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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的觀望的百姓一個個搖頭嘆息的黯然失落的紛紛轉身打算離開,不願留在這裡給鬼子當亡國奴的人自然是回家收拾收拾,準備跟著國軍後撤,一些膽小怕事的,又不願背井離鄉的,也只能回家藏起來,屈辱的準備給鬼子當順民。
這支潰兵剛剛全部入城沒多久,就在一名歪戴著鋼盔的軍官的帶領下在城內的十字路口處停留了下來,可能是跑累了,一個個氣喘如牛,毫無章法的隨地一躺,整個十字路口很快就東倒西歪的坐滿了潰兵。
就在這時,城外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和整齊的步伐聲,剛剛欲轉身散去的百姓們聽得動靜,連忙駐足轉身,只見城外又有一支國軍隊伍到來。
不過這支國軍的精神面貌和剛才那支可謂是天壤之別,在一輛軍用吉引領下,一隊精神抖擻,氣勢逼人的精銳國軍邁著整齊的步伐開進了城內。
整齊一支的腳步聲聲聲震撼著在場的百姓們,他們並不明白,如今前線兵敗如山倒,凡是撤下來的國軍大多數都跟丟了魂似地,瘋狂的潰逃,怎麼還有這樣一支如此精神的部隊?
在百姓們的注視下,吉普車朝著十字路口行駛而去,後面的警衛連官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緊緊跟隨著。
吉普車駛到十字路口,張興漢、羅天佑以及李大山三人走了下來,張興漢英氣勃發的大步走到路口中間,環顧了一眼四周後,冷聲詢問:“你們這裡誰是最高軍事長官?給老子站出來。”
“長官我是….我是這裡的營長。”過了好半晌,一名身穿軍裝,歪戴軍帽的軍官垂頭喪氣的站了出來。不倫不類的朝張興漢敬了一記軍禮。
“你?”張興漢回聲轉過頭來,目光冷卻的看著面前的這人,語氣冷峻道:“報上你的姓名、部隊番號。”
“張保華,國民**軍六十五師、七十三旅三團二營中校營長。”那名軍官無精打采的報上了自己身份。
“你還知道你是國民**軍?還知道自己是一名中校營長?”張興漢語氣漸冷繼續道:“看看你們現在的熊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連個普通老百姓都不如。雖然上海失守,我們在上海吃了敗仗,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勝敗乃兵家常事,身為軍人應該知恥而後勇,如今小鬼子就要打過來了,南京危急,江南危急,我們應該重整旗鼓,準備再戰,而絕不是一昧的後撤。
因為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我們背後就是我們的國都南京,就是成千上萬省吃儉用支援我們抗敵的父老鄉親,值此國難當頭之際、民族危亡之秋,我們當兵的不上,難道要我們的父老鄉親、平民百姓上?”
張興漢的話並沒有能夠引起在場潰兵們的共鳴。
那名叫張保華的營長更是語氣散漫的道:“長官,您要這麼說咱可就不敢恭維了,我們營的弟兄們在前線和鬼子進行白刃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您在哪裡?”說著張保華有小聲嘀咕了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把張興漢誤認為是剛從後方上來的一個愣頭青了。
“狗日的,你說什麼?”張興漢身後的李大山聞言頓時大怒,指著張保華大聲罵道。
“你…你怎麼罵人呢?老子說的有錯嗎?一個小白臉,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在前線和小日本殺鬼子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幹什麼呢,現在在這裡大言不慚的反過來教訓起老子來了。”張保華見李大山只是一名上尉,不由得動怒。
“放你母親的屁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他是我們中銳團的上校團長,中銳團聽說過吧?李大山怒吼著。
“中銳團?”張保華聞言變色,訕訕的問道:“那長官就是….?”
“鄙人國民**軍中銳團團長張興漢。”張興漢接著道。
“卑職有眼不識泰山,適才言語不當,還請張長官見諒。”張保華語氣變得極為恭敬,對於中銳團和張興漢他自然是耳熟能詳,先不說這個團是蔣委員長親自賜名授命的正牌中央軍精銳團,單張興漢的鼎鼎大名也足以讓這些年輕的國軍軍官們敬佩不已。
激戰喜峰口,浴血大公紗廠,鏖戰羅店,那一仗不是浴血拼殺過來的?
“時間緊迫,戰情緊急,廢話少說,張營長,現在我宣布你們營即刻起歸我張興漢指揮。”張興漢擺手道。
張保華猶豫了一會,道:“長官,能告知卑職有什麼任務嗎?畢竟我們全營的弟兄們此時都已經疲憊不堪,恐無力再戰。”張保華此時也是不想再上戰場。
“隨我馳援太倉,太倉的戰略位置極重,我奉委座親令率部駐守,如今兵力枯竭,太倉告急,急需增援”張興漢如實相告,同時將蔣委員長搬了出來。就算張保華不聽自己的命令,對於蔣委員長那還是十分有所顧忌吧,不然事情還真有點難辦,就算張保華不服從命令自己也不好對他實行軍法,殺了他自己更不好掌握這伙潰兵。
果然張保華一聽到蔣委員長,頓時沒了抗令的勇氣,有了蔣委員長的手諭,張興漢可以隨時將他就地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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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南京保衛戰 第135章:敢死(中)
第135章:敢死(中)
“卑職願意服從長官的命令,只是我們營接到的命令是撤至句容一帶休整待命,朝令夕改恐怕難以服眾,所以還請長官定奪。”張保華面有難色的道。很明顯他給張興漢出了一個難題,意思很明確只要你能夠說服全營的戰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