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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條熊熊燃燒著的火龍蓬地一聲衝過他的頭臉,火焰沒有實體,撞到他頭上只是一衝而過,衝過去的火龍從邊縈的身側一衝而過,倒是將邊縈也嚇了一跳。邊縈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而老三卻慘了,亂糟糟的頭髮和大鬍子在火龍衝過的瞬間猛然嗞嗞地燃燒起來,任他又蹦又跳的又揮又打,等他終於將火焰撲滅,頭髮、鬍子已經不能見人了,臉上也被燒得黑糊糊一片,他的老臉漲得通紅,再望向陳源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又恨又怕,一雙缽大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卻是再也不敢衝上來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陳源剛才兩次都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憑剛才那兩招,只要把威力發揮出十成,就算殺不死老三,也能讓老三躺在病床上十天半個月了。這也是老三不敢再上前動手的原因之一,兩次失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小白臉的對手。
眼看著老三再次敗北,那二十幾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女紛紛面色不善地縮小著包圍圈,眼睛一個個不是兇狠地盯著陳源就是望向他們的首領。
“速戰速決,儘快帶走邊縈!”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首領終於下達了這個命令,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單打獨鬥,命令一下,那二十多人就一涌而上,喊殺聲頓時大起。陳源目光一掃,就見大部分人掏出一把短刀或者匕首向自己捅來,那猛男老三,和剛才請求上場解決他的長臂青年,以及另外一個粗壯中年都沖向自己。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頭領人物和另一個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高挑女子快步逼向身後的邊縈和邊縈的侍女。
雙拳難敵四手啊。
陳源心下鬱悶地感慨一聲,雙腿突然發力,騰空一腳蹬在迎面衝過來的老三胸口,蹬得老三大猩猩似的身體頓時仰面滾倒在地上,但其他人還在從四面八方沖向陳源,陳源的雙腳沒有落地,就借著剛才那一蹬之力,雙腳連續蹬在三個男子胸口,就像凌空踩在這幾人胸口上奔跑似的,最後一腳將一個男子蹬飛出去的同時,陳源身體凌空一個魚躍,立時脫出了包圍圈,挾著一股勁風落到邊縈身邊。
“快走!”一把抓住邊縈的縴手,另一隻手抓住邊縈侍女的小臂,陳源拉著她們就向後跑,那首領和黑色緊身皮衣女子頓時氣得眉頭大皺,女子大喝一聲,兩人立即拔足飛奔起來追趕陳源。
“留下邊縈!”
“放下邊縈……”
頭領和黑色皮衣女子,還有另外二十多個男女全部怒吼著追趕陳源和被陳源手拉著的兩個女子。
邊縈還好,她好像也會異能,奔跑起來也很敏捷,但是她的侍女卻是個普通女子,被陳源拽著手臂狂奔,加上身後有二十多個怒吼連連的兇惡男女追趕,她的兩條瘦腿早就已經發軟,如果不是陳源拉著,她怕是早就撲倒在地上任人處置了。
陳源的速度原本可以極快,但是手裡拉著兩個女人,速度卻是怎麼也提高不到最快,尤其是邊縈的侍女幾乎完全是被他拖著拽著在跑。眼看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陳源正在想要不要放開邊縈侍女的時候,耳朵忽然聽見身後追兵中一聲尖銳的鷹鳴毫無徵兆地響起,下意識地一回頭,一眼看見那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高挑女子在飛奔中,上身迅速變成一隻黑鷹,連腦袋都變成了鷹頭,一張櫻桃小口也變成了尖利的鷹啄,鷹鳴聲中,她的雙腿猛然向下一蹬,已經變化出來的寬大雙翅同時也跟著猛力一扇,整個身體頓時飛空而起,雙腳剛剛離地,陳源就看見她的雙腿迅速變成一對兇猛的鷹爪,腳上的尖頭皮鞋一滑,就雙雙掉落到街面上。
變身系?黑鷹變身?
陳源面色一變,這些是什麼人哪?怎麼還有黑鷹變身系的?
看來是跑不掉了。
陳源腳步猛然停下,雙手立刻放開邊縈和邊縈侍女的玉手,他突然撒手,邊縈和侍女因為慣性的原因還向前沖了一段,那雙腿早就已經軟了的侍女更是向前沖了幾步之後一把撲倒在地上,雙膝半跪著渾身發軟地趴倒在街面上。
說時遲,那時快,陳源看見那黑色緊身皮衣女子迅速黑鷹變身的時候,立即當機立斷停住腳步,並毫不遲疑地放開了邊縈和邊縈侍女的玉手,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零點零幾秒之內,那女子變化成的黑鷹剛剛升空,那首領和二十幾個追兵還在狂奔著追來,陳源雙掌突然啪地一聲拍在一起。
次元刀!
陳源心裡大吼一聲,猛然用力拉開雙掌,那咬牙用力,臉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的樣子,仿佛他的雙掌之間沾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勁的膠水似的。
“四妹小心!”那追趕中的頭領看見陳源突然停住奔跑、緊接著就回身作出了這個動作,那張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對空中的黑鷹提醒。但是,還是晚了。
只見陳源仿佛用盡吃奶的力氣拉開的雙掌猛然向前一推,一道銀亮的月牙型波紋一閃而逝,瞬間就到了黑鷹腦袋前面,這黑鷹也是醒目,見到這道月牙型的銀亮波紋立時尖叫一聲,同時猛撲雙翅,使得她的身體在千鈞一髮之際拔升了一點,但也只是拔升了一點點,那道月牙型的銀亮波紋如光似電地從她的右翅上一掠就過。
波紋閃過,她頓時再次發出一聲更加尖利的鳴叫,那隻被波紋掠過的翅膀立時鮮血飛濺,大半截翅膀筆直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