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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九叔,這是什麼仙法,如此厲害!”阿威一看,臉都綠了。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屁股,道,“能不能讓我學一學啊?九叔,我屁股痛,給我屁股來一道吧。”
“你以為華佗仙術是白蘿蔔,說來一道就來一道?”九叔一看阿威獻媚的樣子,沒好氣的道,“扶晴朗躺下,別挪動他。醒了就沒事了,我去看看文才。”
九叔皺著眉頭走向文才,文才卻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只是囁嚅的往牆角縮。也不知道是害怕九叔‘師傅’的身份,還是害怕九叔作為一個道士的身份。總之,他流漏出恐懼的神色來。
晴朗很快醒了,他只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很長…但是現在醒了之後,卻又忘記了夢裡面的所有內容。只記得有高興、有悲傷、有難過、有欣慰。唯一記得特別清楚的,是一種奇怪的而又神奇的東西。
人體屬陽,殭屍數陰。當文才的屍毒進入自己身體之後,晴朗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極為奇妙的境界。那兩道屍氣,如同兩個調皮的孩子一般,在自己身體裡遊走、破壞。
而九叔的‘華佗仙術’和糯米的氣息,就像是兩個成年人,在自己身體之中,追逐,抹殺兩個調皮的孩子。但是孩子跑的太快,已經在自己的身體中扎了根,留下了痕跡,形成一股至陰的力量,和自己體內的陽氣對抗著。
在幻境結束之後,陰氣和陽氣,似乎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平衡。全部集中到了晴朗的丹田處,開始環繞一個固定的點旋轉,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那是個什麼東西,晴朗並不清楚,而且也感受不到它為自己帶了任何好處或者壞處。晴朗來不及告訴九叔這個情況,牢房的牆壁忽然轟的一聲,倒塌了!
“師傅,是任老太爺!”
九叔剛處理完文才,回頭一看。原本逃走的任老太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牢房。
不過半日時間,任老太爺的面龐,又發生了變化。眼眶烏黑,瞳孔深陷。原本在臉上爬來爬去的蛆蟲已經不見,腐爛的肉體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團如同老年的木頭一般的肌膚,乾枯,褶皺。雙眼血紅,獠牙尖長。
他的手裡提著任老爺,眸子一動不動的看過來,直勾勾盯著晴朗和九叔。
第十六章 齊泰、秋生
“師傅,任老爺不是已經變成殭屍了麼?任老太爺還抓著它幹什麼?”
任老太爺醜惡的模樣看得晴朗有些心慌,這個牢房雖然是鐵柵欄,但是對任老太爺這種直接撞倒牆壁衝進來的怪物,當真是一點也不保險。
“如過我沒猜錯,應該是進行鮮血儀式!”九叔眉頭一皺。
“鮮血儀式!?”
“嗯。”九叔點點頭,看向門外正與自己對視的任老太爺,感受著彼此之間強烈的對立感和敵意,道,“前面提到過,殭屍在最初甦醒的時候,首先要吸一口至親親人的血,這樣會變得更加強大,壽命更長!”
“嗯,師傅說過。不過昨天晚上任老太爺吸食任老爺鮮血的時候,不是被我們打斷了麼?而且還深受重傷…”
“正是因為我們打斷了它,所以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九叔搖搖頭道,“你可細心觀察過,任老爺的眼睛是灰色的,而任老太爺卻是紅色?”
“這代表什麼呢?”
“據祖師爺記載,殭屍之王‘真主’是殭屍最強大的存在,連道祖鴻鈞祖師爺、佛主都奈何不得的存在,它的眼睛是金色。”九叔盯著任老太爺的眼睛,道,“被真主咬過的人,會變成第一代殭屍王,它們的眼睛是紫色,不懼怕任何神聖之物和陽光,幾近免疫一切傷害,實力堪比大羅金仙。而被紫色殭屍王咬過的人,就變成第二代殭屍了。”
“第二代殭屍與仙人無異,它們同樣不懼怕陽光和一切神聖之物…它們的能力和道家、佛家等神聖之法相互克制,它們的眼睛顏色為藍色,實力強大。第三代、第四代的顏色,分別為綠色,灰色!”
“血紅色、黑色,是殭屍中極其特殊的兩種。按理說,第三代、第四代殭屍是沒有思維的,乃殭屍中的渣渣。但是從三代、四代殭屍之中,偶爾會出現變異的情況,也就是任老太爺這樣血紅色的紅眼殭屍!”九叔露出擔憂的神色來,道,“我們雖然打斷了任老太爺的鮮血儀式,卻無意間觸發其變異,成為擁有初級智慧的紅眼殭屍!一旦讓他完成鮮血儀式,實力飛漲,恐怕直接突破,成為第三代殭屍!到時候,我拿它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為什麼不現在殺死它?”晴朗比九叔更著急,一旦任老太爺完成鮮血儀式,自己恐怕也就完了。
“現在…我什麼道具也沒有,根本奈何不得任老太爺。”九叔搖了搖頭,“不過它也不敢輕易涉險。它來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擄走任老爺。”
“三日之後,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至陰之日。這一天晚上,將出現九星連成一線的奇景。”九叔低頭沉思片刻,道,“這是任老太爺實力最強,卻又是最弱的時候。因為它一定會選擇在這一天,完成它的鮮血儀式,祭品就是任老爺!在儀式過程中,任老太爺會極度虛弱,這也是我們殺死它的唯一機會!所以,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