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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有我劉二麻子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也能頂著!”劉二拍了拍張青的肩膀,鄭重地說到。
“那我先走了!”
許晴沒有作聲,和劉二目送著張青又火急火燎地拍馬而去。
“會不會是他?”劉二倚在門框上,回頭看著許晴。
“等著吧敵人這次半成半敗,絕對會再次捲土重來!”許晴地眼神里透著一股果敢,“不過我保證,許東是不會白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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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上午政治課,楊越感覺有些頭暈目眩。政治教員地知識不可謂不淵博,可是那一口濃重的川腔實在是有些讓他雲裡霧裡。老馬和自己一樣,也是一腦袋地霧水。只有老賀還好些,他是湖北人,對川腔不排斥,更不陌生。只是儘管教員怎麼聲情並茂,怎麼理論結合實際,可畢竟馬列主義終究太過抽象化,弄得老賀也在那直嘆氣。三人雖然都是帶兵打仗的粗人,可也明白政治課的重要意義。於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撐下去,多少也能給一片空白的腦子裡塞上些知識。
三人怎麼也沒想到,吃過午飯之後,他們居然還有一堂特殊的堂外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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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越手裡捏著本馬列主義正在和瞌睡蟲做拼死搏鬥的時候,操場上的彭教育長吹出了緊急集合哨。老賀條件反射地從床邊的馬紮上跳了起來,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嘴裡大喊,“一班集合!”
老馬是全班最清醒的人之一,第一個扎著武裝帶跑向了班集合地點。等楊越接著奔出來的時候,各班集合的口令已經響掣了大半邊天。
四十人的軍事理論班來自各個軍區、軍分區。“出產地”涉及到江西、湖北、四川、貴州、雲南、甘肅、陝西、山西、河北、河南、山東、綏遠等等十多個省份和地區。他們中很少有人會說官方普通話,一剎那間,各式方言此起彼伏,大有群雞啼鳴的架勢。
老賀稍稍整理了一下隊伍,就把一班帶到了操場上。彭教育長的身後,十幾個戰士來回搬運著一堆堆的武器裝備。駁殼槍、三八式、漢陽造、少量的水連珠,以及捷克式、歪靶子等班用機槍。
“情況比較急!”彭教育長揮了揮手,讓隊伍不必進行匯報,“下面請肖主任直接給大家布置任務。”
透過密集的人群,楊越看到彭真的身邊還站了兩個人,一個是他認識的肖勁光,另外一個卻沒見過。
“是這樣的!”肖主任開門見山地說到:“最近米脂有一股土匪經常露面鬧事,給邊區人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們以前對他們實施過幾次圍剿,但土匪很狡猾,屢屢都讓他們逃脫了。今天我們收到了情報,這股土匪這兩天要下山搞破壞,毛主席親自批示,務必全殲這股匪患,還邊區人民一個良好的環境。只是目前國民黨晉綏軍方面有些異動,我們的主力都在布置防線,無暇回顧。所以這次繳匪任務就交給了我們軍事特期班和黨校警衛連,我希望在場的所有人,不管你以前是團長、支隊長還是旅長。在這一刻,你就是個普通戰士!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聽從命令,服從指揮,堅決完成黨中央交付給我們的任務!”
楊越吸了吸鼻子,心裡有些愕然。他沒想到在延安的附近、毛主席的身邊,都還有人敢搞出這樣的動作!
卷九 聖地、搖籃 第八章 暗戰
越不知道,其時的陝北形式也並不樂觀。國民黨為了出黃土高原,派出重兵層層封鎖,意在控制住八路軍總部的規模以及切斷其和東進的三個主力師的聯繫。就算一旦有事發生,他們可以在第一時間集結兵力將中共中央一網成擒。
而另一方面,西北本就匪患嚴重。陝甘寧邊區雖然已經是紅色政權當道,可是舊時的軍閥、土匪怎麼能夠甘心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拱手讓給從南而來的共產黨?於是,外有圍兵,內有匪患,成了延安頭上的兩把利刃。
不過,共產黨人還是很樂觀的。用毛主席的話說,外面的國軍可是難得一請的禁衛軍,有他們在,再加上這裡的交通不便利,又有黃河的阻亘,小鬼子想直接進延安那就形如登天。而內部的匪患,就當做是留守兵團練槍用的最好靶子了。
肖主任身邊的人是留守軍團參謀處的曹里懷副處長,負責指揮這次特期班的剿匪行動。
楊越對他不是很熟悉,八路軍的將領那麼多。十個元帥自然不用說,下面還有十員大將,五十幾個上將,其中大部分都只聽其名,不熟其人。
曹副處長沒有多說話,交代了幾句就被肖主任拉走了。
老馬挑了一把嶄新的三八式騎槍,眼裡閃起了精光。老賀找了把鬼頭大砍刀,讓楊越幫忙插在了背上。班裡的八個弟兄,倒也有人喜歡火力猛的班用機槍。冀魯根據地的游擊支隊長戴燦明挑來挑去,抱著一挺捷克式笑嬉嬉地試了試槍機。
“好槍!”
楊越低頭一摸,撈起了兩把駁殼槍,然後不甘心地又看了看滿地的步槍,終於選定了一把水連珠。這是一支30式的莫辛.甘納步槍,如果套上瞄準鏡。就是這個時代一把性能非常優越的狙擊步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