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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距離起義軍陣地還有五百米。”
北轍愣住了,朱利安也愣住了。
眼前是一條河,二十米寬的河,河水洶湧澎湃,上接青霄,下達黃泉,上游下游都看不到盡頭,河流成環形,如同一條巨龍圍住了羅馬城,河上有一條橋,二十米的橋,橋對面有人,上邊不止五十個人,那些人嬉笑怒罵,從他們互相比著中者來推測,他們應該是,契約者!
北轍忽然想起剛進入羅馬場景的那扇門,選擇陣營的那兩扇門,那些契約者應該是軍隊陣營的,北轍心中一動,拖起朱利安就重新往森林裡鑽,“不想被抓到競技場的話就別出聲。”
北轍矯健的找了一棵高大的樹,帶著朱利安爬了上去,他發現運用探知真眼的時候,眼睛看到的距離會變長很多,他仔細的看著橋對面的契約者,他們滿臉輕鬆的樣子,悠閒樂哉。
沒一會,橋正對面的的樹林裡慢慢的鑽出了一堆人,最前面的,赫然是那個強到不像話的南離和他的四個護衛,身後是英雄戈爾迪安,在後面就是奴隸和契約者混在一起了,看著人數,他們從剩餘幾個巡邏兵的羅馬城裡逃出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時,橋對面的軍隊的契約者氣勢猛的一變,就像見了兔子的老虎,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中年的大叔站了出來,喊道:“對面的人,把你們的奴隸交出來,我們就讓你們過河,大家都是外來人,沒必要為了幾個奴隸打生打死。”他後邊的契約者都附和了起來。
那個中年大叔繼續喊道,“進入這個場景的人有一百個,我們軍隊陣營就占據了六十個,你們還是乖乖把奴隸交出來吧。”
南離眼睛一閃道,“有本事,便來拿!”
對面的契約者都臉色一變,兩邊的人同時沉默起來,默默的擦拭著手中帶血的武器,暗中醞釀著自己的技能,劍拔弩張!
北轍眼睛突然一縮,看來,軍隊陣營對奴隸也是勢在必得,而奴隸陣營的契約者的奴隸一旦交了出去,那完不成的任務的他們必然死亡,而對方一心要得到奴隸,很可能也接到失敗即死的任務,比如,要把這些奴隸帶回去牢房,那麼這場戰爭下來,死亡的人數至少會占一半,之前北轍還覺得逃出羅馬城的難度不大,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才是百人煉獄,百名契約者為了一個任務要向對方舉起屠刀,這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煉獄。
北轍看向遠處,大河的遠處隱隱約約有別的橋的影子,趕過去時間已經是來不及的,北轍估計,宇輪空間是看著契約者趕到那個方向的橋,再分配給軍隊陣營的契約者任務,這樣一來,兩個陣營只能真刀實槍的幹了。
奴隸英雄戈爾迪安,下巴連著兩邊耳朵的長鬍子顫抖著,“各位,自由之地就在前方,前方就是阻擋我們邁向自由女神的最後一堵牆,讓我打破它!”
奴隸們都大喊,“打破它”,“打破它”,“打破……”!!聲音震天。
兩邊的契約者仇視著,軍隊陣營的契約這比較多,奴隸陣營帶出來的奴隸加上去就要比對方人多,但是奴隸的戰鬥力又不強,萬一在戰鬥中不小心死了,那就是一個契約者的性命。
兩方的任務似乎都有時間限制,差不多時間,不約而同的踏上橋頭,動作乾脆果斷,當真有颯沓流星的風姿,他們的眼神都狠辣無比,面對一旦膽怯就要死亡的境地,所有人心中平時深藏的狼性都被徹徹底底的激發,發紅的眼睛宛若惡狼!
兩個陣營基本上已經沒有調和的可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離仍舊一馬當先,北轍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南離身上,如果說南離這麼強的實力卻當一條任勞任怨的老黃牛,北轍第一個不相信,不要忘了,南離殺死陣營的那個刀疤哥的時候,眼睛可都是不眨一下。
奴隸躲在契約者後面,軍隊陣營的契約者手上都拿了長矛,盾牌等武器,那個領頭的大叔最誇張,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麼獎勵,手中一把造型誇張的巨斧,威風凜凜的走在最前頭,身後跟著一大群小弟。
北轍冷冷一笑,蠢蛋,槍打出頭鳥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的。
不出北轍所料,南離手中的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把帶有瞄準鏡的鐳射槍,造型精緻,宛若一條黑曼巴“嗖嗖”的吐出了自己的毒液,絡繹不絕的光線把那個還在五米開外的中年大叔射成了個馬蜂窩!
造型誇張的巨斧一下子落到了地上,軍隊陣營的人沒有被嚇跑,疾聲喝道,“沖啊,馬克大叔都死了,大家退後也是必死無疑啊,沖啊。”
猛地,有一道火柱從對面朝南離噴射而來,氣勢如火龍翻騰火柱周邊都蕩漾出一道道透明的波紋。
精神特長者的元素攻擊!
又有一契約者拿著羅馬軍隊的機械箭弩,對著南離彈射,箭如三千尺飛撲而下的瀑流義無反顧的對著目標疾速前進。
乘著有人發動遠程攻擊的陣頭,軍隊陣營一些體力特長者(防禦高,生命長)的契約者頂了上來,南離展現的實力過於強大,令隱藏在軍隊契約者中的強者也團結一致起來,槍口一致對著南離。
奴隸陣營這邊的人也有精神特長者發出元素攻擊,一道道淡黃色的風刃,速度極快,留下一道道傷口在奔跑在最前頭的體力特長契約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