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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太過劇烈,陳源根本靠近不到五米範圍之內,山頂上火山噴發衝擊到這裡的熱量已經很誇張了,這輛飛車又在劇烈燃燒,那熱量,陳源還沒靠近到五米距離,臉上就灼痛得像要爆一樣,趕緊止住了腳步。目光凝聚起來,焦急地向那輛劇烈燃燒中的飛車裡看去。
火焰飛舞中。陳源看見這輛廢得一塌糊塗的飛車裡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的手臂還在無情的火焰里微微搖動,但陳源看過去的時候,他搖動的手臂剛好無力地垂了下去。
兩個人影?
看到這輛飛車裡有兩個人影,陳源的心就揪了起來。
一個。是駕駛員,那另一個不是聞柔還能是誰?
陳源剛要蹲下去拽掉腳上的滑板,眼睛就瞥見凌雲山山峰上,隨著又一波火山噴發,又有無數大小石頭被火山噴發出來的強烈氣浪衝上天空,像天際的流星一樣划過夜空砸落下來。
陳源本來還沒覺得什麼,扔了手裡的撐杆、急急地拽下兩腳上的滑板,剛要不顧飛車劇烈燃燒的熱浪衝過去救人的時候,轟隆一聲響。
天空砸落下來的一塊門板大小的巨石重重地砸在正在劇烈燃燒的飛車廢軀上。
但聞轟隆一聲巨響,飛車上的火焰被砸得向四周一閃、一濺,就像一塊巨石砸進小水窪里濺起無數的泥水一般。
一大片火焰撲閃過來,從陳源頭上閃過,陳源條件反射地往下一趴,才避免了被燒得像禿頭烏龜一樣可憐?
趴在已經被熱浪炙得只剩下薄薄一層的積雪上,陳源心有餘悸地抬頭去看,心沉到底地發現這輛燃燒中的飛車已經看不出飛車形狀了,被剛才那塊門板大小的巨石砸成扁扁的一片,像被踩扁的火柴盒一樣還在沒心沒肺地燃燒著。
沒救了,不管這裡車裡的另一個人是不是聞柔,都絕對沒救了。
陳源心裡忽然有點空空落落的感覺,心裡,陳源認定這輛車裡的第二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聞柔。
但這個時候,陳源心裡還抱著一份萬一的僥牽,僥倖地祈禱著自己猜錯了,聞柔不在這輛飛車裡,而在另一輛車裡。
懷著這份脆弱的僥倖,陳源心情忐忑地來到那輛沒有起爆的飛車外面,睜大了眼睛往裡面尋找著。
兩個人?
這輛車裡也有兩個人?
看見這輛車裡也有兩個人,陳源的眼睛吼一下,亮了。
“綁、綁匪、,救、救我
陳源看見車裡有兩個人的時候,後車座上卻已經顫巍巍地伸出一支染了鮮血、蓮藕一般白暫的手臂來。
熟悉的“綁匪”這個綽號,熟悉的聲音,雖然虛弱了很多,但陳源還是驚喜起來,是聞柔,絕對是聞柔。
不僅聲音,單是那個。“綁匪。綽號,陳源就斷定帝劍門內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這麼喊自己。
甚至整個。世界裡。也不會再有一個人這麼稱呼自己。
“綁匪”
多嚇人的字眼。此時陳源聽見,卻從其中聽出一分依賴的意味。
沒有廢話,陳源聽見這個聲音,只是呆了不到零點零一秒,就立即驚喜地抓著那支伸出車窗外的玉臂,小心地把,:,7面拖出來。
聞柔被拖出飛車車窗的時候,已經很虛弱了,頭上也染了血的她勉強半睜著眼睛望了陳源一眼,就輕動著櫻唇,說出一句讓陳源心頭一顫的話來。
“好睏”
虛弱的聲音,短短的兩個字出口之後,她強睜起的眼睛就慢慢合上了,腦袋一偏,倒在陳源懷裡。
死了?
陳源被葉了一大跳,趕緊摸了一下她的頸動脈,才發現自己虛驚一場,她的脈搏還在,只是昏倒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終於救到了聞柔,陳源才鬆了口氣,耳朵里火山爆發、巨石穿空等等的聲音也似乎一下子大了許多。
剛才心裡一心想著救聞柔。似乎忽略了很多其他的聲音。
抬頭往山頂上望去。
看見火山口還在不停地向外噴著火焰和岩漿。
當然,火焰陳源看見了,岩漿,陳源就是猜測的了。畢竟凌雲山高聳入雲,幾千米高度,憑著肉眼,又是傍晚的時分,陳源除非有千里眼。否則哪可能看得見山頂上的岩漿噴涌?
忽然,陳源看見被火山火焰映照得紅通通天空上,有一大片飛車從山頂各處先後升空。
陳源剛覺得驚訝,就見這些剛剛升空的飛車,接二連三地悲劇了。
有的被突然噴上來的火山火焰吞沒了;有的被火山噴發時沖飛的巨石命中了;也有的兩三輛飛車因為慌亂,而互相撞在一起,然後又一起很想壯地墜落下去。
前一秒還是一大片飛車升空的,眨眼工夫,就隕落得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三五輛了。
忽然,陳源頭頂一片黑影籠罩下來,陳源心頭一跳,警覺頓起,想也沒想,抱緊懷裡的聞柔就向旁邊一閃,結果”
“嘭。
籠罩下來的黑影化作一聲巨響,狠狠地砸在陳源剛才所在的地方,陳源臉色蒼白、心有餘悸地回頭去看,發現他心裡所料果然沒差,在他剛才所在的地方,此時正有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砸進了地里一多半去。
磨盤大的石頭雖然稱不上巨大,但從幾千米的高峰上墜落下來,如果砸在他身上,陳源知道,別說他還是人,就算他修煉成仙了,也得去黃泉路上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