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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木的大腦此時有些轉不過彎,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百年不修邊幅、說話的聲音還極度不討人喜歡的瘋老頭怎麼穿起了軍裝?還是高高在上的將服?!想不通便也就不再去想。酆木對聲波影像記錄儀輕聲地說了句開啟後,便拿起一張椅子坐在一旁等待期了下文。
“木頭啊,嘿嘿,是不是特別奇怪我怎麼會穿起將服了?其實我是軍方的人,為了一項機密任務而來到了這裡,但是,帝國中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為了這個機密任務的成果竟然對我的同事下起手來,無奈,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和成果,我只好裝瘋賣傻。哎......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時候我竟然忘記了自己是真傻還是假痴。很多事情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所以不提......也罷,也罷,呵呵。”瘋老頭的語氣明顯頓了頓,但沒有過多的敘述只是含糊帶過。酆木知道,這是瘋老頭的難言之隱。畢竟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更何況能來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沒有故事的呢?沒有多想,酆木繼續聽著瘋老頭的話。
“其實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顆星球。不用驚訝,老頭子我在軍方還有點兒人脈,這點兒能力還是有的。也不要埋怨我沒有帶你離開,畢竟這次去的目的地離這裡很遙遠,結果如何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別,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嘿嘿,這讓人一老就容易囉嗦,木頭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兒嗎?那時候的你啊,可調皮了!......”瘋老頭充滿著慈祥地話語在這間充斥著金屬的毫無感情、冷冰冰地房間中如同寒冬中那盞隨風搖曳的燭火,照亮著、溫暖著酆木那顆早已冰凍了的心。他低著頭,一動不動。偌大的房間內,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瘋老頭的話依然在耳邊輕輕地迴響,酆木靜靜地坐在原地。他沒有去快進,因為他知道,這也許是他和撫養了自己十七年的瘋老頭最後一次“見面”了。瘋老頭對自己濃濃地關懷就像是......父愛般,讓他漸漸安靜下來。
跟隨著瘋老頭話語的腳步,兒時的一幕幕場景全部躍然於眼前,不知怎麼,酆木心靈的深處忽然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悸動,就像是早已冰封了千年的山巒屋脊厚重地冰層下,一顆躲藏著的冰山雪蓮的種子驀地甦醒、生根、發芽,給這片蒼茫帶來了一葉生機。
“木頭啊,你是個好孩子,也同樣是個好苗子!你從小對機甲的痴迷和對駕駛機甲的嚮往我都看在眼裡。但是我為什麼不教你只是讓你看書呢?因為好的苗子就要配上更高的起點!駕駛機甲的甲士隨處可見,但甲師卻是萬中無一,難遇也難求。在戰場上只有甲師才是王!才能主導戰場的發展!才能被別人稱為戰場死神!但是,每一個甲師除了擁有極其紮實地理論功底及實踐功底外,還必須擁有強橫的身體和絕境中沉著應對的頭腦,以及岳崩於前不為所動的心境。這些,都是很難練就的。所以,這也是我一直讓你獨自出城的初衷。希望你能懂得。老頭子我走了,記住,人心是險惡的!木頭,在這裡,不再有親人,你要生存下去。加油啊!臭小子。如果有緣,我們還會見面的!滴滴......記錄播放完畢。”瘋老頭的話消失了,隨著那蒼老面容上,慈祥地笑容一起消失了。
酆木依舊靜靜地坐在原地,沒有一絲聲響。剛毅又帶著些許稚嫩的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那把被塗上了漆黑顏料的匕首在修長的手指間翻轉、舞動,像是蝴蝶般在指間飛舞、縈繞。窗外,夕陽的餘輝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時間的輪盤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但在酆木看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又也許是千年,他猛地抓住手中的匕首,輕聲地說道:“一路順風,謝謝你了,瘋老頭。”
說完,他起身向門外走去,突然,一聲突如其來的語音提示再次將他拉了回來。
“滴滴滴,輸入關鍵詞正確,開始解壓隱藏程序......滴,隱藏程序解壓成功,是否繼續記錄播放?”沒有一絲感情的電子合成音在空曠的房間內迴響,提示道。
“播放。”酆木雙眸一亮,再次坐回原位。他知道,瘋老頭就不會只說那些的。
“嘿嘿,臭小子。是不是認為我只會說那些沒有用的話啊?哼,既然我人走了,有些原本屬於你的事情你還是要知道的。下面是重點,給我聽清楚!在我的那張放著多勒金屬分析儀的桌子下面,左數第三個抽屜里有一把鑰匙。我需要你現在繞過看守,用鑰匙進入大樓的地下層盡頭的房間裡。到了地方再打開下一段錄音。”瘋老頭嚴肅地對酆木說道。
“居然是原本就和我有關的事情,究竟會是什麼呢?”酆木在心中好奇地嘀咕道。眉頭一挑,環視了下堆積著一堆堆不知名的物品的房間,好半響,才找到鑰匙。看著鑰匙,他的嘴角微微上挑。順手拿起桌上的聲波影像記錄儀,向外走去。
現在是晚上5點30分,正是看守人員吃完飯的時間,那些瘋人已經全部被關回了自己的病房中,昏暗地大樓內空蕩的有些嚇人。酆木如一隻來自六陰幽冥之地的鬼魅般在樓內拉出一道漆黑地黑影,快速向樓下跑去。
“呼......”一路有驚無險,酆木成功地來到了地下層盡頭的房間裡,打開了下一段錄音。
“到地方了?嗯,還不錯。現在用那把鑰匙打開右面牆角那塊金屬板下的門。”瘋老頭指示的話語再次停止。無奈,酆木只好一步步地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