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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毅和甘雨亭正在說著話,人群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噪音,隨後人群便躁動起來,眾人議論紛紛,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營長,剛才那幾個中統特務又來了,還帶了20多個人過來,有拿短槍的,也有拿長槍的,看來是剛才吃了虧,現在想找回場子。”邵平擠到羅毅身邊,小聲地報告道。
“***,沒完沒了啦。”甘雨亭怒道,“我去收拾收拾他們。”
羅毅伸手攔住甘雨亭,說道,“老甘,不勞你了,讓邵平去就可以了。邵平,你帶幾個弟兄去教訓教訓他們,直接把他們的械給繳了,省得他們有幾條破槍就敢到處耀武揚威。”
“能動槍嗎?”邵平問道,他可是有點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意思了。
“不到不得已的時候,儘量不要動槍吧。另外,即使動槍了,也儘量別傷人命。動動手沒事,萬一出了人命,就比較麻煩了。畢竟現在還是國共合作時期,搞出人命來不好收場。”羅毅說道,“不過,我估計這幫人也不敢輕易動手,弄出人命來,他們也同樣不好收場。”
“明白!”邵平答著,一揮手,20多名突擊營士兵會意地跑了過來,隨著他一起向著中統特務們走去。
第六卷 荊楚鐵軍 506 找場子
506 找場子
中統贛州站的副站長倪人傑實在是鬱悶透了,本來想帶著幾個特務去找找蔡榮基家眷的麻煩,看看能不能敲詐出點好處,最不濟也要噁心噁心這家人家,出一口惡氣。誰料想半路上殺出一群程咬金,三個人就把自己六個人給打了,幾個手下每人挨了一腿或者一拳,雖然叫喚得響,但倪人傑能夠看出來,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自己的左右臉各挨了一巴掌,好幾顆牙發生了布朗運動,找不著原來的位置了。
倪人傑和蔡榮基早有嫌隙,有一次,蔡榮基回鄉省親,在街上正遇到倪人傑帶著手下敲詐商鋪,蔡榮基當即讓自己的部下前去制止,雙方還小小地摩擦了一番,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一群大後方的特務哪裡打得過前線的老兵,倪人傑自己也吃了點虧。待到看清蔡榮基的軍銜時,倪人傑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上前道歉,在手下和圍觀的百姓面前丟盡了臉皮。
蔡榮基活著的時候,倪人傑不敢造次,他可知道一個***的師長有多大的勢力,惹急了,人家敢帶著一個團過來把他的中統站給端了,上峰最多也就是兩邊各打五十板而已。更何況,蔡榮基帶的這個師還是天子親自命名的虎賁師,是精銳中的精銳,誰敢去捋他的老虎鬚子?就這樣,倪人傑把自己吃的虧記在心裡,好幾年也找不到報仇的機會。
現在機會終於到了,蔡榮基自殺了,虎賁師也不復存在了,而且從上頭傳下來消息,說委員長對丟失常德十分惱火,蔡榮基雖死不能逃脫其責。中統的高層有人放出風來,說要找找蔡榮基的麻煩,表面上的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但背後的理由大家也都知道,那就是蔡榮基曾經破壞過某一位中統高層走私的事情。
倪人傑得到此消息後,像打了雞血一樣***,當即派出幾名特務包圍了蔡榮基家,禁止蔡家的人出入,理由是防止蔡夫人轉移蔡榮基的不法財產。今天,他更是親自帶著人欺上門去,打算進屋搜查一番,出一出積壓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惡氣。
事情的結果讓倪人傑差點吐血,蔡榮基雖然死了,手下居然還留下了幾個兵,而且身手不凡,一出手就把自己這幾個人製得無法動彈。還好,對方沒有動殺機,教訓了他一番之後,就把他放走了。倪人傑這一回可不想再忍著了,心想,你們不就是三個潰兵嗎,身手再好,一個人能打幾個?等我回去叫上幾十號人,不信不能把你們抓起來。到時候,先栽一個逃兵的罪名,再加上持械擾亂地方治安,怎麼也得上大刑折磨一番。現在蔡榮基的師已經沒有了,剩下幾個兵能翻多大的浪。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一口氣跑回中統的行動隊,點了20多人,拿著槍就衝過來了。倪人傑逃走的時候,走的是巷子的另一頭,所以沒有看到這邊巷口外的情況。如果他看到那200名突擊營士兵,估計打死他也不敢只帶著20多人來找場子。
“走開走開,中統執行公務,妨礙公務者,格殺勿論。”倪人傑站在人群外大聲地威脅著,他眼睛裡只看到了市民,沒看到人群中間的突擊營士兵。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已經猜出來了,此前遇到的三個兵,應當是護送蔡榮基的靈柩回來的,周圍的市民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看熱鬧了。雖說聽這些市民的交談,似乎大家對蔡榮基頗有景仰之情,但這並不妨礙倪人傑抓人,在他眼裡,百姓能有什麼發言權,只要朝天上放一槍,估計這群人就作鳥獸散了。
“你叫喚什麼?”
倪人傑正在耍威風,冷不防面前出現一張冷酷的臉,那種能殺人的眼神盯得他有些發毛。
“是你?”倪人傑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邵平,他朝邵平身後看看,沒有看到甘雨亭和羅毅,於是問道:“你們還有兩個人呢?是不是跑了?”
“甘團長和我們羅營長各賞了你一巴掌,你還不知足是不是?對了,小爺我還沒賞你呢,你是不是覺得吃虧了?”邵平惡狠狠地說道,同時用陰險的目光打亮著倪人傑的臉,似乎在尋找著下手的地方。