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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這事就這麼過去吧。畢竟這兩位的本意,也是為了幫我倆報仇。”洪七公拍了拍旁邊的劉成,笑著說道。
劉成心裡嘀咕著,“我們還沒死呢,這兩人還給我們報仇。就他們的本事,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不過洪七公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也懶得找這兩人的麻煩了。
“玄通既然說了但憑老哥處理,自然願意聽從老哥的安排。”劉成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倒是像足了之前柯家兩兄弟那慷慨赴義的樣子。
聽了劉成的話後,洪七公對著柯家兩兄弟拱了拱手,“兩位,我們還要去那太原府,就此別過了。”
“後會有期!”柯家兩兄弟拱了拱手,還禮說道。
“後會有期!”劉成隨意的拱了拱手後,和洪七公一展身法,往那雁門關趕去。
白鴿打了個響鼻,好似在表達對於這兩人的不屑。隨後跟隨劉成離去,留給了柯家兩兄弟三個背影。
第十五章 雁門關
“白鴿,你還真是調皮呢。”劉成摸著白鴿的額頭,笑著說道。
憑他和洪七公的功力,白鴿的那番動作,自然是瞞不過兩人的。
不過對於那柯家兩兄弟,兩人還真是有些不滿。不過畢竟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殺了兩人的事洪七公也做不出來,這才放過那兩人。
放都放了,再留下什麼狠話啊啥的,也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本來就準備這麼算了的,沒想到白鴿還來了這一手,這也把劉成和洪七公心中的那點不滿給發泄了過去。
洪七公此時,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對於白鴿,那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不過雖然說這話,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停。
待兩天後,兩人路過那太原府時,也不停留,直接從附近的偏僻之地而過。
此時劉成的胃早已被孫不二和洪七公養刁了,如果二人不在,那還好點。可是此時的洪七公就在身旁,還去吃那些粗谷雜糧,明顯是糟踐自己。
不想糟踐自己胃的劉成,當然不想去那太原府中。而洪七公,也不喜歡那些尋常的酒家,二人一路往那雁門關行去。
那太原府離那雁門關本就不遠,沒過兩個時辰,兩人已經趕到那雁門關外。
看著那高大的雄關,好似看到了無盡的士兵在此搏殺,在此拼命,保家衛國。好似看到了那無盡的將領,指揮著一場場血肉模糊的連番大戰。可是此時的雁門關,已經歸了金國。而此關,也不能再為漢人阻擋外敵。
雖然自己在錦衣衛中已經去過那雁門關,可是那時的雁門關,早已沒了此時的那種血戰之氣,沒了那絲蒼涼。
“樓斷蒼雲,似故帥,叱威點閱。分明見,秋高斂籟,峰群肅列。箍地龍蜒猶揣火,鎖關虎隘能堅鐵?只回雁,嘆堞草搖風,聲聲咽。菸灰散,憑熱血。螢光熠,傷明月。縱潘楊不語,世人還說。可恨忠奸多惹瀣,直疑清濁都含譎。抬望眼,問大好河山,真無轍?”
劉成默默的看著,嘴中慢慢的吐出了這首元好問的詞。
“好,好一個,忠奸多惹瀣,直疑清濁都含譎。好一個大好河山,真無轍。”洪七公聽著劉成一字一句的吐出那首詞,拍著手掌,大笑著說道。
“讓老哥見笑了,只是看到此情此景,有些感觸罷了。遙想那岳鵬舉,那楊繼業,那個不是為了保這大宋江山,而和異族舉兵奮戰。到頭來,反倒是那奸臣小人得道。”
劉成此時的感嘆可謂發自內心,畢竟,就算那唐朝有那胡人血統,畢竟還稱之為漢統。
五胡亂華,漢人挺過去了,可是如果大宋亡了,哪怕還有明朝,也和亡族無異了。
“老弟啊,大宋雖然已經腐朽了,我們卻還是要儘儘那人事。如果天命真的不在大宋,我們便只能成那亡國之奴了。”
“老哥,不談這些了,我們進那關內,喝上幾杯。隨後玄通可是就要前往那西京,去那蒙古草原了。”劉成打斷了這個話題後,徑直往那關內行去。
走到關內的劉成,只管一直走著,就是不停下來。
旁邊的洪七公看的一陣奇怪,“老弟,你這是要走那去?再走就出關了,你不是要去喝酒嗎?”
劉成的臉上一紅,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老哥,玄通我是從沒到這雁門關。本來想找家酒樓的,可是看著這裡左右都差不多的樣子,完全不知去那裡吃啊。”
“哈哈哈哈……”洪七公指著劉成一陣大笑,“老弟你早說啊,這雁門關老哥不知來了多少次。走吧,老哥帶你去,那家的酒菜還是不錯的。”
說完,便帶著劉成來到了一家剛剛走過的一處地方,把白鴿交給店小二牽去馬廄。
走上樓後,劉成還是一臉的羞紅,他知道自己真是裝過頭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幹嘛要裝的那麼豪氣。
“來幾道招牌菜,再來兩瓶燒刀子。”洪七公隨手喚來那店家點了菜後,笑著對劉成說道:“老弟,這裡的燒刀子,可謂是一絕。此處靠近那塞外,常年風寒,這燒刀子的烈性,那可不一般。”
“老哥你最懂吃喝,一切你看著來就是了,玄通只管吃就好。”劉成此時可不敢再去裝出一副自己知道的樣子了。畢竟自己對於這個時代真正的美食,比之洪七公那是要差了不知多少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