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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寂難得有一個人對他好,自然特別珍惜,耐著性子跟他解釋:“松海啊,這你都看不出?那小子,只怕是對所有人身上的修為感興趣呢。”
“什麼?我們這裡還有一百多號人,他全吸了,難道不怕爆體而亡?”松海大驚失色,如果真按元寂所說的那樣,這裡所有的人,都逃不過同元寂他們倆一樣的命運。
“哼哼哼,那小子,能吸了我和唐長老的修為也不發生衝突,肯定他有應對的功法,想不到啊,仙盟又將血雨腥風了,這一次不知道還有多少門派還能倖存下來。”元寂看著帳篷頂,長嘆道。
松海經元寂一提,他還真想起來了,在一本門派中的聖典中,提到上一次的魔劫,那一次,也是有一個會吸星魔功的魔頭出現,整整在仙盟里肆虐了二十年,那一次,幾乎大部分的門派的主力全都參與到追殺會魔功的人的行列中,可是最後的結果卻讓人承受不了。
雖然那個魔頭最後身殞,可是仙盟也元氣大傷,不少門派的精英幾乎都損失待盡了,也正是那一次,松峰派才從三流門派,一直跌到了谷底,成為今天這個死不死活不知的模樣。
難道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嗎?松海不禁想起了在山門裡的嬌妻和幼子,眼中露出了一絲留戀之情。他現在別說逃跑,就連想走出這間帳篷也只怕是困難,雖然他的修為還在,但平時那運用如臂使指的真氣,如今就象一隻懶貓,龜縮在丹田裡,任由他怎麼使勁,都無法在經脈中運行。
沒有了修為,就憑圍著帳篷的這近五十個魔功戰士,自己想要逃出去的機會幾乎是零!
“宗主,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能躲過這一劫?”松海想了半天,直想得頭痛欲裂,也想不出辦法,只好問起元寂來了。
“呵……”元寂臉上露出了苦笑:“我能有什麼辦法,那個魔頭,不僅修為很高,而且手下眾多,如果我修為仍在,或許還有一絲生機,如今,只能是閉目等死了……”
“難……難道你就甘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嗎?”松海失聲問道。
“唉……”元寂嘆了一聲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差點再次跌倒,全憑松海一手扶住,兩人走到了帳篷前面那打開通風口前,在帳篷外的兩個五大三粗的軍人,一聽到後面的動靜,四隻凶睛一起看了進來,讓松海也不禁嚇了一跳。
“呵呵,我們不惹事,只是躺累了,起來走走,走走……”松海陪著笑臉說道。
“哼,你們最好不要有什麼其他想法,否則……”軍人那充滿殺氣的話響起,讓松海不敢不信。
“不會,不會的,我們都被制了修為,再也不敢亂了。”松海點頭哈腰地說道。
兩個軍人狠狠地盯了他們幾眼,看他們不敢亂動,也沒再理他們。
“唉!”元寂又嘆了一口氣,指著那兩個軍人的背影,輕輕地說道:“這些世俗軍人,身懷一種奇怪的魔功,就算是我也看不出他們究竟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有點象大巫的煉體術,又象其他的功法。”
“宗主,你看他們在幹什麼?”松海突然小聲地尖叫道。
元寂抬起頭,仔細從通風口望了出去,只看到一個道士被兩個如狼似虎的軍人夾著,向著原屬於自己那間大帳篷走去,道士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全身不停地扭動掙扎,嘴裡還不停地叫著,但還是被兩個軍士拖進了帳篷。
“咦,他們這是想幹什麼?”元寂也拿不準對方的舉動,驚異地盯著通風口外自己的帳篷門看著。
不到五分鐘,那名道士從帳篷里被拖了出來,元寂依稀記得這是派里最花心的一個道士,他的手裡,至少有兩百多名從世俗當中收集來的美女,雖然元寂心裡對他不恥,但也羨慕他艷福無邊。
道士從帳篷里拖出來,全身軟得跟沒有骨頭一樣,整張臉呈死盔色,被兩個軍人一路拖著,來到營地的中央,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滿頭金色頭髮,眼睛是藍色的美麗的女人,元寂去過世俗幾次,知道這不是華國的人種,她的長相,應該是一個叫什麼洲的一個國家的女人。
她粉面帶熬,手裡提著一把世俗的武器。兩個軍人把道士按跪在地上,那名女人提著武器,對著低垂的道士的頭,食指連動,一串清脆的聲音傳來,整個道士的頭被打得血花亂爆,已經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天啊,他們把利心殺了。”松海失聲驚呼,又趕緊用手把嘴捂上,生怕驚動了外面的軍人,自己也落得個同樣的下場。
“哦?原來他叫利心啊。”元寂輕聲說道。
元寂自然看得出,那個道士顯然是剛剛在帳篷里被那個魔頭吸光了修為,只是為什麼他會被女人射殺,只怕跟他平時色心膽大有關吧。
利心的死,給松海的心裡蒙上了陰影,他全身發抖地看著利心還在微微蠕動的無頭屍身被兩個軍人拖出了營地,估計怕是找個地方,毀屍滅跡去了。
“天啊,他們這麼做,難道不怕天劫嗎?”松海崩潰地說道,他已經被這些鐵血軍人兇殘的作法給嚇到了。
“松海,如果他們被我們抓住,不也一樣是這樣的結果嗎?”元寂淡淡地說道,“自古成王敗寇,這是戰場上的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