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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姑娘!”
木婉清傷勢未愈,這驟然挑起腳下一軟便是要摔倒。韓磊無奈,只能上前將她扶住防止她摔倒。
“木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靈鷲宮那兩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
“我在師門之中曾立過毒誓,若有那一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若是這人已見了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他或者殺不了他,那便只好嫁他。如今你居然不經我同意便是將我面紗摘下!我不願嫁你,自然要殺你!”
“呃,你這毒誓還真有些奇葩,倘若見你之人是一個七八十歲的武功高人,你不過他豈不是就要嫁給他。唉,木姑娘,你也莫要想著殺我了,你那花拳繡腿是不過我的。至於你那毒箭,我當年在練功之時誤食了一株神草之後就百毒不侵了,你這便是見血封喉的毒箭也是傷不得我的。”
韓磊將自己的情況七拼八湊的說了些與木婉清聽,這木婉清聽了之後霎時間呆立在那裡。
“哎,哎,木姑娘你別哭啊,這女人的眼淚便是這世間對付男人最毒的毒藥,我是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那你讓我殺了你,我便不哭了。”
“這怎麼可能,韓某還沒活夠呢,如何就要被殺。”
“那你自殺。”
“那還不如讓姑娘來殺了我呢,所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死。”
“要不我教姑娘武功,姑娘學成之後武功大進那自然是能殺我了。”
韓磊與木婉清一問一答,這木婉清突然被韓磊要教自己武功的話給說愣在了那裡,不過隨後她好似想到什麼,然後又開始流淚。
“師父說的不錯,這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教我武功,我便是再練十年又如何是你對手。”
“這有什麼,武功靠天分,況且我自己武功也不怎麼樣。再者說了,我也在訪名師習武,你若是天賦比我高,他日學成武功在我之前,那自然是能夠殺我的。”
韓磊說的在理,但是這屋子外頭卻是突然傳來了“噗嗤”一聲的笑聲。
“都怨你,你若是不笑,我們豈不是又能多聽些逗樂的話,回去說給童姥聽童姥肯定是歡喜的。”
“好嘛姐姐,這女人要殺這男人,我們便是將她帶回靈鷲宮便是好了,童姥武功天下無雙,自然能夠將這女娃娃調教的殺了這男人。”
說話間這靈鷲宮二女便是推門而入。
“原來是靈鷲宮的二位姐姐。兩位姐姐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說話。”
“呵呵呵呵,韓公子莫要說笑了,你們兩個小情人情罵俏的,我們怎麼好擾。不過我剛才說的公子以為如何,讓這位妹妹和我們去靈鷲宮去,他日自然是可以習得武藝殺了你的。”
讓這二女帶著木婉清去靈鷲宮學武,學成之後然後再來殺自己。韓磊又不是得了失心瘋怎麼可能會答應,不過他倘若不答應這便好似在說自己之前說的話完全沒有誠意,這自然會讓木婉清對於他的評價降低。
“嗯,這樣也好,童姥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有童姥教導木姑娘的武藝當然是會突飛猛進的。不過在下還有一件急事,要去姑蘇燕子塢,木姑娘要是能夠將黑玫瑰借我,那便是最好了。”
以退為進,這是君子陽謀。韓磊將自己要去姑蘇燕子塢的意願表達出來,這木婉清原本便是奉了師命要去姑蘇殺掉王夫人的。如今韓磊說他要去姑蘇,這木婉清眼前一亮。
“你要去姑蘇!”
“正是,最近江湖上出了數起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的案子,在下這便是要去燕子塢瞧上一瞧,看看到底是不是與這慕容氏族有關。”
這中原江湖之上,的的確確是出了不少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殺死的門派掌門,便是這靈鷲宮遠在天山也是有所耳聞。不過這靈鷲宮二女可是沒有想到,這木婉清在聽到姑蘇二字之後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
“不行!”
木婉清與韓磊要一起姑蘇,韓磊自然是歡喜的,這本就他以退為進要達到的目的。但是靈鷲宮二女原本就想要以木婉清威脅韓磊,讓他與自己二人去靈鷲宮面見天山童姥,如今二人都要往姑蘇去,二女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
“果然如此,兩位姐姐給木姑娘種下生死符了麼。”
生死符乃是天山童姥的獨門暗器,它是利用酒、水等液體,逆運真氣,將剛陽之氣轉為陰柔,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於寒冰數倍,手中液體自然凝結成冰。
發射生死符更有學問,在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著陽剛內力,又如何附著陰柔內力,如何附以三分陽、七分陰,或者是六分陰、四分陽,雖只陰陽二氣,但先後之序既異,多寡之數又復不同,隨心所欲,變化萬千。唯有童姥的鎮痛止癢之藥,方能保證生死符一年之內可不發作。
初中生死符者,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臟六腑也似發起癢來,不論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破解生死符,則唯有天山六陽掌,同時還要配合靈鷲宮的醫典,以便掌握每一粒生死符的陰、陽,虛、實方可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