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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幾名鬼子則是被死死的壓制在工事裡,根本無法抬頭。
“八嘎牙路,支那人的火力怎麼會如此強大?!”鬼子伍長心中大駭,忍不住怒罵。
見機不可失,陶興春當即率數十名戰士箭步沖了上去,眼看逼近,三名沖在最前面的戰士突然從身上摘下一枚手雷,快速拉開保險隨即奮力向鬼子工事扔去。
“轟~轟!”幾聲爆炸聲接連響起,被壓制在工事裡的鬼子兵頓時被炸得死傷殆盡。
當陶興春帶人衝進鬼子工事時,就還剩下兩名奄奄一息的鬼子傷兵,沒有絲毫的遲疑,陶興春舉起手中的衝鋒鎗對著倆鬼子傷兵噠噠噠一陣掃射,兩名鬼子傷兵便被送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去了。
解決了這十幾名鬼子後,喬安邦帶著隊伍繼續向上海市區推進。
。……
與此同時,日軍華中派遣軍司令部。
司令官松井石根的昏厥使得整個司令部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參謀長冢田攻連忙找來了軍醫官進行緊急救治。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後,經過軍醫官的拼命搶救,一直昏迷不醒的松井石根終於醒了過來。
見到松井石根睜眼,冢田攻連忙上前關切的道:“將軍閣下,您沒事吧?”
松井石根十分虛弱的看了看冢田攻,問道:“冢田君,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冢田攻臉色一暗,低頭道:“由於我們無力壓制支那人的炮火,在正面戰場,支那軍主力已經突破了皇軍第一道防線,目前正在猛攻我們第二道防線,閔行鎮方向襲擊機場的那支支那軍不但沒有撤退,反而朝市區方向發起了進攻。卑職已經急掉最後兩個步兵大隊前去阻擋!”
松井石根一聽全是壞消息,不禁氣得開始劇烈咳嗽起來,虛弱至極的道:“天亮了沒有?向海軍第三艦隊求援,請求他們派遣海基航空兵支援我們!”
“哈伊,請將軍閣下放心,卑職會立即安排!”冢田攻低頭應道,隨即有向前一步勸道:“將軍,如今上海情勢危急,我各主力師團短時間內無法趕到,所以卑職建議您撤至海軍艦隊的艦船上去,這樣既能夠保證您的安全,也不耽誤您指揮全局。”
松井石根沉吟了片刻,便輕輕的點了點頭。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已經沒有那種滿腔熱血動不動就可以切腹自殺為天皇效忠的勇氣了。
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和自己先前的戰功,雖然朝香宮鳩彥的死他松井石根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但只要能夠將虎賁團聚殲與上海城下,將罪魁禍首喬安邦碎屍萬段,那麼天皇和日本大本營就不會對他怎麼樣。
再不濟他也能夠轉為預備役安度晚年,上海對於日本來說是很重要,但是在松井石根眼裡絕對沒有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所以,無論如何他絕不會有什麼誓死抵抗的舉動。
因為這裡是上海,是中國的城市,而不是東京。
。……
閔行鎮西南,喬安邦所部和日軍兩個大隊在這一帶遭遇了,並且隨即展開了激戰,喬安邦所部裝備雖然先進,但是鬼子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又占據了有利地勢,依託著建築物拼死抵抗,雙方的激戰一時間陷入了膠著狀態。
閘北一條偏僻的小胡同,幾個黑影忽地閃過,迅速的進入了小胡同。
“情況怎麼樣?”為首的一名漢子壓低聲音向其餘三人問道。
“頭,消息沒錯,是**打回來了,而且還是國民政府剛剛擴編的虎賁旅!”三人中一個身穿巡捕服的漢子點頭回答道。
“虎賁旅?”為首的漢子十分詫異。
“就是前些時間,由蔣委員長親自賜名改編的那個虎賁一團。”巡捕漢子連忙解釋道。
“哦?!就是不久前接連光復無錫和蘇州,把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無車分屍的虎賁一團?”為首的漢子繼續道。
“對!就是他們。”巡捕漢子再次點頭道。”嗨,這個虎賁旅還真他媽的有種!一個旅就敢反攻上海!”巡捕漢子身邊另外一名年輕人插嘴道。
“你懂個屁,這個虎賁旅自馬鞍山一戰橫空出世,能夠接連取得如此驕人戰績又豈是說著玩的?沒有金剛鑽他喬安邦敢攔這瓷器活?”為首的漢子沉聲斥道,旋即一頓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虎賁旅當真是個個有種,不為別的,就憑他區區幾千人馬就敢反攻日本人重兵防守的上海,等有機會老子也得會會他們。尤其是他們的旅長喬安邦,我倒要看看此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能以幾千人把鬼子十幾萬大軍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是啊,我還聽說,有一支我們的部隊現在也潛入了上海。”巡捕漢子道。
“多半也是虎賁旅的小股部隊,他們是想要攪亂鬼子的部署,從而配合主力部隊一舉攻下上海。”為首的漢子沉吟了一會,沉聲道:“我們也不能閒著,通知弟兄們,立即全部動員起來,儘可能的襲擾鬼子,以支援虎賁旅進攻上海!”
“是!”巡捕漢子等人當即連忙低頭應道。
“去吧!都注意安全。”為首的漢子擺了擺手示意道。”屬下告退。”巡捕漢子三人告了聲退,旋即紛紛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在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