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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愣,我看見張澳在人群後邊默默流淚。我看見何啟和山爺,還有那個叫做龍的男人,據說是反對軍領袖。我還看見了落落、黃毛.......還有浩南。
總之被國軍控制的用來威脅我的人都在場,還有許多以前認識的朋友,像張杰他們,還有在烈士公園遇到的土匪軍頭頭。大家都在場。
我愣住了,接著半夢半醒地問了句:“我在哪?”
一問話,他們便愣住了。用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尤其是柳白,但眼神里的驚喜之色我還是能夠感覺出來。但被這樣看著,總讓我感覺自己會說人話是件讓人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會說人話,這很奇怪嗎?
柳白說我要咬他,我也覺得完全是胡扯,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我只記得自己昏迷前最後看見的人的是柳白。並且我沒有咬他。
見他不說話,我喝問道,聲音十分虛弱:“你他媽...我咬你了嗎?我什麼時候要咬你了??”
“哥~!!!”胖子淚流滿面地撲過來,重重地壓在我身上,令我踹不過起來,二愣子也小跑過來,小手勾住我的手。
小雪也撲過來,越來越多的人撲過來。
“別這樣...會壓死人的。”
“小飛!!”“飛哥!!”“終於醒來了!!”“哈哈哈......”“小子!好久不見啊!”“小飛,還記得我們嗎??”
“都他媽給我死開!!”人群後方的何啟喝罵道,幾個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撲在我身上的那些人拉開。
何啟沖了上來,抱住我的腦袋,親了我額頭一口。
我含淚看著他。
“我告訴你,小飛。”何啟有話對我說。
“等等!”柳白制止道,“大家先出去,小飛的情況不穩定,不論今天你們有多少話要說,都出去,給他點時間。”
說完又在何啟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何啟回頭看看龍,那個男人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隨後一群人都被悶悶不樂地趕出門去。剩下柳白一人,他坐到我床頭,給我把脈。
“你感覺怎麼樣?”
我偏頭看了看他挨著我腦袋放的屁股,說道:“如果你不把屁股放在我腦袋邊上的話,感覺好多了。”
“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閉上眼睛,自己發狂的事情不想說,尤其是裸奔殺人那一段,更不願意提及。
“你不說,我無法幫助你。”
“不說。”
“那你等死吧。”他說,站起身來作勢要離開。
“回來...我說還不成嗎?”
他停下腳步,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我面前,看著我。“你說吧。”
於是我就把自己被關起來,每天被注射藥物,每天抽血的事情告訴他。還告訴他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事情,還有自己在研究中心發狂的事情。但我沒有提到自己沒穿衣服。
“你沒穿衣服??”柳白驚呼。
“你他媽不找重點會死啊......”
“接著說。”
“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我說的是實話。
“那你要咬我的事還記得嗎??”
“不記得。”我搖頭,“我他媽什麼時候要咬你了?”
“唉。”他嘆了口氣,“你休息休息吧。”
之後他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正好留給我思考的時間。
張澳沒死,她一定是被那個機甲戰士救下了,就是和我單挑的那個機甲,會說中文。胖子他們沒事,一定是浩南救出來的。至於是怎麼救的,恐怕也沒必要追究,他們能活下來就好了。
那我現在所在的位置,一定是俄羅斯邊境了。反對軍的地盤。
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想來想去基本上也能想通了很多事情,只是腦袋變得暈乎乎的,便試圖坐起來,端起放在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噗!”我把水全吐出來,“操!是鹽水...”
接著便悶頭大睡,只感覺虛弱得厲害。我想快點康復,那樣就可以和他們好好聚聚,好好敘敘舊。想到我們能夠團聚,我便激動。
☆、第八十六章 團聚、婚禮
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我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但自己的朋友陪在身邊,那感覺就是不一樣,很開心的一段時光。
一個星期後,我可以下床行走,生活也可以自己打理了。我們住在一個大別墅里,前靠大山,後靠湖泊。反對軍的營地就在大山里,我們的別墅也受到特別的保護。別墅前邊有一片大沙地。
大沙地上是反對軍的總指揮部,常常可以看見一些裹著太陽頭巾的軍官出入,或是在沙地里搭個棚子,很多人圍著一張桌子和地圖討論些什麼。熱鬧非凡。
那天我從別墅出來,看見一大群人正在鼓搗這什麼。湊上前一看,原來是一群人在折磨一隻蟲子。黃毛用弓箭在挑逗它,胖子等人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咳咳...”我假咳幾聲,希望自己的病癒能夠得到重視,怎麼說我也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下床散步。
誰料沒人在意我,都全神貫注地玩弄著那條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