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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下基地緊急通道的出口出來後,大約走了斗個小時,一群人還沒有見到飛船的影子,馮芳就忍不住向夏草問了句:“夏小姐啊,你們那飛船還有多遠啊?”
馮芳之所以會最先忍不住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不時看了一眼大著肚子的蘇雲。
她自己走這麼點路,到是無所謂,畢竟她也有一身功夫,但蘇雲就不同了,她肚子那麼大了,再過幾天就要生了,那可是她的兒媳和未出世的孫輩,蘇雲堅持著在她和陶藝的攙扶下往前走,一句也不抱怨。她這個做婆婆的看著可心疼。萬一蘇雲要走出了點事,她可承受不住那個打擊。
“快了,再有十來分鐘差不多就行了。”夏草回頭看了一眼蘇雲的大肚子,蘇雲肚子那麼大,除非有擔架把她抬著,否則不能背著,也就只能攙扶著。
母親的聲音讓陳源回了一下頭。蘇雲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和她艱難的步伐讓陳源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目光從一群人里掃了一遍,陳源看到了只是拎著一個小背包的弟弟陳平,就喊了他一聲,“阿平,過來!”
“哥,有事嗎?”陳平聽到聲音立刻快走幾步到了陳源身旁。
“你扛著他!”
陳源不容置疑地把肩上的侯小兵擱在了陳平的肩上。
“有”
陳平對此沒有什麼意見,侯小落的身體對姑姑陳雪和表妹侯小萍來說很沉,但對於常年練武的他來說,是感覺不到多少重量的。
”…金我你做什麼安啊。,陳平心裡沒什麼意見,但嘴凹洲竹奇地隨口問了一句。
陳源沒有回答,徑直走到蘇雲身邊,跟母親和陶藝說:“把蘇雲交給我,你們往前走吧!”
“我替陶藝吧!媽跟你一起扶蘇雲,我們一人攙她一隻胳膊。”馮芳說。
“不用,我抱著她。啊?”
馮芳等人都訝異了一把,蘇雲也紅了臉,瞥了他一眼,低著頭細聲說:“不用了吧?我肚子這麼大,你也不好抱。”
陳源沒有理會她的意見,讓母親和陶藝放開蘇雲之後,他就彎腰把蘇雲抱在胸前,繼續大步向前走去。倒是比之前馮芳和陶藝扶著走得更快了幾分。
陳平這時候都明白了,笑嘻嘻的跟陳源豎了一下大拇指,隨後,大家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往前走去。
而這個時候,陳家的地下基地里。
眼睛赤紅的車降龍一腳把掛在他大刀上的陳家老爺子還沒有咽氣的身體踹下去。
在他四周,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
就連他的親生兒子車絕陳,也在之前車降龍和陳家第一目前的第一高手陳夏樹交手的時候,被陳家幾個高手合圍殺死。
至於那個面目陰柔的青年,車降龍的第六弟子許劍平,早在車降龍剛剛殺入陳家這個地下基地的時候,就被一個沒有死透的軍人突然暴起。竄到他的身後,擰斷了他的脖子。
整個地下基地已經一片寂靜。
僅有的聲音,無外乎車降龍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偶爾響起的鮮血歸歸流倘的聲音,更遠的地方,還有一點微弱的火焰燃燒的噼啪聲。
殺光了陳家地下基地里所有能看得到的活人,車降龍身上也不再完好無損。
他的整支左臂被人硬生生的扯掉了。只剩下一截斷臂在那裡滴著殷紅的鮮血。這也是他剛才用腳把陳家老太爺從刀上踹下去的主要原因。
他只剩下一隻握刀的右手了。
那隻被生生扯掉的左臂,是陳夏樹做的。
身為陳家目前的第一高手,陳夏樹已經把陳家的十八層狂龍勁練到了第十六層,一掌打出,就是三十二個實打實的掌影。
車降龍以前跟他交手的時候。每次都傷在這一招之下,但這次,他卻贏了。
曾經三次敗在陳夏樹的掌下,這次他贏了,只贏了一次,他就砍了陳夏樹的腦袋。在大刀快要砍到陳夏樹腦袋的時候,陳夏樹暴怒了,一把扯下了他的左臂。
“值得,都是值得的!”
望了一眼自己的斷臂處,腦海里閃過兒子車絕陳的臉,眼睛依然赤紅的車降龍輕聲自語著這句話。神色間只有快意,一點悔意都沒有。
忽然,他臉上的笑意一斂。“陳家那些老弱婦孺呢?怎麼一個也沒見到?”
斬草要除根。
這個道理他非常清楚,當年他爺爺車雲傲就是因為沒有對陳家斬草除根,所以最後讓陳家翻了身。
而當年,陳家也是因為沒能對他車家斬草除根,所以,今天又被他車降龍翻身了。
車降龍赤紅著眼睛,拖著手裡的大刀往地下基地其他地方找去,那雙赤紅的眼睛比狼的嗜血之眼還要煞氣。
一亥鍾過去了,車降龍幾乎找遍整個地下基地,都再沒有找到一個活人。這讓車降龍的耐心幾乎完全耗盡,突然發狂一般怒吼一聲,手裡的大刀猛然往前一劈,一道扇面形狀的青黑色刀罡立時脫刀飛出,轟隆一聲,將正前方十幾米外的一面石壁劈出一道手掌寬的縫隙。
忽然,車降龍耳朵一動,赤紅的雙眼望向了那道縫隙。
就在剛才刀罡劈出這道石縫的時候,他清晰地聽到了有幾塊碎石掉在那道縫隙後面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那面石壁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