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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匹尊貴的地方,就體現在此了,人有的是,不足為奇,而動物,卻是世所罕見,原因就在於亞巴頓的存在。
相比起人來,動物的免疫力更是低下,更容易被轉化成妖魔,早在三十年前,世界政府就宣布野外動植物已經全部妖魔化,無法恢復了,這樣,還沒被魔化的動植物,就成了珍稀品,這其中,包括馬匹和其他寵物,能夠擁有的話,身份與地位自然就分了出來。
馬車的旁邊,車夫靜靜的等待著,見得兩人出來,忙躬身見禮,並搬了一張矮凳放在地上,讓男爵踩著上車。
“克拉赫,你不用去了,有胡爾達趕車就是了。”安娜貝爾坐了上去,對車夫說著。
“是。”車夫一愣,有些懷疑朱恩能否趕車,但朱恩已經接過馬鞭,利索的跳上馬車前作,抖開韁繩,一副熟練的樣子,憑著幾年的經驗,車夫一眼就看出,顯然朱恩練過,但還處於初學階段,不過男爵既然如此說了,車夫只能遵命退開。
“駕。”朱恩叱喝一聲,兩匹訓練有素的白馬就慢慢跑動了起來,順著平坦的大道前進。
朱恩努力回憶著屬於胡爾達的技術,全神貫注的操縱著馬車,甚至身上的電荷能量都調動了起來,才完成如此陌生的動作,但過了一會,適應之後,記憶與動作結合成功,朱恩就放鬆了。
“騎馬駕馬,可是貴族必學的知識呢。”看出朱恩的青澀,安娜貝爾一開始並沒有打擾,等到他放鬆了,才隔著車門布簾,輕笑著說話。
“就算學了,貴族們大部分還是只能靠人力黃包車走路,更何況我不是貴族呢。”朱恩笑應著。
“那倒也是,如果不是為了儘快打開香水銷售渠道,賣到貴族夫人小姐們的家裡去,我也不會向別人買這輛馬車了,情願用黃包車,還安全一點。”安娜貝爾回憶起之前的努力,不覺會心一笑。
對於貴族來說,買到馬匹或其他動物並不是多大的難事,雖然稀少,也只是相對於平民來說,問題在於眷養的難度,動物極容易被亞巴頓侵蝕而魔化,即使在全封閉的雅都內城裡,如果不給動物治療的話,最多一年就要被魔化,中間若是出現什麼意外,更有可能半夜變成妖魔,而襲殺了主人一家。
這樣,飼養一匹馬的正常消耗,光治療費,每年的付出就要上三百金幣,而食物更是要精挑細選,總的算起來,相當於一個普通的男爵級別家族的半年支出,這就不是什麼人都能養得起的了,但正是這點,把動物往外一擺,就勝過一切語言與裝飾。
即使如此,再怎麼治療,動物在這個世界的平均壽命,也就三年,而馬匹可以五年,期限一到,隨時都有可能魔化,對馬匹來說,就有可能變成死靈馬、幽靈馬、骷髏馬、夢魘等等中的一種,有些能散發瘟疫毒性,在內城貴族區散播開,後果可就嚴重了,因此眷養是要登記的,時間到了,就有專門人員來把馬匹帶走,或殺死,或做什麼,就不是貴族主人所能干涉的了。
“不過,等今天過後,沒有了香奈爾商會,這輛馬車連同車夫克拉赫,也可以賣掉了,再留著用就不合適了。”安娜貝爾說著,心頭掠過一絲不舍,嘆息了一聲。
在雅都的貴族圈中,生活太過奢侈固然會被鄙視為暴發戶,但除非是前三商會的家族,才能理所當然,其他貴族想樸素,卻會被視為太虛偽,這其中的把握,就已經是一門貴族學問了,研究的人並不在少數。
沒有了香奈爾商會的頭銜,安娜貝爾就只是個有錢的男爵而已,雖然有資格用馬匹,卻是沒必要擺顯了。
朱恩聳著肩,表示無可奈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海柔爾賣出他自己的股份之後,我們就已經無法自主了,現在儘快主動賣出,還能脫離險境漩渦,若是拖到土地貴族與軍事貴族都覺得不耐煩了,那就不是這般好說了。”
安娜貝爾注視著朱恩的後背,雖在隨車搖晃,卻只覺得厚實如山,想起昨夜的瘋狂,臉上不由得就浮現了陀紅,好在隔著布簾,又在背後,朱恩看不見,雖如此,也覺得渾身燥熱,又想起兩人的身份,只感到心煩意亂,隨意的問著:“雖然決定把股份賣給布倫茨侯爵,但摩爾伯爵那邊怎麼辦?一旦達不到目的,我還不怕,你不是貴族,只怕他們會對付你。”
“相比起軍事貴族,有著世界政府作後盾,得罪土地貴族雖然同樣可怕,卻只是權力上的壓迫罷了,即使跟他們敵對,未必就是死路,況且,香奈爾商會一分為二,雙方股份一樣多,還有的一番爭奪呢,雖然我敢肯定香水配方最後一定落在布倫茨侯爵手上。”
想著世界政府掌握著的技術,怎麼看,朱恩都覺得世界政府的全面收縮有些怪異,至少絕不會是土地貴族們幻想的為了世界穩定而作出的妥協,就好像一個嬰兒爬在大人身上,要搶奪大人手中的寶劍去玩,而大人有其他事情急著去處理,不耐煩跟嬰兒鬧,就把寶劍扔給嬰兒離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傾向軍事貴族就是正確的,一旦世界政府從別的地方緩過氣來,所有的土地貴族就都是紙老虎啊。”
思考到了這裡,朱恩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心態就堅定起來,說道:“夫人,等完成交易,你就把異能晶核提升到十二級,那樣就沒有多少人敢對你無禮了,而我,會去申請當傭兵,做任務來收穫社會功德,以求儘快獲得貴族身份,到時候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