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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心情很好,這樣逗弄陸池有趣多了。

    陸池懊惱的坐下,端碗吃粥。

    要不是翟南捉弄他,怎會錯過一頓早膳?

    但陸池現在都能感覺到被翟南親過的那個地方還在發燙。

    翟南見他臉又開始紅了,暗中稱嘆神奇。

    用過早膳,翟南提出送陸池回陸國公府。

    陸池反問他今日的打算。

    翟南並沒有回答,只是麻利地把人扔…請上馬車。

    車廂內陸池纏他,翟南閉口不言。

    到了陸國公府,翟南花了點力氣把人弄下馬車,正準備重新出行,馬車忽然重重地搖晃了一下。

    就聽到馬夫緊張地聲音:“王妃…”

    翟南不顧馬車沒停穩,挑起車簾查看。

    陸池從地上爬起來,未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車夫笑了笑:“無事,嚇著你了。”他發現翟南在看自己,緊張在翟南眼中一閃而過,忙張開手,攔在馬車前面,大聲問道:“王爺此去何處?”

    翟南繃著的肩膀陡然鬆了下來,沒好氣地說:“娑婆寺。”

    陸池又喊:“能否帶上我?”

    “不能。”翟南指馬夫:“走。”

    “不肯我就…”

    翟南截斷他的話:“可還想去王府?”

    陸池能蹦三丈高的氣勢登時焉了。

    翟南見人老實了,放下車簾,隔絕他的視線。

    然後自己也不知為何就勾起了唇角。

    陸池退到一旁,看著他的馬車越走越遠。

    他的雙手攏進袖子裡,剛剛還彎著的腰直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翟南為何突然態度大轉變,但總歸不是壞事。

    他能感覺到翟南正在接受他。

    陸池轉過身,步履平穩地拾階而上,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是陸國公府不能得罪的二少爺。

    “娑婆寺…是去見驪太妃嗎?”他輕輕一笑,在門房的揖禮中走進國公府。

    途經後院,看見陸商姐妹和陸堯在亭子中,似乎在監督陸堯的學業。

    說來奇怪,他回陸府那年,孫青煙剛進門數月,看著她初為人媳到十月懷胎誕下麟子,他也可以說是看著陸堯長大,可就是親近不起來。

    陸池站在那,看著其樂融融的三人,自嘲地想,說什麼一家人,都是假的。

    他站在那好一會,原本無視過一次他的陸商見他還杵著,抿了抿唇,讓陸堯過去跟他請安。

    陸池正想拐過轉角回如寄樓,就看見小豆丁興奮地朝他奔過來。

    陸池的眉頭微蹙,想把人無視,小豆丁就先他開口喊人了:“二叔。”

    陸池只能等人跑到自己面前,見他氣喘喘地,說了一句:“你跑什麼?”

    陸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說:“二叔會走。”

    陸池反問他:“知道我會走你還跑來?”

    陸堯理所當然地說:“我跑快一點就能追上二叔。”

    陸池被他的童言無忌逗樂了:“是你大姑讓你過來的?”

    本以為小豆丁好套話,結果小豆丁搖搖頭:“是堯兒要來的。”

    陸池哦了聲,說:“不怕你兩位姑姑不高興?”

    小豆丁道:“娘說一家人,要相親相愛。”

    孫青煙這是什麼做派?這麼明顯的相看兩相厭還要相親相愛?小孩子好騙?

    陸池看著小豆丁真誠地眼神,就把嘲諷地話吞了回去,表示並不太好受,所以急著回房擼貓:“行了,玩去吧。”

    他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把一樣東西交給站在原處的小豆丁:“給你吃。”

    小豆丁接過油紙包,湊過去聞了聞,是酥糖。

    “謝謝二叔。”

    陸池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那包酥糖是從王府順的,本是他自己要吃。

    陸池平生三大愛好,一是翟南,二是擼貓,最後是吃食。

    要他把酥糖讓出去簡直在割他的肉。

    所以轉身他就後悔了。

    不能摸翟南撫平傷痛,唯有擼貓解決一切。

    可陸池養的那隻貓不知去哪打野食,陸池圍著如寄樓喵了大半天都沒看見貓影。

    只好作罷。

    午後,陸池小睡一會,剛醒來不久,陸禾就說翟律找他。

    這兩日光顧著撩漢,見色忘友,陸池心有愧疚,忙讓陸禾把人請進來。

    一照面陸池就發現翟律眉間藏郁。

    陸池給人斟茶,問道:“怎麼了?”

    翟律見他發現,笑了笑,反問:“聽聞你這幾日都在王府,和王叔進展如何?”

    陸池說:“需要關心的人反過來關心別人,你想讓我多愧疚?”

    “或許我需要被你和王叔來治癒。”

    “罷罷罷,你還擔心王爺在生氣?”

    此話一出,翟律更鬱悶了:“王叔都不曾找過我。”

    陸池笑了笑,點撥道:“王爺不過是讓你長個記性,省得你日後還意氣用事。”

    翟律終於看見了一點希望:“如此說來,只要我去找王叔,他就一定會見我?”

    “你自個糾結數日,連這個都沒想到?”

    “那是你不知道王叔生起氣來多麼恐怖。”他都只顧著害怕了。

    “我怎不知曉?”陸池說:“與匈奴一役時,有位士兵誤報軍情,被王爺當眾斬首。”

    他當日就在人海中,看著那個不到二十的少年王爺舉劍揮落,剎那眼前鮮血如柱,那一夜明明累極陸池卻徹夜難眠,那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殺伐果斷。

    翟律見他提起當年事,興致勃勃地湊前問道:“我一直好奇你對王叔的感情,莫非就是因為那時?”

    雖中也不中,陸池愛他的殺伐果斷,也嫉妒他年紀輕輕就握有生殺大權,感情是日後才變了質,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陸池眨了眨眼,故作神秘道:“這些話只能說給你王叔聽。”

    翟律哼了聲:“小氣。”他又道:“看來你和王叔的進展不錯,我也該準備給你置辦新婚禮物了。”

    “一次解決兩,怎麼都是你賺了。”

    翟律氣呼呼地說:“商人本奸。”

    “好說好說,以咱兩的關係不宜來虛的,銀子我最喜歡。”

    翟律傻眼:“哪有你這樣的。”

    陸池笑道:“送禮當投其所好。”

    翟律心思急轉,想到了什麼,陰笑了聲。

    第19章 19

    兩人正說的興起,侃侃而談,陸夫人卻敲了敲門。

    “池兒,可方便讓娘進來?”

    陸池對翟律說了聲抱歉,前去開門。

    陸夫人走進來,看見翟律,欠身福禮:“小殿下何時來的?”

    因著翟律和陸池的關係,翟律進府不用通報,如果陸夫人在前院忙,後邊來了人也不會知道。

    翟律還禮,說:“坐了有一會,夫人也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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