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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完了毛,就是磨時間的功夫了,把穿在松樹枝上的野雞在火頭上慢慢烤著,一直烤到金黃、噴香、滴油為止。
開始的時候,聞柔還興致勃勃的。烤得很有勁,但烤得久了,就打哈欠了,陳源看她不時換一下手,就知道她拿著這隻野雞烤,手拿的累了,不過卻一直沒聽見聞柔抱怨一句,這一點,陳源到是有點欣賞她
。
這隻到霉的野雞給了陳源靈感,這天之後,就把聞柔吃剩下的餅乾讓聞柔搓碎了,灑在山洞門口。
外面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沒有冬眠的動物想尋找到一點食物,其難度可想而知,於是,日復一日。總有餓得頭昏眼花的傻烏在看見洞口那些餅乾屑的時候,撲扇著翅膀飛到洞口落下。
每次它們的腳剛剛落地,嘴還沒來得及啄一口地上的餅乾屑,陳源右手裡一直捏著的石子就激射了過來,一無例外地,都被擊碎了腦袋。
每次,聞柔過去收拾它們的時候。都會搖著頭說一聲“傻鳥”
有時候,陳源他們運氣好。傻鳥多的時候,一天可以收穫六七隻,運氣不好的時候,也耳能一整天只等到一隻麻雀大的小不點。
剛開始的幾天,收穫很不穩定。陳源和聞柔也曾餓過兩天肚子,不過後來總結了經驗了,哪天收穫的傻鳥多,陳源就會讓聞柔儲存一兩隻,在這樣的大雪天氣,不用做任何處理,隨便放在山洞的角落裡,都不會變質。
之後,陳源和聞柔就再也沒有餓過肚子。
鳥類沒聽說過有冬眠的,外面越是大雪封天,越是有鳥兒出來尋食。鳥嘛,哪兒都會飛去,眼睛也銳利的嚇人,總有路過這個山洞附近的傻鳥發現山洞口的那些餅乾屑。
吃的有了,渴了,不用陳源說,聞柔就會拿起洞裡積存下來的飲料罐在洞外,裝滿兩罐積雪回來放在火堆旁邊,火堆散發出來的熱量會漸漸融化飲料罐里的積雪,甚至。時間就一點,還能讓罐里的雪水沸騰,變成開水。
每天,聞柔最辛苦的是,傍晚的時候出去尋找格樹枝回來,等天黑的時候,差不多才能找夠一夜的幕禾。然後經過一夜的降雪,她留在洞外的腳印就會被新降下來的雪花覆蓋,掩去全部的腳印,然後,天亮後,就會又有餓得悽慘的傻鳥飛到洞口來食地上的餅乾屑。
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
時間在紛紛雪花中一天一天過去。
老天下雪好像下上癮了,一連一個多月,居然不分白天黑夜的下個。不停。所不同的只是有時候下得雪大一點。有時候下得小一點而已。
外面樹林裡的積雪已經厚達一米多了。
洞口的積雪也越積越厚,好在洞裡晚上的火堆旺很多,火堆的熱量會把洞口的積雪融化很多,否則一個多月下來,積雪可能已經堵住洞口了,那樣的話,如果把餅乾屑灑在洞裡面,外面經過的傻鳥可能就看不見了 結果可能就是陳源和聞柔再也吃不到香嘖嘖的烤鳥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出現。
一個多月,陳源胸口和雙手上的傷基本上癒合了。
傷口之所以癒合得這麼慢。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今天氣太冷了。
太冷的天氣讓任何人的新陳代謝都變得慢了很多,然後就導致了陳源的傷口癒合非常慢。
一個多月下來,陳源和聞柔的關係越來越不像綁匪和俘虜之間的關係。
起先的半個多月,陳源吃東西、喝水,都是聞柔餵的,重傷的陳源每天從早到晚,從晚到第二天清晨,都只能坐在那裡,靠在洞壁上,望著聞柔烤鳥肉、溫雪水,還有傍晚的時候一趟一趟地出去尋找枯樹
。
俗話說: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俗話還說:日久生有
且不說,日子久了,生得是什麼情,陳源對聞柔的感覺不可能還是一開始那種俘虜之情。
在聞柔照顧了他兩天之後,陳源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對聞柔下得去手,除非父親是聞柔親手殺的。
可是,聞柔可能是殺他父親的直接兇手嗎?
用膝蓋思考,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陳源一早就決定了,等他傷好了,就把她送回凌雲山帝劍門,他已經無法拿她去要挾聞太石 良心上過不去。
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了,陳源身上的傷也已經好了。
這天,陳源清晨,從睡夢中醒來,陳源起身握了握拳,做了兩個擴胸動作,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之後,就自己解開了雙手上的白布,發現手上的傷真的已經完全好了。
再解開胸口的白布,發現胸口的傷口也只剩下一條猙獰的疤痕,也痊癒了。
陳源剛才握拳時,手指關節咔咔的聲響好像驚醒了睡夢中的聞柔,陳源解開胸口白布的時候,她也揉著惺怪的睡眼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今天我送你回凌雲山。”
等聞柔打完哈欠,陳源微笑著告訴她這個決定。
“什麼?”
聞柔一怔,脫口就說:“幹嘛送我回凌雲山?我又沒說要回去,“
說完,她的臉撈一下就紅了,趕緊掩飾道:“這個、我的意思是,你的傷全好了嗎?如果沒瘙愈的話。我可以遲幾天回去的。”,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舊 啦 ,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