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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宗乃是大宋朝少有的激進派皇帝,開疆擴土、恢復唐時舊觀是他一生的夙願。其實宋哲宗自己心裡知道,這大宋朝中多是一批觀念守舊,沒有進取之心的臣下,這些人他們對於開疆擴土沒有什麼欲望,相反的他們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夠多掌握些權力與利益。不過這幾日他聽內侍說起西夏與大宋國運之事,這讓宋哲宗看到了一絲曙光。
宋哲宗其實也不相信所謂的國運之說,但是他作為皇帝卻能夠敏銳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出兵討伐西夏的機會,所以他才會在朝會之時宣司天監上朝議事。
“陛下,國之運勢非是信口胡謅便能夠說清的。如今我大宋實行新法,國力日漸昌盛頗有百廢待興之像。只是此番陛下之教化未曾上下同達,倘若此時出兵臣唯恐有小人在後作祟。”
其實早上這一場鬧劇與其說是宋哲宗一時興起,更不如說是章惇在韓磊的計劃之上又添加了一些變化。
三天前,岳老三說要將生死符之事在東京城中放出風聲,章惇聽了之後沒有反對,畢竟這等滅國之舉需要提前造出聲勢,不過他雖然沒有阻止岳老三放出風聲,卻是在朝堂之上動了些手腳。
生死符這種東西比較太過匪夷所思,而且又是武林中的事端,實在不宜拿到朝堂之上來說。韓磊計劃之中提及國運之事,此事章惇知道是藉口,但是他卻上了心。
司天監乃是宋朝負責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曆法的衙門,宋朝時,這司天監頗為落後,算的節氣曆法甚至還不如遼國準確,這本是個清水衙門,但是章惇卻是敏銳的感覺到此事需要司天監的配合方才能夠做到滴水不漏,故而才有了之前在殿上的爭論。
宋哲宗的心思章惇是知道的,不過章惇也是帶過兵的,他知道行軍打仗這種事情萬萬不能衝動,須得細心算計,調集軍隊物資是急不來。況且此番所討論的戰鬥非是普通的戰鬥,乃是滅國之戰,這更需要細心算計站前戰後。
章惇清楚,這等滅國之功宋哲宗勢必不會錯過的。不過他是宰相,雖然位極人臣,但是這朝堂畢竟不是他的,章惇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次機會,倘若能夠傾覆西夏,將西夏納入大宋版圖,那從此往後整個新黨勢必就能夠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
同時章惇也能夠看出這也是一次清洗朝堂的時機,打滅國之戰,需要以舉國之力鼎力支持,倘若中間出現一點偏差,這很有可能會讓整個戰局出現變化。而不願意出現偏差,這就需要政令通達。可是現在的大宋朝堂黨爭嚴重,倘若想要政令通達,這就必須對朝堂之上進行一番清洗。
“章卿家,此乃千載難逢之機遇,難道因為區區黨爭,卿家就要讓朕坐看這等機會而錯過麼!”
“陛下,我大宋雖然國力強盛,但是卻也內憂外患,北有遼國虎視眈眈,西方西夏國也是日漸昌盛,如今這兩國都是我大宋的心頭之患。
陛下要舉兵覆滅西夏國,臣下自當為為陛下出謀劃策,只是倘若倉促而戰,且不言此戰是否得勝,萬一我大宋與西夏征戰之機,遼國突然南下,我大宋兵力空虛此番豈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況且我大宋國內聲音也不統一,如此如何能夠做到上下一心?”
章惇這是誅心之語,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也想要出兵,但是出兵不能倉促,要將戰前的準備做好,而且現在國內不是人人都要戰,他的意思便是將那些不願意參加西夏之戰的人統統貶斥,即便是不能全部,也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章卿的意思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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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師哥,聽說大宋朝廷已經有所舉動了,看來你的那個徒兒起了些作用。”
這幾日,靈鷲宮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搬遷的事情,倒是韓磊與木婉清這兩個外來戶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所以落得了清閒。兩人這幾日一直都是在傳功石壁這裡修行石壁上的功夫,雖然就是韓磊修行木婉清看著。
說起來,這靈鷲宮的石壁原本天山童姥是要將其毀掉的,不過當時韓磊陰笑著讓天山童姥毀了天山六陽掌的部分便好,其他武功任就還保留在這石壁上。
一開始天山童姥還有些疑惑不解,不過當看到韓磊那張陰笑的臉,天山童姥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這逍遙派的武功與其他門派的武功不同,非要功力深厚者才能修行,而且不是逍遙派的內功路數,修行逍遙派的武功也是極傷身體。倘若真的在靈鷲宮搬遷之後,有人找到這石壁,乍看之下這些武功都是厲害至極,但是等他們修煉,倘若武功不濟,輕則落下殘疾,重則直接去死。
倘若對靈鷲宮懷有敬畏,不敢修行這些武功的也就罷了,倘若敢修行,非要叫這些通通去死才好!
“啊,聽說大宋朝的那個什麼種諤已經屯兵與宋夏邊境了,只等時機一到頃刻便是大軍進攻西夏。”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韓磊絲毫提不起興致。
倒是這兩天,天山童姥遣人先行一步去了姑蘇,對於天山童姥這手韓磊不置可否,反正這靈鷲宮今後是死是活只等西夏滅國就與他沒有關係。只不過韓磊先行一步多了嘴,讓靈鷲宮的這些弟子見到慕容復的話就將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