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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我叫住他,“和尚,你從哪裡來?”
他沒說話,很快便鑽進草叢裡去了。
我正想招呼大家離開的時候,和尚突然又從草叢裡鑽出來,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朝我走來。
“你想幹嘛?”胖子大驚失色,難不成這和尚是不要命了那根樹枝要砍人?
不料和尚突然蹲下身子,拿出樹枝來撥弄我腳下的水瓶,他想把瓶子移到自己身邊的位置再撿起來。
尼瑪…有必要這么小心嗎。我暗自汗顏。
就連身旁的小澳見他那呆頭呆腦的樣子都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餵…我說你想要瓶子就說一聲嘛。”說著我便一腳把瓶子幫他踢了過去,就在那個時候,我整個人再次癱倒在地,一開始我由張澳扶著站在草地上倒還能勉強支撐,這一下,就為了幫他把水瓶踢過去,我整個人好於預兆地倒地。
倒在地上的我除了眼睛還能轉動,四肢都失去了知覺,並且還伴隨著一陣陣極其強烈的肉體疼痛感,內臟仿佛全要炸裂開來。
“哥??”胖子驚呼,“你怎麼了??哥?”
幾個人趕緊衝過來將我扶起,我被人扶著坐在草地上,只能張大著嘴巴,口水止不住地流。還有眼珠能夠簡單轉動幾下。
這一切一定和改造我身體的藥物有關係,我猜測,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說不定我得到了強化,同樣也要承受後遺症帶來的折磨?說到底,這也只是我當時的猜測,並且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了。
一時間眾人慌亂得不知所措,那個和尚同樣也怔住了,怎麼一開始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倒下了?
其實我中了六槍,我記得柳白醫生說過,要是再出這樣,恐怕我就沒救了。
“施主,他這是怎麼了?”和尚突然輕輕拍了拍胖子的後背問道。
胖子焦急地回過頭,罵道:“你這禿頭怎麼還沒走?”
“我看他是癲癇症發作了。”和尚自言自語道。
這句話恰好被胖子聽到了耳中,猛地回頭,抓住和尚的衣服,“禿頭,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你有辦法救嗎??”
“說不定我可以試試。”
當時我就在心裡大罵,癲癇你妹啊,尼瑪又來一個不懂裝懂的。
這樣一來,大家當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和尚的身上了,一個個看著和尚挽起衣袖朝我走來,突然伸出大拇指,猛地往我人中上一按。
人中也就是在嘴唇和鼻子中間的位置,但這一招對當時的我來說毫無作用的,我僅僅是無法動彈罷了。可是那禿頭不這麼認為,見我沒醒,更是加大了力氣按下去,按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想叫他住手啊,可是喉嚨只能發出沙啞的喘息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唉,有效有效!你們快看,我哥能流眼淚了!快!”他往和尚背上拍了拍,“用力按!”
雖然痛,我也只能任由他們折磨,畢竟自己說不出話來。
按完了見我還沒動,和尚有把左手手掌攤平在我胸口上,右手握拳錘在自己左手手背上。他每捶一下,我嗓子裡都會傳出一聲嘶啞的喘息。
“有聲音了有聲音了!繼續啊!用點力啊,你他媽沒吃飯吧?”胖子在一旁催促道。
“喝!”只聽和尚大喝一聲,使出絕技“降龍十八掌”狠狠地在我胸口錘了十八下,我嘴裡湧出血來了。
“流血了…”黃毛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說。
這下你們鬧夠了吧?老子都被捶得吐血了,我想。
誰料那和尚說道:“這是他體內淤血,排出體外方能治癒。
“淤血你個頭啊!!”我在心裡大罵。
胖子沉思半響,覺得和尚說得有道理,又罵道:“那你他媽還不快點錘!再加大力啊!”
和尚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平平的石頭,大概有手掌那麼寬,讓黃毛幫他撿來,接著又問胖子借錘子。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很快,石頭被擺在我胸口,和尚舉起錘子“框框噹噹”幾錘下來,我已經吐血不止。而胖子還傻乎乎地在一旁拍手叫好:“對,就是要這樣,把淤血全排出來!”
“我怎麼…感覺…這樣下去…要出人命啊…”黃毛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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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你可要撐住啊!我們這就去農場叫人救你!!”胖子哭嚎著,和黃毛抱著我,飛快地跟在張澳身後奔跑。
連那和尚也一臉緊張地跟在後頭猛追,臉上浮現的表情差不多就是一個人失手殺死人後該有的表情了。
我倒是沒被他們折騰死,但至少去了半條命。
“媽的!就是你這逗逼禿頭,不會治還搶著要治!這下好了,鬧出人命了!!”胖子嚎啕大哭,“哥你可千萬不能死啊,我們才剛剛重逢,你可一定要撐著啊。
張澳在路途中也對他們簡單地講述了我的情況,被實驗改造的事實,槍打不死之類的都告訴了他們。
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當然,這事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沒人會相信。
見我模樣悽慘,胖子又轉過頭去罵那和尚,說什麼都怪他,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麼不懂裝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