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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和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能夠能自己的話語並發音如此準確的人只有一個,擁有人類血脈的亞倫布。
布倫特.法赫的後代,人類中第一位發現亞瑟世界的偉大探險家,謝洋心中至高無上的偶像。
“你好,亞倫布先生。”雖然以年過四十,飽經風霜的艾倫卻依然漂亮迷人,這點連審美觀點毫不相同的亞倫布也不得不同意,甜甜的笑容出現在嘴角,這是兩人在這裡的唯一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
“伉儷情深,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用來形容你們現在樣子的呢?”亞倫布藍色的臉龐上也出現了微笑,通過謝洋和艾倫學習這個世界,是亞倫布樂不思蜀的工作。
深情的望了一眼艾倫,謝洋笑了笑答道:“可以,看來你的思維越來越接近我們人類了!”
“不,這只是我的工作。”亞倫布的臉上閃過無奈和嘆息:“我是亞瑟人,雖然我的血管里可能有你們世界的血脈,但我依然是不折不扣的亞瑟人。”
“亞倫布,你有夢想嗎?”謝洋攜著艾倫走到了亞倫布身邊,三人仿佛多年的世交老友漫步在魏瑪市街頭。
“夢想?”亞倫布眼中的炙熱一閃而滅。“我的夢想就是回到亞瑟,幫助親王殿下奪得應該屬於他的東西。”
“不,我們不是問你這個,是問你個人的理想。”艾倫沒有看到亞倫布眼中的光芒。
“個人?”亞倫布搖了搖頭:“在亞瑟沒有個人,雖然我們的生命可以讓我們活上很長的歲月,但你們不了解在亞瑟的世界裡個人是多麼渺小,那是個競爭殘酷的世界,弱者就和你們這裡的螻蟻一樣,那裡註定是個強者的樂園,只有強者才能在這裡生存。”
“難道你不想回家?”艾倫吃驚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亞倫布談到亞瑟的世界,她不想錯過這個了解亞瑟的機會。
“想,誰不想回家呢?按照你們的時間計算,我的族人遊蕩了數百年,就像沒有根系的浮萍那樣漂泊,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
“那為什麼不會去呢?難道你們喜歡這裡的?”謝洋接著追問。
“喜歡這裡?不,亞瑟的世界雖然殘酷,但那裡確有著你們想像不到的美麗景色,那是一個光彩奪目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你才能真正感覺到什麼叫渺小。”亞倫布沉浸在了回憶中。
謝洋和艾倫沒有打斷亞倫布,因為他們知道對方還沒有說完。
“亞瑟人的一生都在追求個人力量的增長,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進化,那是一段曲折的道路,每位亞瑟人誕生時都和你們一樣沒有任何力量,但隨著時間的進程,他們會慢慢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增強,那是一個令人不能自拔的美妙過程,每個亞瑟人都會沉迷其中,這也是我們的理想之一,因為大家都想知道增長的盡頭在那裡!在盡頭的後面又是什麼!”
亞倫布的話語仿佛將謝洋和艾倫帶入了一個奇妙的未知世界,那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那裡的一切都只為了追尋力量的極致,進化真的有盡頭嗎?越過了盡頭會發現什麼呢?
“在亞瑟的世界,也有和你們口中一樣的神存在,但不同於你們虛無的想像,亞瑟世界裡的神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控制了一切,他們掌握著每個人的生死,而我們之所以會流浪,就是因為親王想打破規則,他曾經夢想為每個亞瑟人爭取鮑平的機會,但他失敗了,因為神的力量太過強大,所以我們才不得已開始流浪。
數百年來我們到達過無數空間,但都遭遇到了神派來的大軍追殺,從當年流浪時的數億人口,到現在的不足百萬,我們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我們的理想沒有失去,我們的族人需要一個公平的機會。”
“公平?”艾倫突然冷笑起來,指著面前的藍色城市激動的說道:這就是你口中要的公平?你們束縛了人類的思維,禁錮了他們的世界,難道這就是公平的體現?”
亞倫布出奇的沒有憤怒,而是異常平靜的看著艾倫:“公平?什麼是公平?難道你口中的世界就是公平?我了解你們的國家,那裡實行的是高度的中央集權制度,難道在那樣的環境下人類就可以獲得公平?
戰爭是殘酷的,但戰爭的後面呢?新的世界註定是建立在戰火的廢墟上,沒有人可以改變這種進程,也許你的同類會感到痛苦,但像他們這樣無憂無喜,難道不好嗎?”
“不,公平不該用這種手段去創造,即使是動物也需要正常的情感交流。”艾倫憤怒起來。
“也許吧。”亞倫布沒有繼續爭辯,因為他知道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理念,自己的族人需要這片世界,但要是公開和平相處根本就不可能,遊蕩了太久太久,對於這個世界族人已經不可能放棄,而控制這裡,即使浮出一些殺戮也是非常正常的,因為這片和亞瑟世界有些類似的宇宙,已經成為了族人建立新國度的最佳場所。
謝洋拉住了還像再說的艾倫,看著面前的耀眼的藍色突然問道:“亞倫布來找我們就為了散步嗎?”
“呵呵。”亞倫布笑了,這是第一次在謝洋兩人面前微笑。突然,他掏出一張薄薄的晶片,在查看了四周後飛快的塞到了謝洋的衣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