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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更遠的炮方看,這凌雲山拔起於地面,最高處接入雲層,看上去,就似一根粗壯的天柱一般。
雪花還在朵朵飄落,山道上,寒風凜冽,風雪吹在陳源身上、臉上,有一種刺骨的寒冷,好在陳源自小練武,體質強健,這點寒冷只能讓他的皮膚感到冷,並不能冷到他的經脈、骨髓里去。
凌雲山的坡度並不很徒,按照地質學來說,太過徒峙的山峰,也不可能高聳入雲。
走在寒風凜冽的山道上,陳源的目光不時向前方、左右掃視,偶爾也會向自己的來路瞥上一眼兩眼。
陳源上到凌雲山一千多米高處的時候,忽然聽見上面的山道上有人聲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隨著風雪飄下來並不很清晰,但聽得出來。說話的人是兩個男子。
陳源停下腳步,從次元空間裡取出兩柄式樣古樸的匕首,反握在雙手裡。
猶豫了一下,陳源還是一閃身隱藏在一塊大石的後面,然後側著耳朵留意上面的聲音?
片刻後,說話聲清晰了許多,因為聲音的主人走近了。
飄蕩在風雪中的聲音好像在抱怨這麼冷的天,還出來搜找兩個什麼人。
又片刻後,陳源都能聽見那兩人踩在雪上的咕吱咕吱聲了,忽然,陳源聽到那兩人說話的聲音和腳步的聲音同時停住了。
怎麼回事?
陳源隱身在大石後面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可是剛才的聲音好像都是幻覺,這時候居然完全消失了,天地之間,一時之間,好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陳源又聽見一絲絲微弱的咕吱咕吱聲向自己藏身的大石接近過來?看來那兩個聲音的主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這裡,陳源不屑地笑了笑,撣了掉肩膀上的積雪,從容地從大石後面走出來。
一走出來,就看見兩個手持長劍的男子正貓著腰,一步一步輕巧地踩在積雪上,緩緩靠近那塊大石。
兩個青年都是一手握著劍鞘,另一隻手握著劍柄,劍鞘里的長劍已經被他們輕輕地拔出了大半;所不同的是,高瘦一點的那人,是左手握劍鞘,右手握劍柄;而矮壯一些的,則是右手握劍鞘,左手握劍柄,居然是一個反手劍客。兩人的模樣,他們隨手都可以拔劍出來殺人,一股無形的殺氣自然彌滿在這兩人的周圍。
看到一個人不慌不忙地從那塊大石後面走出來,那兩人仿佛受驚的小鳥一樣,條件反射地拔出各自鞘里的長劍。
“什麼人?”
長劍師呢兩聲拔出鞘後,兩人同時戒備地盯視著陳源。大聲喝問。
“你們是帝劍門的人?”
陳源平靜地問。
“廢話!在凌雲山上,除了我們帝劍門,還有誰敢帶劍上山?”
高瘦一些的男子厲聲喝斥。
矮壯一些的男子更是一臉殺氣地喝問:“你是什麼人?來凌雲山,為什麼不走大路,而選這條小路?是不是預謀對我帝劍門不利?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坦白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否則休怪我們兄弟二人無情
“帝劍門的人?。
陳源的瞳孔向內微微縮了一下,臉沉了下來,“放下長劍,自斷一臂,我就放你們離去。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陳源說的平淡,但語氣里的煞氣卻是直撲而出,拔劍在手的兩個青年聞言先笑一聲,那高瘦一些的說:“哥們,口氣很大嘛,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某個嚇八刃回於呢。”
“師哥,少跟這卜子廢話了!殺!”
矮壯的男子脾氣很不好,三句話沒有說完就暴喝出一聲“殺”招呼著高瘦的師哥,他自己已經縱身往下一撲,手裡的長劍直襲陳源的咽喉,看樣子,他是想給陳源來個一劍封喉了。
高瘦一點的男子見矮壯的師弟已經動手,他也沒有猶豫,臉上不屑的冷笑一斂,同樣縱身往下一撲,手裡的長劍劍尖向下,居然是刺向陳源小腹的。
望著兩個從山道的高處撲襲下來的兩人,陳源身體一閃,就閃到右邊。一下就避開了兩人的兩把劍。不等這兩人轉身過來繼續襲擊,陳源眼眶已經一緊,瞬間往那兩人身後一撲,雙手裡的匕首閃電一般扎出,分別扎在兩人的後背上,兩把半尺長的匕首刃身全部扎進兩人的背里,兩人身體頓時一直,僵直了。
“找死。”
陳源冷冷吐出這兩個字,突然一用力,拔出兩把匕首,然後轉身繼續向山道上方走去,再不看那兩人一眼,對於人體的構造,陳源一清二楚。知道人體什麼部位有什麼經脈、什麼肌肉、什麼內臟、有沒有骨髏。對於剛才扎進去的兩刀,陳源很清楚那兩刀紮下去,這兩個人就必死無疑了,所以,兩刀紮下去之後,雖然那兩人背對著他還沒有倒下去,但陳源已經當他們倆是死人了,甚至肯定這兩個。人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即便他後背對著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有力氣做出臨死的反擊來
這是一種自信,一種戲於人體構造的自信,也是一種對於自己刀法的自信。
而事實也證明陳源的自信並不是自負,那兩人身體僵直之後,艱難地想回頭再看一眼,卻在腦袋轉了一半的時候,雙雙撲倒在滿是積雪的山道上,倒下的兩人,手裡長劍和劍鞘都掉落了,身體也止不住地沿著山道往下翻滾下去,一直滾了十幾二十米,才在積雪上停住,但那時,他們倆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嘴裡血沫往外湧出,身體會不時地抽搐一下。顯然是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