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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屋子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可以給我做武器的東西,除了我自己帶來的那把小銼刀。
我把刀插進了他的脖子。
他慘叫一聲,伸手過來抓我,滿臉痛苦,慘叫聲拖得老長。
我沒有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劃開了他的脖子。
很快,他的身子邊癱軟了,整個人倒在地上,喉嚨里傳來微弱的喘息聲,脖子上的傷口血如泉涌。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山的生命也到此為止了。
我把他拖進屋子,看了一眼他那不甘心的眼神,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嘴裡除了湧出鮮血,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嘴巴大張著,那被菸草熏黃的牙齒被染滿了鮮血。
屋子裡原本那股潮濕的異味此時又夾雜著血腥。
“我是不會殺你,但我會讓你留在這裡等死。”我說,“直到有人發現了你的屍體,發現你已經發臭,你已經變成了喪屍。但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
☆、第六十四章 競技場
一天後,隘口死亡競技場外。
我披著斗篷,戴著面罩走在人群中,為了掩人耳目,我快速穿梭在人群之中,朝著報名點走去。好在我的打扮並不是十分吸引眼球,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我敢保證,就算我把內褲套在腦袋上,都不會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在一塊告示牌前停下腳步,那上面寫著十場比賽中的十名獲勝者將獲得進入城市去的資格,受到城主的接待,並且在城市區進行最終決賽。
我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的決定我是完全沒有把握的,可是卻沒有辦法。我不得不鋌而走險。
無論是競技場外還是競技場內,都是熱鬧非凡。場外的人群擁擠不堪,他們搶著購票,或者是下注。我能夠從外邊看見裡面觀眾席,那兒人頭攢動,人們臉上激情洋溢。
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似乎都是平民區相對要富裕的人了。他們渴望看見鮮血飛濺的摸樣,讓感官受到刺激,從而讓他們進入一種興奮的狀態。對他們來說,那簡直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家三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開始側著耳朵聽他們談話。
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在親吻著他的兒子,一旁站著的婦女似乎是他的老婆,此時臉色難看到極點。
男人把粗糙的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等爸爸比賽回來,就有好吃的了。”
“爸爸加油!”小男孩憋著眼淚,把一條紅色內褲戴在他爸爸的腦袋上。
“必勝!”兩人擊拳,似乎達成了某種永遠無法實現的協議。理論上來說,那個中年男人是無法獲勝的,他虛弱得不行。
“祝你好運。”我自言自語道,發自內心的。
我不禁汗顏,ciao,想不到還真有人把內褲帶腦袋上......
我環顧四周,加快腳步朝著報名點走去。
在之前我對於這種比賽已經有所了解,所有參賽者都能夠獲得200元的獎勵,算是犒勞那些赴死的人,讓他們心甘情願成為動物園的猴子,互相廝殺供觀眾取樂。
當然,每場會有是個參賽者,但最終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獲勝者將獲得1000元的德天幣獎勵,而失敗者,也就是死者,也可以獲得200元的獎勵,但那些錢得讓他們的家人或朋友來領取了。
報名點是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女人,她縮在一張椅子上,我幾乎連她她的脖子都看不見了。小眼睛,但嘴巴很大,因此一張臉長得十分不協調,用四個成語怎麼形容去了?那簡直是慘不忍睹。
但更令人無發忍受的是,她說話的時候口水四濺。
“你真的要報名嗎?”她瞥了我一眼,唾沫星子濺在我的眼角。
我擦了擦眼角,“大姐,你別說廢話成嗎?我可沒有閒情雅致來到這裡拿你尋開心。”
“我知道,但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報名,是不能反悔的。”這一次唾沫星子濺在我的額頭。
我感覺自己快瘋了,那帶著股臭味的唾沫星子總是往我臉上飛。“大姐,你講話不噴口水會死嗎?給我報名就是了。”
她也不在意我這麼說她,只是惋惜地看了我一眼,詢問道:“名字。”
我想了想,為了不引起懷疑、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我不能用真名。可是我偶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不喜歡想名字。上學時寫作文的主角也一直是小明,從來沒變過。後來老師找我談話。
她說她實在受不了了,問我能不能換個名字寫。於是以後我的作文里常常出現小紅、小藍、小黃......簡直五顏六色。
我思來想去,這種名字是無關緊要的,因為大多數人即將成為屍體,沒人會記得你的名字。他們只會記得誰的血噴得最高,誰的慘叫聲最悅耳。只好嘆了口氣道:“猴子清來的逗逼。”
那女人顯得不耐煩了,“我問你名字。”
“我的名字就是猴子請來的逗逼,你就這樣寫就行了。”我說,參與比賽的人常常會使用化名,甚至是外號。
她無奈地瞥了我一眼,在一張牌子上寫下我的名字,掏出一張表格讓我填寫。
完成這些後,她從一把上了鎖的抽屜里夾出兩張百元大鈔,和我簽下的表格一起裝進一個文件袋。“說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