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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松樹林裡。陳源自然捨不得再動用越來越少的空間系元力了,一手提著從聞太石密室里順手牽羊來的寶劍,一手扶著扛在肩膀上的聞柔,存近尺深的雪地里。一腳深一腳淺地往記憶中的那個山洞找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源終於找到那個山洞。
那個山洞很隱秘。大雪覆蓋的松樹林裡又不難以辨認方位,陳源記住那個山洞的大概方位。找錯了兩個地方,才總算找到的。
陳源是看見山洞外面那個寒潭,才找到這個山洞的。
進入山洞。隨手把肩膀上的聞柔放在地上,從次元空間裡取出一條繩索把她的手腳綁了。
望著山洞裡熟悉的一切,陳源心情就沉悶起來,離開這裡才一天而已,離開的時候,大伯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現在又回來了,大伯卻已經入土,只剩下他陳源。
俘虜倒是有一個。
陳源的目光落在地上聞柔的身上。
不管用什麼審美標準。聞柔都算得上有幾分姿色。
三天後,等三天以後吧。
如果到時候,聞太石膽敢不交出他的殺父兇手,就把她的腦袋掛上帝劍門的山門門頭上。
心裡有了決定。陳源也沒心情出去尋找枯樹枝進來生火了,抱著劍、靠著山洞的洞壁就坐了下來,等吧。
山洞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不久,就進入了黑夜。
於是,洞外吹進來的寒風就越發的冷了,昏迷中的聞柔好像是被凍醒了,身體抖了一下,蜷縮起身子,迷茫地睜開眼睛。
看清山洞裡的情況。和看見陳源的身影的時候,她眼中里的迷茫才退去,看來是明白了她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陳源閉著眼睛正在休息,聞柔見了,也不敢弄出聲響來驚動陳源,內心裡,她這個時候肯定是害怕的,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是在聞太石的羽翼下生活,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丁點的危險,像今天這樣被俘虜,還真的是生平第一遭。
她怕不小心驚醒陳源後,這個一直冷著臉的男人會怎樣對她?
是折辱?還是奸、淫?她不敢想像。
雖然,她的心裡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早晚會醒,她早晚要面對他,但這個時候她惟願他能遲點醒,能遲多久就遲多久。
可惜,她的願望很快就破滅了。
就在她睜開眼睛,還沒兩分鐘,陳源也睜開了眼,見她醒了,陳源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他的左手抱著劍,便攤開右手。心裡緊張害怕的聞柔正感到疑惑。不解他這是做什麼的時候,只見陳源右手上閃過一層蒙蒙的銀光。銀光過後。他的手裡便多了一塊真空包裝的醬牛肉。
撕開包裝後,陳源就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地吃著,吃了幾口,停了一下,把牛肉交到左手裡。右手裡又閃過一層薄薄的銀光。這次銀先,過後,陳源的右手裡出現的是一罐啤酒。看得聞柔愣愣的,使勁眨了兩下眼睛,眼前的景象居然一點沒變。
這是真是的?不是幻覺?
她心裡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感覺就像做夢似的。
從小在聞太石身邊長大的她,並不知道在距離地球侶光年的地方,有一個名叫伽藍星的星球,更不知道在那顆伽藍星上,有無數的異能,其中一種名叫空間系。
在她發愣的時候,陳源已經打開啤酒罐的蓋子,默默地喝了一口。聞著啤酒的清香,看著陳源唇上的濕潰,聞柔舔了舔被寒風吹得乾燥的嘴唇,暗暗咽了一小口口水。
被餓過,被渴過的人都會理解,當年感到餓的時候。看見別人吃東西,你會咽口水;當你渴的時候,看見別人喝東西,你也會咽口水。這一點無關乎男女。是人都會如此。
此時,聞柔便是如此。
不過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陳源是個怎樣的人,想像中,這個把她擄來的男人應該不是好人。所以,看著陳源吃肉喝酒,她雖然很餓很渴,也只敢悄悄咽兩口口水,根本就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更別說求陳源給她一點了。
因為心情原因。陳源吃得很慢,喝得也很慢,一塊醬牛肉,一罐啤酒,愣是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吃完喝盡,他本是無意,在聞柔眼裡,卻是故意引誘她的。可惡極了。
吃完牛肉。喝盡罐里最後一口啤酒後,陳源隨手把啤酒罐捏得變邊。用年背抹去唇上的油清和酒清。就閉卜眼繼續勝。
至於清秀的聞柔小姐?
她只是一個俘虜而已,不給她上點刑,就算自己有人性了,難道還要善待她?
而聞柔呢?
她顯然也是有點俘虜的自覺的,見陳源又閉上眼,一點給她鬆綁的意思也沒有,她也沒有一點開口抗議的意思。
夜越來越深了,大約深夜十二點的時候,空氣冷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山洞外不時會有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進洞裡來,這點寒氣是奈何不到陳源的,徹骨的寒風吹在陳源身上,陳源也只是感到略有些涼而已,睡夢中,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就沒動靜了。
可是聞柔就不行了。
她雖然從小跟在聞太石的身邊長大,但因為天生體質贏弱,根本就不適合練武,她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那都是聞太石每個月給她用內勁梳理一次經脈的功勞,但本質上,她的體質依然是弱於常人的。
所以,對於山洞外不時吹進來的寒風,她早就蜷縮成一團了,但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山洞裡的氣溫越來越冷,她的臉已經凍得青一塊紫一塊了,但她還是咬牙忍著,不敢驚動睡夢中的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