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
陳源臉色一變,猛然扭頭望去,驚見一條碗口粗的大蟒蛇那巨大的三角型腦袋迅速向他撲來,那張血盆大口張得起碼有水桶粗,高高地昂起兩米多高,從上往下撲咬向陳源的腦袋。
麻疼的。
陳源心裡罵了句髒話,趕緊一閃身,避了過去,差之毫厘,他就要被這條大蟒蛇給一口吞了。
“嘶嘶
大蟒蛇一口沒有吞到陳源,迅速又縮了回去,高高地昂著兩米多高,冰冷無情的灰色眼睛冷冷地盯著陳源,嘴裡開叉的蛇信不停地吞吐著,發出嘶嘶的破風聲。巨大的三角型腦袋還不停地向前向後、向左向右地晃了晃去,顯然是在尋找著再次出擊的機會。
陳源眼睛緊緊地盯著安,腳下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他知道蛇的眼睛是看不見的,完全是靠它嘴裡的舌頭通過接觸空氣來獲得身邊的信息,這也是蛇的舌頭又叫蛇信子的原因,“信”就是信息的意思。
陳源退一步,這條巨蟒就向前游一點,陳源退兩步,它就向前又游一點,總之,是緊緊地跟著陳源,步步緊逼。
陳源看出了這一點,但陳源還是在向後退著,不是不敢停下來和它正面硬抗,而是樓梯口的空間太狹小了,不利於他閃避。
同時,一邊後退,陳源也在一邊凝神催動眉心泥丸宮裡的空間系異能元力。
就在巨蟒的耐心耗盡,毫無徵兆地再次撲咬過來的時候,陳源雙腳猛然發力,突然向後暴退七八米,同時,他眉心一束銀光射出,在巨蟒緊跟著撲上來的時候,雙手將那束銀光一抓一拉,形成一道淡銀色的波紋迅速向巨蟒的三角型腦袋閃去。
次元刀。
又是次元刀。
銀色的波紋從巨蟒的腦袋上掠過,揚起一片薄薄的血霧,血霧揚起的同時,巨蟒的腦袋上方飛了起來,腦袋上部的三分之一連骨帶皮地飛了起來,然後又落在地上。
慣性作用下。巨蟒還在向前撲,快撲到陳源面前的時候,才勢盡,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圓滾滾的身子、尾巴還在地上蜷來滾去,鬧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個時候,陳源才有時再仔細打量這條巨蟒。
碗口粗的身子,三角型的腦袋有磨盤大,那身體的長度,粗略估計至少有三四米長。
陳源越仔細看,就越覺得眼熟,這條蛇和他早上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在街心看見的巨蟒差不多大連身上的斑紋顏色都一樣,這兩條巨蟒是同一條?還是一窩的?
陳源想了一下,快步回到樓梯口,往五樓下面的樓梯仔細看,很快就發現下面的樓梯上有蟒蛇身上的腥臭氣,很淡,但陳源確定確實是那條蟒蛇身上一模一樣的腥臭。
看來它是從樓梯上一直爬上五樓的。
但它怎麼不繼續往上爬,而游進五樓的樓層?
它發現了這裡有人氣?
它找到蘇雲和陶藝沒有?
想到這條巨蟒可能已經找到了蘇雲和陶藝,陳源面色就頓時一變,趕緊飛奔向那間辦公室,跑近了,看見那扇緊緊關閉的辦公室門的時候,陳源心裡便鬆了口氣,看這扇門還好好的,蘇雲和陶藝應該是沒事了。
不過,為了讓自己的心徹底落回去,陳源還走過去敲了敲門。
“誰?”
門內很快傳出蘇雲輕輕的詢拜
“我,陳源。”
陳源網報出名字,蘇雲就把門打開了,一看見陳源就心有餘悸地說:“剛才你不在,嚇死我們了,那條蟒蛇好粗好長,”
陳源一怔,“你們看見它了?”
陳源仔細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門,沒發現門上有貓眼,臨著走廊的牆上也沒有窗戶,她們在房間裡,怎麼可能看見那條蟒蛇的?
見陳源疑惑地看看她,又在門上、牆上仔細打量,蘇雲就有些臉紅地解釋:“辦公室和裡面的休息室里都沒有衛生間嘛,剛才我和陶藝都想解手了,憋不住才出來找衛生間的,沒想到我們解了手、回來的時候,聽見樓梯口有動靜,我們望那邊只膘了一眼,就看見了一條大蟒蛇,好大好粗的一條啊,我和陶藝嚇壞了,趕緊跑回辦公室,那條蟒蛇追了,幸好它當時距離我們有很長一段距離,否則我和陶藝恐怕已經被它吃了。”
在蘇雲解釋的時候,乾瘦少女陶藝紅著臉低著頭出現在蘇雲身後,不敢抬眼來看陳源的眼睛。
從陶藝的臉紅程度上來看,陳源猜之前憋不住的十有八九是她。
蘇雲解釋的話讓陳源心裡感到後怕,就像蘇雲說的,如果當時那條蟒蛇距離她們近一點,那麼她們就來不及回到辦公室里,然後反鎖上門來把巨蟒擋在外面。
陳源也慶幸這次來的是蟒蛇,而不是昨天晚上那種怪鳥。那怪鳥的長啄有半米多長,像恭子川子一樣尖利,如果是它來了,這間辦公室的木門可禁不住它幾次啄啊。
後怕之餘,在接下來的六天裡,陳源一直沒有讓蘇雲和陶藝離開他身邊一米的距離,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讓蘇雲和陶藝睡在休息室的床上,他把外間辦公室里的長髮搬進裡面,就在她們的床邊睡著;白天,不是陪她們待在辦公室里,就是帶她們一起上樓頂天台。既是帶她們上去透透氣,也順便踐行承諾,給眼鏡少年一些吃的和喝的。
在這期間,眼鏡少年也經常讓陳源把手提光腦還他用一下,每次他都強調只是用一下,查看一下他姐姐有沒有給他回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