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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長腦袋“嗡”地一聲,滿懷希望的一顆心有如頑石般“咚”地一下沉了底。
開什麼玩笑!?
鳳凰山的潛伏、反潛伏是誰教的?是楊越!鳳凰山精英隊伍的格鬥是誰教的?是楊越!鳳凰山的拳頭誰最狠?還是楊越!!
難怪自己一路上來,都被算計地死死的。原來,這一切都是隊長親自策劃並帶實施的結果!
劉春長沉默了,二狗子沉默了,四個弟兄也沉默了。楊越以一個人的力量,給他們深深地上了一課。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游擊戰!
值了!就算全軍覆沒,這一仗也輸地一點都不冤!
劉春長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就算集合他們六個幾乎殘廢的人去重楊越這道最後的關卡,結果鐵定是討不了好。這空當,遠處的順子大吼一聲,猛地一甩手,把最後一個擋在面前的老兵扔出了老遠,白色的旗幟就在眼前!
沒有希望了,劉春長看了看幾個疲憊的弟兄,長嘆了一口氣,“隊長,我們輸得心服口服。我主動放棄!”
看看一小隊吧,兩番苦戰下來,幾乎讓一半的老兵都進了衛生所。可是二小隊,在一個人的攔阻之下,居然舉步為艱。
楊越沒有說話,回頭一蹩,順子已經高高地舉起了手裡的旗幟。
四、五營主官的選拔終於塵埃落定。剛剛當上連長的順子以逆天的姿態順利地再上一層樓,成為鳳凰山第一個一天之內連升四級的傳奇人物。作為他的墊腳石,張青卻是被人攙扶著下了山。
當然,劉春長也沒有原地踏步。於情於理,楊越都得把他放到五營營長的位置上去。第一,這是對劉二的一個交代,第二,楊越自問這次比賽他是下了黑手的。以他的能力,別說是二十二個沒有什麼戰鬥經驗的弟兄。就算是一個小隊的鬼子,他都有把握在數小時內,把他們全數拖倒在茂密的樹林裡。
作為搭檔,郭二喜和二狗子兩人也隨著劉、柳二人升了職。雖然郭二喜是勝利方,可他倒也很樂意接受副營長的位置。畢竟,無論從戰鬥經驗和戰鬥素養或者資歷上來說,作為上司的劉春長比他要更能勝任主官的職務。
鬧騰了一天之後,楊越留下了張青加強三個新兵營的訓練,自己一路絕塵,趁著天沒黑,帶著小兔崽子趕回了南莊。
因為許大美女下午發來了電報,有重要情報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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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恭輔終於盼來了援軍,在保定留下了一個聯隊之後,整訓一新的一一0師團通過鐵路和公路的推進,全體進駐到了石家莊。
而今天,才是五月二十六日,比歷史上一一0師團進駐華北戰區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月!而更讓楊越跟意想不到的,卻是侵華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長官寺內壽一突然抱病,在今天早些時候已經向大本營遞交了辭呈!比起一一0師團的進駐,寺內壽一的下台更是早了近半年!
在這一天,歷史的軌跡徹底轉變了。
華北方面軍第一軍的司令官香月清司在一紙命令下,擢升為上將,暫時接替了寺內的職務。作為陸軍大臣,山杉元在時隔四個月之後,第二次坐著專機抵達了石家莊。他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讓寺內壽一吐血三升!
為了迎接山杉元的重訪,香月清司也一同飛往了石家莊。河村恭輔如臨大敵,馬上要換防了,這個時候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那他也不用回滿州了,兩把刀一插,早點進靖國神社吧!
小笠原搖了搖頭,該來的終究會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山杉元一進屋,就質問道:“河村君,你說!”
“哈依!”河村一勾頭,滿臉通紅地答到:“近一個月來,平漢路沿線的皇軍屢屢遭到游擊隊的襲擾。到今天位置,我們已經有上萬噸補給徐州的彈藥被炸,近三百名帝國士兵陣亡!”
“好,很好!”山杉元鐵青著一張臉,“上萬噸?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難怪我在東京每天都不得安寧,催物資的、要兵員的。我一紙命令接一紙命令地從滿州徵調物資,為什麼你們就沒人告訴我,平漢路成了一副爛攤子?河村君,你這是在隱瞞災難你知道嗎?現在數十萬皇軍已經在向武漢進發,沒有足夠的物資補給,你我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山杉元越說越氣,甩開手在河村的臉上“啪”地一聲蓋了五個手指印。河村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吭聲。
“香月君,撤下他和小笠原參謀長的指揮刀!從今天起,第一師團的師團長由你兼任!”
卷七 針尖對麥芒 第十章
今年的夏天好像很不尋常,聽陳啟超說,以往南莊要到農曆的六月才能感覺到酷暑的存在。可是現在才是農曆的四月底,悶熱的天氣卻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
儘管今天下了一場大雨,可逼人的熱氣還是讓楊越有些無所適從。
許晴穿了一件印花單衣,手裡拎著一瓢涼水,遞到了楊越的跟前。
“過來坐會吧!”楊越坐在門檻上的屁股挪了挪,伸手接過了瓜瓢,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