師動眾的嗎?就算是為大汗過壽,也不必如此吧!
以我判斷,應該是他們追的那人身上有一把寶刀,為了得到這把寶刀給大汗過壽,他們才不惜追蹤數百里到此。”
俞仁聽完圖爾濟的話,陷入了沉思當中。寶刀,他是沒有的。寶劍他倒是有一把。朱月月身上便帶著一把寶劍,只是從未見她用過。此劍名為“龍淵”。據說是戰國時的兩大鑄劍名家干將和歐治子聯手鑄造而成。
因鑄此劍時,兩人鑿開大山,引山中溪水至劍爐旁,形成“北斗七星”狀的七個劍池,因此又名七星劍。
當然,這些未必便是真實的。“龍淵”劍也只是個傳說。而朱月月手中的這把劍,雖然算的上是劍中聖品,觀之劍身,如登高山而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可是真說它便是傳說中的那把“龍淵”劍,俞仁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過,眼下這些對他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這把劍能否引起玉格格的興趣。如果可以引起玉格格的興趣,並將她引出鎮江城,那俞仁的目的便達到了。如果不能,即便這把劍再利害、再出名,對俞仁也是無用的。
不過,這劍仍是朱月月的心愛之物,還不知她是否願意拿出來,給自己當作誘餌。
想到這裡,俞仁擺了擺手,讓眾人先退下去。然後才向身後輕聲道,“圖爾濟的話你都聽到了。眼下能不能拿下鎮江城,關鍵便在這三百名女真騎兵身上了。我想借你的‘龍淵’一用。你看怎麼樣?”
聽到俞仁的話,朱月月從隔壁的船艙走了出來。自從離開山東,朱月月便形影不離的跟在俞仁的身邊,幾乎沒有離開過。名義上雖然是保護他的安全,其實還有一層的意思,那就是防止俞仁到處留情。
她太知道自己相公的威力了。俞仁年輕、俊朗,又武功高強,如今又是名動天下,還富甲一方。這樣的男人,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有極大的殺傷力的。所以,朱月月不放心啊!
這時聽到相公突然提到要借她的“龍淵”,朱月月的心中不由的一陣緊張。方才圖爾濟的話其實她並沒有認真聽,她只記得圖爾濟說鎮江城裡有一位玉格格,號稱女真第一美女。
這時聽到自家相公要向自己借劍,她便不由的心生警惕。“怎麼?你想借劍去勾引那什麼格格的嗎?”
俞仁笑起來,“我家月月真聰明。一眼便猜中了我的心思。”
朱月月嬉笑的臉突然板了起來,硬邦邦的撂下一句,“不行!”。說完,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