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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哈~”它吼了一聲,伸出手來抓我肩膀。
“呀!”我拔出刀,刀子拔出來,由於慣性,高高地抬到空中,濺起一道血水,再重重地落下,從它脖子已有的缺口砍下去。
“咔嚓”一聲,它的脖子往一邊一倒,倒在了它的肩膀上,只見它的身子抽搐幾下,脖子的斷口處湧出少量的血液,倒下了。
而此時,剩下的兩隻喪屍步步緊逼,我不得不往後退。才發現原來把刀纏在手上原來也有弊端,當情急的時候我竟然無法拔槍。左手當然是能夠拔槍的,可是把槍拔出來就很艱難了,我哪裡還有力氣開槍?
“哈~!”突然,從左邊的小山包上的灌木叢里又鑽出幾隻喪屍,那枯黃的雜草還在搖動,裡面還有越來越多的喪屍鑽出來。
“不玩了!”我果斷轉身逃跑。
左手趕緊去解繃帶,可是左手力氣不夠,而且自己打了個死結,完全解不開。沒跑幾步,自己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四、五隻喪屍攔住了去路。
“尼瑪?”我罵道,“老子出來撒個尿都能被你們圍殲了?”
☆、第九十六章 老子真的沒有自殺!
當時我就被嚇傻了,再也不去想奶粉的事情,驚喜什麼的都已經拋諸腦後。我想的是怎樣活著回山。
我此時連手槍也無法拔出來,一刀也不可能把擋路的那幾隻喪屍全撂倒,它們離我不過三、四十米,回頭張望,那十來只十來只喪屍也快追上來了。
思前想後,我王小飛難不成要葬送在這裡?可是人活著又有誰願意去死?都怪自己的好勝心一時蒙蔽了大腦,才落得如此地步。如今卻連城都沒進,就得在這跪了。
想著想著我就來氣,慌慌張張往四周望了望。心想一定得沉住氣來,不能慌。
面對喪屍,恐懼完全是一種毫無意義的情緒。不僅僅是在面對喪屍的時候,在任何時候都是,恐懼所帶來的只有負面影響,擾亂人的思緒,阻礙人的行動......但我一直相信,即使我本人不是信徒,我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我還是認為,上帝在創造人類的時候之所以要讓這一種情緒存在,是為了凸顯人類懦弱的一面。如果沒了恐懼,人類還會畏懼什麼?那漫天神佛?又有誰會在做禮拜時虔誠地朗誦可蘭經?
所以說,上帝是別有用心的,只有當人類感到恐懼時,才會期盼上帝的存在,才會去祈禱。這樣才能讓他始終擁有高高在上的地位。
也許還有另一種原因。有句話說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有陰影,有陰影的地方就一定有光明。不存在沒有陰影的光明,也不存在沒有光明的陰影。
卡爾·榮格在一本書里這樣說過的話:“陰影是邪惡的存在,與我們人類是積極的存在相仿。我們愈是努力成為善良、優秀的人,陰影就愈加明顯地表現出陰暗、邪惡、破壞性十足的意志。當人類試圖超越自身的容量變得完美,陰影就下了地獄變成魔鬼。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人打算變得高於自己,與打算變得低於自己一樣,都是罪孽深重的事。”
恐懼心理亦是如此,當你越想變得勇敢,恐懼便在你的心中成型了。
當時我正處於一種極度懊惱的狀態,原本所表現出來的狂熱被這突如其來的喪屍群潑滅。心裡瞬間就涼了,連褲檔都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就這樣回去?可是我連城都沒進,未免太孬了,更重要的是我怎麼突破包圍?掉頭玩了命往城裡沖?那樣確實了了我一樁心愿,確實夠壯烈,但那與作死有什麼區別。那不是逗逼才會幹的是嗎?
我是著實不願意就這樣死去的,我們的營地眼下正處於最困難的時期,我一個做老大的,絕對不能這樣死了。
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乾脆不想了,我往公路旁的玉米地里一鑽,懷中捧著幾根光禿禿的、枯黃的玉米杆子就往一旁的溝里一躺。用玉米稈子擋住自己的臉與身體。嘴裡念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這一連串自我安慰的話語隨著自己的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而宣告結束。一隻不長眼的喪屍撲過來,一腳踩到我的褲襠。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世界毀滅了一般。我的腦袋一時間陷入空白。
“我去尼瑪啊!”我哭喪著臉跳起來,一刀就把那隻喪屍撂倒了。右手使出了最大的力度,一聲悶響,那隻喪屍的脖子彪出一道血液,慘死了。“叫你踩老子那個地方!媽的!!”
雖然我的手也被狠狠震痛了,但我顧不得那麼多,比起胯下的疼痛,這點又算得了什麼,那可是命根子呀。
砍死一隻我還不解氣,又卵足了勁,一刀砍向一隻喪屍的面門。它的額頭上赫然出現一刀大口子,而我的手臂也就這一下拉傷了。大家都知道,兩隻手做伏地挺身容易,但一隻手卻很難,而且一不小心還很容易把肌肉拉傷,甚至造成脫臼。我當時用力過猛,肩膀位置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眼看隱蔽戰術失敗,我只得悶頭往玉米地里跑。同時開始緩緩張張去用嘴咬著死死纏在手上的繃帶。
背後的喪屍們還是死追著不放,玉米地里一時間響起一陣陣玉米稈子被撲到的脆響,還夾雜著它們殺豬一般的嘶吼聲。我撒開雙腿使勁往深處鑽。SY河就在不遠處,難不成老子要跳河?那絕對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