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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你他媽住手得不得?”不遠處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那個老頭,老頭身邊跟這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傍在老頭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大山他們停下來,再依次排開,作出要打架的陣仗。
“我說幹嘛呢?我教訓人還輪得到你來管?”大山用槍對著我的腦袋,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老人挑逗似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教訓人我不管,但是你教訓我的人,那我就得管了。”
“艹!他是你的人?你他媽別扯淡,你不會是又看上這小子了吧?要是看上了,我可以把他送給你,哈哈哈。”大山說著臉色一變,“送給你這個怪胎。”
大山的人又開始大笑。“我們都知道,你就是你爸爸強姦了自己的妹妹後生下來的怪胎,專搞男人的逼種,呸!噁心。”
那老頭冷笑兩聲,聲音雖然很小,卻是來自他喉底的歇斯底里的笑聲。”你問問他,他是不是我的人。如果是,今天你就得把他交給我。”
交給他?別看那個老頭裝出個好心人的樣子來救我,其實也是沒安好心。我寧願被大山打死,也不想到那個噁心的老頭身邊,看見他身旁那個小子服服帖帖的肉麻像我就噁心。
“行,我問問。”大山應道,正打算回頭來問我。
與此同時,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一轉頭,我就跳了起來,一把匕首刺進他的胸口。
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之中,我把匕首捅了進去。大山滿臉驚恐,盯著我,雙手試圖把我拽住。我來不及拔刀,趕緊鬆開手,掉頭就跑。
直到我身後傳來一聲聲咆哮聲和謾罵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撿起大山的槍朝著我開了一槍,槍聲在狹隘的巷子裡迴蕩,好在沒有打中我。
我本來就受了傷,跑起來一瘸一拐,哪裡比得過身後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好在當時天已經黑了,他們的視線並不是太好。
背後的人氣急敗壞地大罵。我當時把那把刀捅進去,什麼都沒想,也沒考慮後果。但現在想來,自己也要玩完了。
沒跑出多遠,我就呼吸困難了,同時腳一軟,整個人摔到地上。
......
“攀子,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子從這裡跑過去?”
“看見了。”
“哪去了?媽的那小子捅了山哥一刀!!”
“哦,往那邊跑了。”那個叫攀子的說。
黑暗中,我被什麼人扶起來。他把我帶進一間屋子,把我放到床上。點燃一盞煤油燈。
我看清了攀子的模樣,他正是我在驛站看到的那個和我年紀相仿的青年。
“怎麼樣了?”他察看了一下我的傷勢,扔給我一塊濕毛巾。
我擦了擦臉,“還好,習慣了。”我說,“剛才謝謝你了。”
“謝個屌,你小子死定了。”攀子說,“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昏暗的煤油燈照亮了這間二十多平米的屋子,一張簡陋的床,牆角堆放著一些雜物,牆上貼著幾張明星海報。
攀子留著寸頭,語氣時冷時熱,眼神飄忽不定。乍一看,這他媽就是個糾結體,攀子自打救了我,扶了進了自己的房子以後,就處於糾結之中,看他的眼神,似乎又在後悔救了我。
見他這樣為難,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準備起身告辭。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道:“謝謝兄弟了,估計那些人也走了,我著就離開。”
他沒有說話,坐在穿上,手上把玩著一把匕首。雖然燈光昏暗,但我能夠感覺,他那把匕首一定經過了無數次的擦拭。
直到我走到門口,他才叫住我,“走?你今天才剛來,打算走哪去?別告訴我你在隘口裡還有親戚?”
我苦笑一聲,說實話,我當時是巴不得他留住我,因為我出了這個門,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見他陰沉的臉色已經不見了,我停下腳步,苦笑一聲,“哪裡還有親戚。”我把我是孤兒省略了。
“那你對著個地方了解多少?”他皺了皺眉頭。
“了解個JB,完全搞不懂狀況。”我說。
“那想不想了解?”
“想啊。”
他把我渾身上下看了一眼:“你有錢沒有?”
我的穿著打扮確實不像個有錢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落魄的難民,和隘口裡大多數人的穿著打扮一樣。
當他問起我有沒有錢的時候,我起了疑心,這個人不會是看上了我的錢財了吧?畢竟今天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拿出一根金條。
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還是說了,只是沒說自己有多少,就回答了一個字,“有。”
“那行。”他說,也沒問我有多少,張嘴就說:“你請我喝酒,有什麼不懂的,我都會告訴你。”
“沒問題。”我很爽快的答應了,畢竟自己累了一天了,剛才又被人暴打,還被人追殺,自己的不鏽鋼酒壺早就見底了。
“那我們走。”
“走?去哪?”
“當然是出去喝酒咯。”
“我好不容易跑掉,哪裡還敢出去??”
“不用怕,那個大山被你捅了一刀,如果沒死,現在一定去搶救去了,他的那些弟兄找不到你也都去了。在大山康復之前,你跟著我走,應該是安全的。”他說,“如果他們殺你,你躲在哪裡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