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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來的石頭幾乎把山洞圍城了一個石頭城堡。也因為這件事情又被師父打了一頓。他說,這麼明顯的人為的堆砌,就把我們暴露了。
我就不解地問他:“暴露怎麼了?還怕人來偷我們東西?我們一窮二白也沒什麼東西給人搶啊。”
回答我的就是一腳飛毛腿。
在山洞裡待著的日子是極其平淡的,當我們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出去補給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刺激。
直到某天早晨我去溪邊打水的時候,遇到了一件無比詭異的事情。
那天早上我一大早就提著鐵皮桶去溪邊提水,為了顯得自己很牛逼,我是跳著下的山,百無聊賴的我故意去翻那些大塊的石頭,做一些高難度動作。
下了石山,我哼著小曲朝著溪邊走去。當時我的背上已經背上了王大爺的砍刀,師父對我不再那麼警惕,他把刀還給了我。軍靴也退還給我了,但那是因為他找到了一雙更好的鞋。
我來到溪水邊,像往常一樣把水桶伸進水裡,舀出一桶水來。
突然,水桶里的水面上出現了一絲紅紅的東西,我用手一舀,紅絲便化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正想提著水離開的時候,那紅紅的絲狀物又從水底浮出來,出現在溪水的水面上,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看,好像是血!
沒來得及仔細看,那血絲便又被水波衝散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撿起一根木棍在水裡搖了幾下,並沒有再出現與剛才同樣的狀況,那血絲來得很是蹊蹺。
簡直太詭異了,自己常常喝的溪水裡,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血絲呢?那是什麼東西的血?我記得自己喝的溪水就像山泉一樣口可甘甜,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這水還喝不喝得?
我想了想,問題應該出在源頭的問題上。這水是從山上來的,說不定有什麼東西死在了上頭,水流把它的血液沖了下來,雖然很淡,但好歹還是被我看到了。
於是我放下水桶,沿著小溪往山上走去。
跟著師父的這段日子裡,我的膽變得更大了,很多緊急的事情也漸漸學會應對。所以這事兒還是不用麻煩師父了,自己能處理就處理。
在往山上走的那段過程里,我的眼睛總是瞟著水面的,偶爾也能看到血絲再次浮出水面,見到這種情形,我已經斷定了,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死在了上頭。
好在自己發現得及時,不然喝了著混雜著血液的水不知道會不會出事。如果是其他的動物,那也許不會有多大問題,但如果是喪屍,那就說不定了。
雖然我以前咬死過一隻喪屍,也許那個時候它的血液被我吃了一點兒下去也說不定,好在我沒出事。
就算知道喪屍的血液吃不死人,但誰他媽會無聊到喝喪屍的血啊?我這輩子是不想再干第二次了,想起那次就噁心。
我家快腳步,溪水的源頭就在眼前了,那是一個小水潭,水是墨綠色的,看起來很深。這裡應該是一個山泉,因為那水潭裡的水從來沒有枯竭過,總是從潭底源源不斷地冒出水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那水面上有氣泡冒出來。
我也沒覺得奇怪,泉水裡冒出點氣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走近前一看,瞬間就傻眼了。氣泡總是從哪一個地方翻滾而出,似乎有什麼怪物在哪地下大口呼吸。但更令我感到害怕的事情就是,那氣泡湧出來還伴隨著血液。
血液從那個冒氣泡的地方浮出來,很快便分散成絲狀,被水流衝下去了。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看起來沒多大的水潭裡會有多深,也不敢貿然下水。只好撿起幾塊石頭往水中投去,“噗通”一聲,那石塊沉入水底,有血液浮上來。
“真見鬼了,我就不信。”我折斷一根樹枝,估摸著也有一米多長,輕輕撥開水面上浮著的樹葉和草絮,因為這個地方水的顏色太深,我完全看不見裡頭有什麼東西。
只得拿起那根樹枝,從不斷冒氣泡的地方插下去。
水把一米多的樹枝全淹沒了,我也沒碰到什麼東西,只好用樹枝攪動著潭水。除了血液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淡以外。還是沒能有所發現。
“真奇了個怪了。”我說著衝進樹林子裡,撿來一條四米長的竹竿。
再一次從氣泡口插了下去。
水漸漸沒過的一半,緊接著是三分之二。在水蓋到竹竿五分之四處的時候,我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
我用竹竿攪動一下,突然,冒出越來越多的氣泡,血液越來越多,全浮上了水面,一散開,看起來就像整潭水都變成了血液一樣。
下一刻,我感覺有什麼東西突然抓住竹竿,力氣還不小,把我往下拉去。
“操!”我趕緊丟掉竹竿,拔腿往山下跑去。
水裡一定有什麼東西,而且還是活的,說不定就是只喪屍。難道是水鬼?不可能,我寧願相信那是水怪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我急匆匆跑回山洞,連放在溪邊的鐵皮桶都不要了,到了山洞,發現師傅不在,估摸著他又去弄那輛轎車去了,於是連忙又往那邊的山頭山跑去。
果然,師父又在弄車。看起來好像有點小興奮的樣子。我也不管他在高興什麼,沖他大喊:“師父!不好了,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