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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長這麼高幹嘛……”少尉想去摸秦葉的頭,發現自己那又胖又短的手怎麼也夠不到秦葉的頭,不由惱怒地說道。
“長官,我生來就是這樣了……”秦葉裝著委屈地苦著臉說道。
“哼……”少尉冷哼了一聲,對著秦葉和李飛白大聲說道:“把你們的身份牌拿出來,我們要檢查……”
“行行行,長官,給你!”秦葉躬著腰,把身份牌遞給了少尉,李飛白在秦葉的壓人眼神下,也不得不把身份牌遞了過來。
少尉把身份牌接了過去,從身後的士兵手中接過一個讀碼器,對著秦葉和李飛白的身份牌一掃,從士兵身上傳來一陣清脆的嘀嘀聲,少尉看了士兵一眼,士兵對著他搖了搖頭。
少尉把身份牌丟在了秦葉身上,惡狠狠地說道:“以後看到長官,要說長官好!”
“是是是,長官,你見諒!”秦葉低著頭,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三五,塞在少尉的手中。
“哼……”少尉先是哼了一聲,見到秦葉遞上來的香菸,眼睛裡露出貪婪的眼神,臉上的寒冰立刻解凍了,微笑地看著秦葉說道:“行了,小子,算你識相,你們走吧!”
“是是是!長官,你們忙,你們忙!”秦葉拉著李飛白在士兵的瞪視下,狼狽地離開了珍妮的房間。
才一出門李飛白就恨恨地說道:“小舅,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收拾他們。”
“急啥,在那裡有女人,等他們出來,我們再收拾他們!”秦葉撫了撫被打的臉,拉著李飛白拐進了不遠處的一條走道。
過了不到半刻鐘,那個少尉帶著幾個士兵從珍妮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每個人嘴角都帶著淫笑,一路檢查著房間,很快走近了秦葉和李飛白拐進去的走道,過了兩分鐘,秦葉和李飛白從走道里慢慢地走了出來,臉上都帶著滿足的微笑,而那隊士兵,卻徹底地從基地內消失了。
秦葉和李飛白回到了珍妮的門前,房門並沒有關上,走進裡面,就見珍妮赤身祼體地躺在大床上,臉上、身上都布滿了淤青和一些白色帶點淺黃的液體。
秦葉走了過來,不顧骯髒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還好,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和侵犯,性命沒有什麼大礙。
“珍妮……珍妮……”秦葉輕輕地扶起了她的身體,手在身後一晃,一瓶瓶裝水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咳咳咳!”珍妮一陣咳嗽,從她的嘴裡也流出一些帶著異味的白色液體。
“你沒事吧?”秦葉把水遞到了珍妮的嘴邊,慢慢地餵了下去。
“謝謝!”珍妮就著秦葉的手喝了兩口水,臉上的傷心讓李飛白都不忍相看。
“沒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應該互相幫助的。”秦吉微笑著,拉過床邊的一床破舊的薄被,蓋在了珍妮光溜溜的身體上。
“呵……我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基地里聽到這句話……”珍妮苦澀地笑著,眼角流出兩滴眼淚。
“哦,為什麼?難道那些島國人都是畜生?”秦葉的話讓珍妮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剛剛秦葉的這句話,用得是華國的普通話,珍妮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緊張地看著秦葉問道:“你們……你們是華國人?”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麼會說,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秦葉微笑的臉龐讓珍妮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華國人?”珍妮疑惑地看著秦葉,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暴露了身份的。
秦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撕開厚厚的封皮,從夾層里拿出一張卡片,這是一張華國的身份證,只不過裡面的照片被小心的剪掉了。
秦葉很溫和地笑道:“我是雲南的,你在京城還有親人嗎?”
“我不知道……”珍妮的臉上露著迷茫,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首次跟別人講普通話,這讓她心裡既有些親切感,又覺得羞愧。
“你是去島國的留學生吧?”秦葉輕輕地把枕頭向床頭靠了靠,把珍妮的頭放在上面。
“是的,我以前是留學生,我的華國名字叫孫萌。”珍妮悠悠地靠在枕頭上說道。
“我叫秦葉,他是李飛白,我侄子!”秦葉笑著給她介紹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孫萌吧,珍妮這名字,我不大喜歡!”
“嗨……”李飛白跟孫萌打了個招呼,又跑到房門處,緊貼著房門聽起外面的動靜來。
“孫萌,我想問問你,象你這樣的華國留學生,在這個基地里的人多嗎?”秦葉把手放在孫萌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
孫萌只覺得秦葉的手好溫暖,就象夢中父親的手一樣,她輕閉起了兩眼,說道:“在這裡,我們華國人不多,據我所知道的,好象只有為數不多的十幾個而已,除了兩個女人是因為在美軍基地里待過,一直跟著美國人,其他的都活在和我一樣,沒有尊嚴和食物的痛苦邊緣。”
孫萌嘴角帶著一絲自嘲,苦澀地說道:“我還好些,反正這身體已經爛了,也不在乎了,勉強還算有口飯吃,他們有的連飯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